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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請加油喔!請您乖乖地待在這裡,愛爾柏塔要回去和父親一起用晚餐了。」
豎著兩隻長耳朵的兔子玩偶抱著一摞疊起來的形狀不甚雅觀的診療器具,走出了二層臥房。邁出房門後,還歪著頭看了一眼裡面,用細聲細氣的童聲鼓勵了兩句床上的男人。
執政官大人不習慣身邊有機械體,所以它有了正常的上下班時間。在送走那些來做避孕檢查的首都星第一軍區醫院的醫生後,愛爾柏塔直白地問了男人初夜的情況,它真的十分好奇,可惜男人喉嚨不太好,嗓音沙啞又粗糲,什麼也說不出來。
但它猜測是順利的,至少是過得去的,不然它與父親總要承受執政官的詰問,但目前並沒有。
愛爾柏塔樂觀地想著,性/愛總是令人愉悅的。雖然那位男性Omega的身體布滿了看上去十分疼痛的痕跡,像是受到什麼摧殘一樣,但這有什麼要緊呢?沒出什麼事故,他的感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執政官大人是否感到愉悅。
它結束了白天的工作,與男人沒有什麼交流,它只是貼心地做好了它能做的,確保那一處承受的地方依舊能發揮功用,便心情舒暢地迎接下班。
「明天見。」愛爾柏塔站在房門口,最後揮了揮毛茸茸的兔爪,「希望您明天可以正常說話。」
伴隨著「吱嘎」一聲,那道縫隙徹底合上,空闊的房間歸於一片死寂。
衛瓷蜷縮在那張四柱床上的織物堆里,感覺全身發冷。雖處於冬季,但室內是恆溫的,只是他自己的身體狀況出了些異常。
在過去的二十八年人生中,元帥沒有被所謂「小病小痛」折磨過一次,只是難免因出征作戰受傷頻繁,但他對疼痛都無知無覺。因別的瑣碎原因而引起的身體不適,他此前還從未有過,他也不會畏懼冷。
但此時卻是體會到了。衛瓷頭腦還昏沉著,皮膚滾燙,指尖卻冰涼。他艱難地喘息了幾聲,並不清楚這是何症狀,過了片刻,才掙扎著下了床,還是如一尊雕塑般矗立在落地窗前。
要等待艾妲的到來,他只願這樣站著,仿佛晚一步到床上去能減輕一點羞恥。
他還是隻身著一片遮掩不住什麼的半透明白紗,覆蓋著青紫淤痕的皮肉隱隱約約地透出來,悽慘中又有一絲隱秘的糜亂。
衛瓷緊緊咬著唇,勉力保持清醒,那種難受綿密而磨人,不似外傷一般只用挨著痛意。他感覺四肢軟綿綿的,被抽乾了力氣,但又不到全然支撐不住的地步,也能忍耐,只是多少有些折磨。
他沉默著,一動不動,誤讓人以為是一具失去能源核心的老舊機械。直到門外傳來一陣響動,是比他熟悉的、更低沉一些的腳步聲。
馥郁的花香以極快的速度充斥滿整間臥房,衛瓷的全身都在發著燙,而腺體的位置像要燒灼起來一樣。等少女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下意識地跪下去,先看到一雙皮面的黑色紅底長筒軍靴,才恍然,為何腳步聲有了變化。
艾妲沒有像往日那樣,選擇鞋匠為她專門定製的緞面高跟鞋,衛瓷第一次見她穿長靴,不知是病症影響還是怎樣,竟喉頭髮緊。
他悄悄地,自以為不露痕跡地向上飛速掠了一眼,一時呆住,艾妲果然沒有再穿著那些繁複華麗的長裙,她竟是一身純黑的軍裝制服,披著半件披風,胸前銀鏈閃爍,腰間扣著一條縫有金線的束帶,下身是筆挺褲裝,更顯得凜然而氣勢攝人。
她的身上仿佛還殘留有一絲荷爾戈港的凜冽海風。
衛瓷本就渾渾噩噩的頭腦越加無法思考,他低下頭,又看到自己胸前,輕薄的、挑逗的,那一層意味明顯的白紗,皮肉上難以遮掩的咬痕與掐痕,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他在艾妲面前簡直與赤/身裸/體無異。
他原本……也是那樣身著軍裝,模樣威嚴的。
一種巨大的無地自容感,伴著海嘯般湧來的酸澀,一齊將元帥吞沒,他垂著眼,不敢再看因身著制服、看上去更不容褻瀆的少女。
這樣的裝扮,她大約是剛從星艦上下來吧。衛瓷嘗到舌尖苦澀的滋味,他怔然地攥緊拳,一時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麼,只呆滯地發著愣。
艾妲帶著一絲輕微的不虞,伸手扣住男人的下頜,將他的臉抬起,「你不長記性的麼?」
她頓了頓,感到他皮膚的溫度不太尋常,手指觸上去熱燙得驚人,她摩挲了兩下,漫不經心地想著,不知是否所有的地方,都這樣炙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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