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剎那,他雙眼有些失神,而後鬼使神差地用指腹捻過那抹柔軟。
下一瞬。
駱修凌毫無防備地被推開,往後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然後他就看見面前的人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眼底震驚又驚懼,仿佛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脆弱的靈魂被當頭一棒,敲裂開一條縫隙。
「你……在做什麼?」
溫漾驚駭到了極致,連語聲都顫抖著。
他卻忽然笑了,慢慢走上前來,捏著她的下巴,不顧她那劇烈的掙扎,極盡羞辱地拍了拍她的臉。
「溫漾,你想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嗎?」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說得繾綣緩慢,「我想把你的衣服一件件扒了,把你綁在床上,日日夜夜操。你,讓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哭啞了嗓子,只能跪在地上求我。」
一字一句,猶如晴天霹靂。
溫漾的瞳孔猛然收縮著,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她無法想像,還有比嫌惡、欺凌、辱罵、無視……更駭人聽聞更令人恐懼的折磨與痛苦。
而那,僅僅是開始。
-
但這一切,又該如何提起呢?
溫漾無法啟齒。
她眼睫一下一下抖著,那日日夜夜的驚恐掙扎麻木,無處訴說。
她開不了口。
只剩下一句單薄、哽咽的——
「哥哥,我過得不好。」
她低聲喃喃:「我在那裡,過得很不好。」
溫漾感覺到自己被哥哥抱在懷裡,感覺到後背那一下一下安撫的輕拍。
然後聽著哥哥在耳邊溫聲說:「哥哥知道。」
他說:「哥哥都知道。」
「都過去了。」
「以後有哥哥在,不會不好了。」
溫漾閉著眼,聞到了哥哥身上清淡又有些冷冽的好聞氣息。
她無聲地、眷戀地嗅了嗅。
「下午的時候,」她說,「我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又回到那裡了。」
「哥哥,」她睜開眼,不自覺地揪住了許珩的衣擺,「我害怕。」
「你能不能……能不能別丟下我?」
她說得小心翼翼。
如同乞求。
許珩心裡好似針扎一般,被澀意淹沒。
他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復而睜開,極為認真,「阿漾,哥哥就在你身邊,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會再遇到那樣的事。」
「別害怕,阿漾。」
他低聲說:「以後都交給哥哥來解決,嗯?」
溫漾指節無意識地收緊,許珩的衣擺被抓出了褶皺。
半晌。
她慢慢鬆開,說:「嗯。」
「如果那個人再來打擾你,就跟哥哥說。」
「嗯。」
「既然連這些事都肯跟哥哥說,就代表你相信哥哥了,是不是?」
許珩溫聲問,修長的指節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那就多依賴哥哥一點,行嗎?」
溫漾仰起臉,望著哥哥的眼睛。
仿佛在確認著什麼。
然後,她點點頭,說:「我會學,哥哥。」
分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
許珩卻還是在她說完後,忍不住喉結微微一滾。
感到心疼。
他的阿漾。
昏暗的房間裡仿佛有一道極輕的嘆息。
-
高二下只剩下最後兩周,眨眼便過去了。
期末考試結束後,迎來了今年的暑假。
但對一中的高二年級而言,並不意味著放鬆。
報了暑假班的學生會繼續補課,校園也會為其他准高三生開放教室,讓他們有地方自習。
溫漾按部就班地上學,因為哥哥也放了假,開始每天早晚開車接送她。
姜煙提過兩次,讓她不要太麻煩哥哥。
但溫漾剛和哥哥開了個頭,就被哥哥打斷了,問她:「不是要跟哥哥熟悉起來嗎?還是說,阿漾是在騙哥哥?」
「……」
溫漾就再也不提了。
又過了一陣。
七月底。
延和市的天氣徹底炎熱起來,哪怕只是從車裡下來,從校門口走到教室的一截路,也能悶出細汗來。
於是每天早上,許珩會給溫漾裝一杯綠豆冰沙,給她解渴。
又是一個周五。
溫漾背著書包從學校出來,許珩隨手接過書包,遞給她一包濕巾,「擦擦臉,涼快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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