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腳踝踢他膝蓋:「那下次找機會給我補回來?我們玩玩兒?」
「我不想。」嚴靳說。這次連藉口都不找了。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就是不想,我說不想也是有原因的吧,他搖頭,他說有些時候,「不想」只是一個念頭,一個念頭的迸發,不需要原因。
他揉我的頭髮,說:「你也只是獵奇心作怪,你不會喜歡的。」
我又跟他爭辯了幾句,總之,那天我們的對話結束得很不愉快。我之後想起來,覺得自己就是閒的,上趕著當狗人家都不要,也不知到底是在執著什麼。
一星期之後我便飛了瑞士,我在那裡滑了三天雪,各種危險動作都嘗試了,幾乎沒摔跤,獲得了很多歡呼、讚美。
唯一的意外情況,就是我在雪場碰到席叡,前男友之一的席叡,他在這邊當教練。板正高大的身材往那積雪中間一杵,雪松似的,比阿池看著還酷、還帥。
我喊他名字,笑著朝他揮手,他冷冷淡淡瞥了我一眼,像是有短暫猶豫,最終還是走了過來。
席叡當年跟我分手,算得上不歡而撒。
他劈腿了,他說我冷暴力他,我讓他覺得自己沒有存在的必要和價值,所以他要尋找其他溫柔鄉,他需要一位熱情洋氣的、充滿母性光輝的、胸大腿長屁股翹的女人給他慰藉和包容。
我說:「我明白了,人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也蠻難得,恭喜你。」
席叡攥緊了拳頭、咬緊了後槽牙,我差點以為要挨揍了。
「兩天前,陳舟來了。」席叡穿著滑雪裝備顯得更大高了,他走到我面前站定,「他告訴我,你交了新男友。」
我笑了下:「告訴你這個做什麼......」
席叡扯了扯嘴角:「大概以為誰都像他一樣,對你念念不忘吧。」
我乾笑兩聲,我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其實我指的是工作和生活。他卻第一時間向我反饋了感情狀況。他指著左前方一個一米九多的壯漢告訴我:「我也交了新男朋友。」
我怔住了。驚訝過後理智回歸,我感覺他在說謊,他是專程來噁心我的。
幾分鐘後,壯漢走過來,我聽到他喊席叡寶貝。
怎麼說呢,當時當刻的心情有點複雜,憤怒啊難以置信啊無語啊,亂七八糟攪成一團,最後「慶幸」二字拔得頭籌。
——如果當年他的劈腿對象不是那位熱情洋溢、充滿母性光輝的、胸大腿長屁股翹的漂亮女人,而是眼前這位一米九多的壯漢白男,我一定會跟席叡打起來,我要拔光他的頭髮。
回國那天,我坐在候機室里,接到嚴靳電話,他說他會在機場等我。
我迫不及待跟他分享席叡和壯漢的故事,我邊說邊笑,我說我真的快被氣死了,但我不敢罵人,我怕他倆把我丟到雪山下面去。
嚴靳跟著我笑了聲,我感覺他笑得有點勉強,或者說,他的聲音聽上去很累。
我說:「走親訪友很沒意思吧?」
他說是啊,很沒意思。我說你不用刻意等我,到了就走吧,萬一我飛機晚點呢?
他說:「到時看情況。」
飛機不僅沒晚點,還提前了五分鐘到達。我推著行李朝外走,打開和嚴靳的對話框,單手編輯信息,「我到了」三個字還沒寫完,行李箱就被什麼東西抵了住。
我抬頭發現,是行李的滾輪撞到欄杆上了,欄杆背後,有花花綠綠的接機人群,人群背後,嚴靳正看著我。
我拖著箱子換了方向,他走過來,接過我的行李,他說:「沒欄杆擋著,你就得撞在那禿頭胸口上。」
我偷摸著回頭望了眼:「人家頭禿眼不瞎,看到有人來了,知道閃開、知道後退。」
嚴靳說:「他剛才也在玩手機。」
我問他:「如果剛才沒有欄杆,你會主動出聲提醒我嗎?」
他看我一眼:「你覺得呢?」
我定下腳步,聳肩、撇嘴:「你不會。」
他笑了笑:「我以為你會讓我在貴賓樓等你。」
「嫌這邊人多?我可沒求著你等我。」我說,「我不喜歡被人舉牌迎接,那很傻。」
他說:「你身邊站著個大傻瓜,你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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