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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回美國後,我成了「咒」的常客。

小吳調的酒很對我胃口,小蜜蜂要死不活的靡靡之音逐漸也磨順了我的耳朵。除去上班時間,我幾乎都跟竹蜂這群人廝混在一起。

短短兩個月,虞槐家燒烤外賣我已經點了不下二十次。

嚴靳每次來2804我都請他吃燒烤,有回接連吃了三天,聞到燒烤味兒就想吐,他一個星期沒再找我。

今年平安夜,海鉑在酒店舉辦聖誕酒會,據說我三叔蒞臨現場,講了話。方玉珩也去了,晚上七點他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我告訴他我在車上,要去live house看朋友演出。

方玉珩很關心地問我:「一個人嗎?安不安全?幾點結束?我這邊忙完過來接你吧。」

我靠在車窗上,看外面的紅綠燈。司機師傅開著窗戶抽菸,車裡煙味夾雜著濃厚的果味香氛,搞得我有點頭昏腦脹。我跟方玉珩說,不用了,演出結束我們還要一起吃夜宵。

他又問我:「你在榕城哪有關係這麼好的朋友?」

「新交的啊,」我說,「也不能天天跟自己玩兒吧。」

方玉珩頓了頓說:「抱歉,年底工作太忙,沒能抽空陪你。」他又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多數人接近你都有目的,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我仰頭大笑,一大口冷風鑽到喉嚨里,我問他:「那你有目的嗎?你的目的是什麼?」

方玉珩說他希望我每天開開心心。我又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下去了。

回國到現在,我跟方玉珩一共見過四次。

接機那天是第一次,看畫展是第二次,第三次是他作為集團方領導來海鉑開會,我在門口跟他打了個照面,第四次是彤彤約我去看音樂劇,結束後方玉珩過來接,他送我回酒店,送彤彤回我家。

我發現,好像小時候的方玉珩比較能哄我開心。

汽車在live house門口停下,我跟方玉珩說:「你先忙吧,我也要進去看演出了。」

我一下車就碰到牙牙,他手裡還拿著鼓槌。我說你從哪裡跑來的,他說他剛剛在旁邊路口圍觀車禍,一輛吉普撞了白色電瓶車。

我說:「嚴重嗎?人沒事吧?」

牙牙搖頭說:「不知道,我去的時候沒見著人,地上有一大攤血,血腥味濃得不得了,」他用力聞了聞袖口,又把手支到我面前,「你聞聞,我這兒是不是也染上了。」

我往後撤了一步,問他:「你特意跑出去,就為了圍觀車禍?」

牙牙把鼓槌遞給我,一邊往裡走一邊重新紮頭髮,他說:「我哥跟我說,我媽今天要來看演出,她就騎白色電瓶車。」

我問:「你打她電話沒?」

牙牙說:「我沒她電話,我們關係不是很親。」他紮好頭髮,從我手裡接過鼓槌,回頭笑了笑,牙齒又白又亮,「但我認識她的車,上面有隻手繪哆啦A夢,是我畫的。撞爛那輛不是她的。」

-

這天晚上虞槐又來晚一步,她柔順的頭髮別在耳後,穿白色高領毛衣,勃艮第小皮鞋,灰色牛角扣連帽大衣,像剛從圖書館過來。

沒人看得出來,這個乖乖女掌控著竹蜂的靈魂。

竹蜂作為壓軸樂隊出場,那時已經很晚了。身邊的年輕人們歡呼著、蹦跳著,虞槐的鞋跟被踩掉兩回,我的耳環被擠掉了,也沒敢彎下身找,怕被踩成肉泥。我的命算不上賤也談不上珍貴,但好歹勝過耳環。

竹蜂唱完三首歌,演出就結束了。觀眾離場,留下一地垃圾和滿屋寧靜。等小蜜蜂他們休整收拾完畢,我們一行七人去了對面酒吧喝酒,老闆大大方方地,送了我們一瓶白州。他跟小蜜蜂是老熟人,小蜜蜂叫他龍哥。

我們在酒吧待了一個多小時,小吳提出想去虞槐家吃燒烤。虞槐笑盈盈地說好,她起身去上洗手間,等了十分鐘也不見人回來。

小蜜蜂擔心虞槐身體不舒服,就起身說要過去看看,阿池抬頭望了她一眼,站起來,跟了過去。緊接著,我們就聽到洗手間方向傳來撞擊和辱罵,牙牙和超越蹭一下沖了過去,小吳也從吧檯方向探出了身子。

我跟著他們跑到洗手間門口,只見阿池一拳揮出去,砸在了一個啤酒肚男人左臉上。緊接著,對面三兩抱團開始還手,牙牙猛撲上去,不知扯飛了誰的眼鏡,丟在地上踩得稀巴爛。

小蜜蜂把虞槐護在角落,虞槐抓著她的胳膊朝外看,衣衫完整,頭臉乾淨,只是那一臉愁容仿佛焊死在了臉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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