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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沒有回答。

許珩笑了笑,繼續說道:「阿漾想不想留下它?」

「……」

這一次, 溫漾沉默了更久。

而後,她慢慢抬起眼睫,抿著唇問:「想,不想,會怎麼樣?」

「阿漾想,」那瞬間,車窗外有光亮起,映入他淺棕色的瞳孔里,折射出短暫的璀璨星輝,燦爛而絢麗,「哥哥就留下,放在展示櫃裡,即使不如其他作品完美漂亮。」

溫漾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滯。

隨後,她追問:「那不想呢?」

許珩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而是專注地目視前方。

神色仿佛有些為難。

好似這個問題有多難回答般。

過了一會兒後。

他才低聲道:「連阿漾也不要了,那就只剩下哥哥來照料它、欣賞它了。」

不知何時,車已經停在了別墅車庫。

他慢慢轉過身,看向溫漾,神色一半隱在陰影下,一半在光下,似被切割成兩部分。

「那你呢?」

「如果你是這片腐爛的落葉,你想被怎麼對待?」

溫漾的呼吸聲在這一刻被無聲地擴大。

她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重重落下的那一瞬。

好像一切秘密、暗喻,都無所循形,驟然被暴露在光下。

光影交錯閃回,心跳的鼓點一下一下。

溫漾神情空白,眩暈而又茫然,又像是被發現秘密的驚懼。

她忘記了反應。

像一具軀殼,回到自己的巢穴。

不知過去多久。

她空茫地望著天花板,夜色寂靜,思緒像翩躚蝴蝶,解了枷鎖。

哥哥果然什麼都知道。

他總是,什麼都明白。

可是,這個問題,她有答案嗎?

她不知道。

沒有人問過。

沒人在乎她想被如何對待,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她想過嗎?

或許有。

但那是很久以前了。

是爸爸還沒生病以前。

那時候,家裡雖然不像哥哥家這樣,可她也有過一段好日子。

爸爸媽媽很愛彼此,也很愛她。

那是太久遠的記憶了,幾乎都快隨著這些年的時光漸漸褪色模糊。

仿佛曾有人問過她,「小漾,你喜歡今天來的這個老師嗎?」

小溫漾點了頭,望著站在面前溫煦的男人,聲音很輕快,「嗯!我喜歡新老師!她拉小提琴很好聽。」

那人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將她抱了起來,朝樓下走去,「好啊,那小漾要好好學,等念完高中以後,我們就送你去國外念音樂學院。」

「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去過的音樂劇院?以後小漾就在那裡和一群很厲害的人一起演奏,爸爸和媽媽就在台下聽你的演奏會。」

……

後來一切化作光怪陸離,被光暈透過的聲色逐漸模糊,所有都成了黑白定格,存放在匣子裡。

晦澀的、混亂的、壓抑的片段構成了新的世界,徹底覆蓋過去。

隨著時間推移。

匣子裡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

溫漾也不再記得,那究竟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還是從書上、電視上看來的。

因為,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溫漾忘記了。

有人曾真心地,愛著她。

-

而後的幾天,許珩還是照常接溫漾放學,但誰也沒有提過先前的問題,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

周五。

臨近放學,班主任在講台上說著周末事宜,「我看你們興奮得很啊,又要放學了是吧?」

底下學生們嬉皮笑臉地笑著。

「完全不興奮啊。」

「誰說的,我想學習想得要死。」

「老胡,你這是污衊啊污衊,我們都巴不得一周學八天好嗎?」

……

學生們嘰嘰喳喳胡說八道。

班主任老胡一笑,很順從,「好啊,那陸賀沅留下來上晚自習。」

被點名的男生頓時安靜如雞。

其他同學全都幸災樂禍笑著,「好!」

「你們倒是答應得快,」老胡拍了拍桌,等教室里安靜了些,才道:「下下周就是期末考試了,考完就放假,等開學就是高三了,你們別以為還有一年就不當回事,高三這一年是很快的,一眨眼就過去了,但卻是你們最重要的一年,我希望你們都能全力以赴,爭取都能考上自己喜歡的學校。」

這個話題有些正經嚴肅,教室里剛才的輕鬆被衝散了不少。

沒人再開玩笑了。

「行了,我就給你們提個醒,」班主任又揮揮手,「你們也趁早想想,以後想做什麼,想考什麼樣的大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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