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曹知硯手裡穩穩端著兩杯色澤誘人的紅酒,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前,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說道:「來,喝個交杯酒吧,這可是新婚的必備環節。」
裴澤川被曹知硯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弄得一懵,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隨即反應過來,調侃道:「下一步是不是直接要送入洞房?」
曹知硯嘴角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看向嚴睿廷,故意高聲說道:「要不問問嚴總,意下如何?這會所房間多的是。」
嚴睿廷目光如炬,淡淡地瞥了曹知硯一眼,語氣不咸不淡卻帶著幾分威懾:「你最近很閒?」
曹知硯連忙擺手,笑著解釋:「確實很閒。放心,酒里絕對沒加料,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江綰和嚴睿廷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無奈與笑意,隨後接過紅酒,手臂輕輕交纏,象徵性地抿了一口。
江綰剛在沙發上落座,徐南喬便像一陣風似的湊了過來,手裡捧著精心包裝的禮物,一屁股坐在她身旁,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恭喜啊,綰兒!這下你可成小少婦咯!這份禮物你回去再拆,保證有驚喜。」
緊接著,景悅也拿著禮物走了過來,坐在江綰另一側,神秘兮兮地說:「恭喜,成為了嚴少夫人。你們要是準備備孕,可得跟我說一聲,咱們一起,以後孩子還能一塊兒玩,」
「等辦完婚禮後吧。」江綰嘴角含笑,接過景悅的禮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徐南喬突然瞥見江綰手上那枚璀璨奪目的鑽戒,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媽呀!這鑽戒簡直大得像鴿子蛋,怕是能買我一千條命了!」
景悅在一旁捂嘴輕笑,補充道:「關鍵是有錢還不一定買得到,這可是稀有的粉鑽,全球都沒幾顆呢。」
「哎呀,是我這種牛馬,想都不敢想。」徐南喬垂頭喪氣地說著,心裡暗自盤算,要是這輩子能擁有一顆這樣的鑽石,那可真是吃喝不愁,下半輩子都有著落了。
「你還有機會呀,說不定你未來老公一出手就是粉鑽呢!人得敢想。」景悅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對著江綰的手「咔嚓」一聲拍了張照片,隨後迅速發給了曹知硯。
正端著紅酒杯淺酌的徐南喬,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到,咳嗽幾聲後,哭笑不得地說:「除非我傍上富豪,不然就我這條件,找個跟我一樣的『牛馬』老公,能有個銀戒指就不錯咯。」
景悅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對面沙發上慵懶坐著的裴澤川,神秘兮兮地說:「這不有個現成的闊少嘛,你可以考慮考慮。他裴家祖上三代從軍,母親從商,關鍵他還是家裡最小的,上面有兩個姐姐寵著。你要是跟他成了,那可就是裴家的團寵。要是再添個一兒半女,地位更是穩如泰山。」
景悅口若懸河地說著,江綰卻微微皺眉,眼神帶著幾分戲謔看向她:「曹少夫人,這是打算改行做媒婆啦?裴澤川給了你什麼好處?」
「哪有什麼好處,我就是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喬喬這麼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嘛。聽說他最近都沒跟別的女人來往,說不定是改邪歸正了呢。而且他對女人向來大方,錢花在別人身上,還不如花在喬喬這兒。」景悅說得頭頭是道,臉上滿是為徐南喬著想的神情。
聽到「最近都沒有碰女人」這句話,徐南喬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抬眸看向裴澤川,從跟她睡開始,幾乎是一晚沒落。
巧的是,裴澤川也正盯著她,見她望過來,立刻拋了個媚眼,眼神里滿是曖昧。
徐南喬又羞又惱,毫不猶豫地回瞪了他一眼,心裡暗暗罵道:「就會裝模作樣。」嘴上卻說道:「我只適合找個踏實的『牛馬』,別把我和他扯一塊兒。」
「我怎麼覺得裴澤川對你有意思呢?他眼神時不時就往咱們這邊瞟,總不會是看我和綰兒吧。他要是敢對嚴少夫人有非分之想,嚴總鐵定饒不了他。」景悅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塊蛋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江綰將目光轉向徐南喬,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嘴角卻掛著笑意,輕聲問道:「你跟裴澤川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徐南喬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表面卻強裝鎮定,故作輕鬆地說:「哪有啊,他就愛逗我玩兒。我什麼事兒你不知道啊,就連我小時候尿床的事兒都跟你說了。」
話雖這麼說,可她心裡卻慌得不行,暗自祈禱江綰別再追問下去,嘴裡還默念著:「阿彌陀佛,不是有意要撒謊的。」
「喬喬,其實他要是守男德,我也不反對,但是……」江綰就覺得裴澤川配不上徐南喬,還有就是徐南喬心思太單純,而裴澤川卻是八百個心眼子。
「沒有。」徐南喬咬了咬牙,矢口否認,眼神卻不自覺地閃躲著。
第150章 備孕
懶懶而靠坐在沙發上的裴澤川精緻的雪茄盒裡取出一根雪茄,動作瀟灑地遞給嚴睿廷。
嚴睿廷伸手接過,只是放在手中輕輕把玩,眼神並未過多停留其上。
裴澤川見此,順手將打火機也推到嚴睿廷面前,臉上帶著調侃的笑容說道:「怎麼不抽啊?該不會是剛結婚,財政大權就被老婆握得死死的,連零花錢都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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