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消息的瞬間,手指懸停在屏幕上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復。是坦誠相告自已結婚的荒唐事,還是繼續編造謊言維持現狀,她陷入了兩難。
抬眼望去,裴澤川正陪著徐母坐在沙發上,相談甚歡。
徐南喬站在一旁,插不上一句話,莫名覺得自已像是個局外人,格格不入。
思索片刻,她決定先不回復消息,起身默默走向廚房,試圖在那裡尋得一絲喘息的空間。
一進廚房,便撞見正在掌勺的徐父。
徐父聽到動靜,轉過頭,目光落在徐南喬身上,神色溫和又帶著幾分關切,開口問道:「你和小裴認識多久了?」
徐南喬聽到「小裴」這親昵的稱呼,正偷拿大蝦的手頓了一下,她迅速調整思緒,回復道:「認識有一年多了。恰巧他又在相親的名單內,我們又彼此單身,就這樣一拍即合。爸,他都三十多歲了,可不小了。」
其實,徐南喬心裡直叫苦,恨不得大喊自已是被忽悠、被騙著結婚的。
可一想到結婚能獲得短暫的安寧,又只能把這些委屈和不滿,像打碎了牙一樣,硬生生地往肚子裡咽。
徐父似是察覺到女兒的言不由衷,停下手中顛勺的動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了解他嗎?不覺得這麼決定太衝動了?要是往後覺得合不來,就離了吧,千萬別委屈自已。你媽催你結婚,就是怕你一直走不出上一段感情,你別太往心裡去,也不用和她較真。」
徐南喬聽著父親的話,心裡一暖,原本用手捏著菜吃的她,覺得這樣不夠暢快,索性拿了雙筷子,光明正大地偷吃起來,一邊吃一邊應道:「好。」
其實,徐南喬心裡早有盤算,離婚要麼事等這個年過了再說。
過年回老家把裴澤川帶回去,挫挫大伯母的銳氣。
憑裴澤川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大伯母肯定討不到什麼便宜。
這麼想著,徐南喬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偷吃的動作也愈發歡快了。
忙碌的一天結束,江綰結束手頭工作,又去做了造型今晚有宴會。
當她坐在車裡時,手指還在不停地刷新著手機頁面,可直到此刻,手機屏幕依舊安安靜靜,毫無動靜,依舊沒有徐南喬的回覆。
她把手機隨手放在一旁,轉頭看向一旁的嚴睿廷,腦海中突然閃過徐南喬今天那堪稱「相親馬拉松」的行程,忍不住開口問道:「喬喬今天要相八場親,嚴先生,你相過親嗎?」
嚴睿廷的眉頭挑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吐出兩個字:「沒有。」
說著,他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皮草,動作輕柔地披在江綰的肩上。
此時的江綰,身著一件香檳色的吊帶晚禮服,精緻的剪裁完美貼合她的身形,將她的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裙擺處別出心裁的高腰開叉設計,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若隱若現地露出修長的美腿,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與優雅。
她抬著那雙狐媚又靈動的眼眸,再次打量了一下嚴睿廷,心裡想著,以他的身份和性格,確實,不想做的事情,這世上大概真沒人能勉強。
「你之前不談戀愛、不結婚,媽應該沒少給你臉色看吧。」江綰歪著頭,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像是猜到了什麼有趣的秘密。
嚴睿廷聽到這話,手臂自然地攬上她的肩膀,嘴角微微勾起,反問:「晚晚告訴你的?」
江綰輕哼一聲,伸手拿過一旁的領帶,故作嗔怪道:「這還用晚晚說?明擺著的事兒嘛。」
說罷,她示意嚴睿廷低頭,嚴睿廷十分配合,微微垂首,任由她擺弄。
江綰的手指纖細而靈活,熟練地將領帶在他頸間纏繞、打結,動作行雲流水。
系好領帶後,她的手指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下意識地幫他整理著襯衫領口,確保每一處細節都完美無缺。
整理的間隙,她又忍不住好奇,再次開口問道:「就真沒遇到過讓你心動的人?」
嚴睿廷看著她,目光堅定而深情,毫不猶豫地回答:「有啊,你。」
他身邊確實從不缺乏形形色色的追求者,或溫柔婉約,或優雅大方,但像江綰這樣,熱情似火又充滿獨特魅力,能瞬間點燃他內心世界的女人,當真獨一無二。
話音剛落,嚴睿廷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動作輕柔得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寶,生怕稍一用力就會將她弄碎。
他微微低頭,滾燙的呼吸如羽毛般灑在她的耳畔,帶著絲絲縷縷的溫熱,讓她不禁心頭一顫。
緊接著,他對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聲音低沉而篤定地說道:「放心吧,我連青梅竹馬的都沒有,從始至終,我都只有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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