首页 換了未婚夫的腺體後[GB]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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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今後人生的最大意義。侍奉她,在床上。

有一股沉悶的、壓抑的、無可言說的情緒積在心底,或許是已碎裂一地的自尊在作祟,但並沒有紓解之法。

衛瓷也清楚地明白,愛爾柏塔的話並沒有任何錯誤,它只是未加修飾地點破了他如今的處境而已。沒有身份,失去腺體,憑藉她的一絲垂憐和施捨而活,只能發揮見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作用。

衛瓷低垂著頭,又聽到愛爾柏塔帶著一絲嚴肅的童聲,「您也該感恩執政官大人才對,執政官大人賜予我與父親工作和新幣,而您的一切都由執政官大人賜予。您過著這樣令別的Omega心生羨慕的幸福生活。您該比我更虔誠。」

「……」

「是啊。」

有一道聲音在腦海中替他輕柔地答話。在這裡,在弦樂宮,他現在能夠安寧地坐在明亮而溫暖的房間裡,用著別人準備的精緻的餐點,不需為生計奔波勞累,也不用費心與同僚或下屬打交道,每日所做的不過是接受診療,好讓自己作為Omega能夠更好地服侍Alpha而已。

只是自由受限,多蒙受些羞恥罷了。比起他在貝爾芬格堡與第一軍區醫院所遭遇的,這已稱得上優待。

衛瓷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拘束帶曾經留下的、顯眼的紅印已經幾近消失,看不出痕跡。那套冰冷器械帶來的巨大疼痛,他一回想起仍會惶然,但那種折磨終究是有了時日的間隔。

弦樂宮的生活,竟有一絲安寧感。

這就是艾妲為他安排的、往後的人生。衛瓷竟有些淡忘了,當初是為何難以接受,執拗地想要打破現狀。這樣想來,在貝爾芬格堡遭受的那些苦痛與折磨,後續的兩次腺體手術,令人不自覺戰慄的痛楚,確實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從踏出弦樂宮的那一步起就做錯了,是他應領受的懲罰。

如果他一直服從艾妲的意志,或許……或許不會走上那樣的歧路。

衛瓷遲遲未動,眼中一片茫然。

他……以前被囚禁在這裡的時候,是如何感受到痛苦的呢?他試圖回憶,卻始終無法抓住碎裂的片段。是為什麼難以忍受?讓他不惜代價、喪失理智地想要掙脫這一切?

他竟想不起來了。

衛瓷感到一陣頭痛,他停止了無意義的思考,勉強地咀嚼了幾口餐盤中的食物。直到愛爾柏塔把一個個光溜的盤子壘起來,準備清潔時,他依舊是失魂落魄的狀態,盤中幾乎沒有動過。

「您真浪費!喔,不對,難道是保持身材的一種自我要求?您真讓愛爾柏塔感到欣喜。恕我直言,您的腰臀比確實還有優化進步的空間。您得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豐滿的地方豐滿,在這一點上做到極致。這正是完美的Omega該追求的。」

愛爾柏塔搖晃著兔子腦袋,豐富且誇張的表情幾度變幻。衛瓷沉默著,提不起力氣回應它。

兔子不以為意地哼著寰宇流行樂,分裂出了一個愛爾柏塔mini ,讓小兔子替它完成保姆的工作,收拾餐具、用超聲波清潔。它則如一位紳士那樣優雅地伸出手腕,假裝看了看時間,對著衛瓷說道,「午休過後,您就要開始今日的診療。當然,一切還是需要全程同步給執政官大人。」

「……明白了。」

衛瓷低聲道,他站起身,以緩慢的步伐走到落地窗邊。弦樂宮遠離首都星居民區,周邊有著寰宇星際時代極為奢侈的豐富自然景觀,向外能看到仙境般的湖泊,與郁茂的森林。他靜靜地望了一會兒,苦悶的心緒逐漸平和。

他就倚在窗邊,沉默著,像一個孤僻的病患,一動不動地消磨著時間。

一直到愛爾柏塔蹦蹦跳跳地奔過來,它已經布置好了一切,示意衛瓷跟它上樓,完成每日必做的工作。

「您用那個凝固膠體質地的診療棒/捅/進/去的時候,表情似乎總有些痛苦啊。」愛爾柏塔一臉嚴肅,好心地給出建議,「其實按照診療教程來說,這就跟您自己玩自己沒什麼區別,您得舒展開眉頭,舌頭吐出來,顯得快活一點。有數據支撐, Alpha更喜歡看到這種表情。如果您真的不適應,我給您淋一點液體作潤/滑……」

「不用了,我沒有……感到不適應。」衛瓷的聲音低沉,謝絕了愛爾柏塔的好意。

他走過那一排微電星出產的攝影設備,目光刻意避開了那些鏡頭,他坐上床,對著站在門口的愛爾柏塔點了點頭。

「我出去了。請您今日也加油喔!」

那隻兔子向他揮了揮毛茸茸的兔爪,關閉了房間的大門。光幕上的教程影片開始播放,室內充斥著曖昧的濕淋淋的聲響。

衛瓷閉上眼,盡力忽視那些冰冷的、忠實記錄下高清畫面的攝像機,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他的手撫上銀制的卡扣,輕輕勾開。

「……」

接著轉過身,去取床頭矮柜上放置著的診療器具,入手十分冰涼,激得他輕微地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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