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微臣與林侍衛長之間,相差一刻鐘不到,外加暗室僅一道門,並無其餘機關出入,照理說,背後之人來不及再做動作。」
崔敬行禮,懇切道:「公主此前的言語,微臣稍後必當認真思量,只是這暗室的詭異,還請公主下令,請林侍衛長前來,再次商議探討一番。」
秦葉蓁也從淡淡傷懷當中抽離,當即點頭命人去請林彥。
片刻,林彥快步前來,先朝秦葉蓁行禮,而後侍立在秦葉蓁身後,盯著崔敬。好似在說,你個狗東西,又來找什麼麻煩。
秦葉蓁在前,並未發覺他們二人的眉眼官司,只是令林彥將昨夜之事細細說來,看看有無紕漏之處。林彥得令,一一說了,末了,再次盯著崔敬,一眼不眨。
崔敬:「敢問,林侍衛有無發現石桌非同尋常?」
「並無。」
利落果決,像是怕不經意之間透露旁的消息,崔敬噎得厲害,心口一哽,將自己如何發現狩獵圖仔細說了。嘴歪眼斜的林彥這才收了一臉不滿,訝然道:「別是崔將軍眼瞎?」
不待崔敬說話,秦葉蓁略有不滿,「林侍衛。」
林彥抱拳致歉,「崔將軍,對不住了,林某一介粗人,不知禮數,還望海涵。」
礙於秦葉蓁在場,崔敬咬得後槽牙都碎了,方才道:「無妨,也是我急躁了。」
林彥冷眼一橫,「微臣去的時候,那石桌和幾個小石凳,好模好樣放著,並無任何不妥。見它光滑細膩,是個常用的物件,微臣臨走,還刻意看上一眼,一丁點兒的變動也沒。」
許是不欲見他們掐架,林彥的話音還未落下,秦葉蓁連忙說道:「既如此,想來那幕後之人想要傳遞給我們的消息,不是一個消息。遞到我這裡的,事關駙馬,遞到崔將軍這頭的,事關永壽三年先帝狩獵。可對?」
崔敬忙不迭收回視線,朝秦葉蓁點頭,那廂的林彥,斜了一眼,鼻子哼氣。
秦葉蓁繼續,「我和那趙娘子,昨日說了許多話,俱是想和對方徹夜暢談。我是刻意為之,她應當也是如此。
原本,我觀她是個和善人,起初說話,心覺自己多想,可後來她頻頻提到駙馬當年如何,我又轉念一想,莫不是她當年和駙馬有舊,特此來刺探我府邸私事。後來林侍衛將畫像給我,自覺應證了我此前猜想。本無不妥。
可而今再聽將軍說來,這當中必然還有未知之事。
崔將軍若還記得,可否說說狩獵圖上有什麼?」
半宿未眠的崔敬,泰半是在研讀狩獵圖,當中是個什麼景象,一絲一毫全然印在腦海中。聽秦葉蓁這般說來,他卻有些開不了口。
趙娘子言談舉止之間,俱是將這事兒朝駙馬身上引導,朝男女之事上頭引導,然而崔敬想來,應當不是如此簡單。
一樁簡單的像是坊間閒談的故事,怎會如此大費周章,牽扯這多人馬。
到得此刻,他方才後悔,不該為一時之快,將這事給透出來。
他含糊說道:「昨夜回來得晚了些,又想著今日要來給小王爺做先生,囫圇吞棗看了看,並未記得真切。公主若想要知道,微臣歸家,找人臨摹了再送來。」
秦葉蓁摩挲戒指的手頓住,心道:不該,崔敬過目不忘,當年含光殿她便知道。見他著實不想說,她也沒法子壓著人開口。
「如此,先且謝過將軍。」
話落,崔敬思索,秦葉蓁不知該說個什麼,一時之間尷尬得氛圍在她二人之間湧起。林彥難得識趣,在這檔口說:「公主,不消將軍送來,微臣去崔府取來也是一樣,橫豎微臣離崔府,就兩條街。」
眼見他們二人之間即將火花四濺,秦葉蓁連忙道:「天有些晚,崔將軍好走。」
林彥抬眸,傲氣十足,崔敬落敗,逃竄途中,回眸盯他一眼。
此刻的秦葉蓁:男人就是麻煩,好在她過往不多,一個沒了,一個已然被解決。
待崔敬走後,秦葉蓁怒道:「林侍衛,你可還知道你是我公主府的侍衛,是我公主府的門臉。你方才如此待人,傳出去該當如何。」
林彥這下乖順得像是正經侍衛,請罪認罰,一個不落。
秦葉蓁嘆息:她不夠心狠,都要反了天了。
最終,林彥刷馬五日,以示懲戒。
如何刷馬,頗有幾分腌臢,且是略去不提,且說說回府途中的崔敬。
打從公主府出來,他越想越覺得不妥,無論趙娘子背後之人是誰,就憑此人用那場猴戲一般的擄截,將自己和五公主牽扯其中,定然知曉他們會相互核對,確認消息。萬萬不會如此簡單。
既然如此,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五公主,再或是宋駙馬?
突然,崔敬想到從前阿娘說過的話——五公主駙馬都會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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