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雙眼放光,嘴角微揚,「再叫一聲。」
「明哥哥!」
「嗯~」
「明哥哥。」
眼下的紀明,將方才眼中的衝動掩埋,窗欞環紋映在他面頰之上,仿若親切可人的鄰家哥哥,令桑沉焉不似適才那般防備。
「明哥哥,你還未告訴我,是個什麼禮物呢?」桑沉焉藉機詢問。
見好就收,紀明從一側壁櫥取出個匣子,小心翼翼放在桑桑跟前,「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匣子四周,接連不斷的海棠花,讓人見著便心生歡喜。
桑沉焉問:「為何是這個花紋,有什麼講究不是?」
紀明意味深長道:「是有些講究,往後再告訴你。」
「眼下就說不好麼?」
「不好。往後再說。」
見他如此堅定,桑沉焉也不好再問,利索打開匣子,只見內間躺著個珍珠橋樑簪。一排排不大不小的珠子,整整齊齊排著,光滑圓潤,熠熠光輝。
她將簪子取出,放在掌心。太過激動,幾次都沒能放好。
見狀,紀明伸出手,從桑沉焉手中拿過,緩緩放在她攤開的掌心之上。
鄭重無比。
不過是個小小的簪子,桑沉焉卻覺得沉重萬分。
赤金的簪柄,溫潤的珍珠,泛著瑩瑩光亮,恍得人眼花繚亂。
時下議親,到男女相看之時,男子若是中意,則替女子簪上簪子,以示落定。
而今這簪子,落在桑沉焉手中,穩穩噹噹落在她手中。
她不知該當如何,只是瞧著簪子發愣。
忽的,聽見紀明略是遲疑道:「尚且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且是等等,過不多時便好。」
聞言,桑沉焉念起錢弗若的話,權當紀明所言,乃是戚夫人打算替他定親之事。得了這話,還有什麼心酸可言。
腦中好似萬千煙花綻放,盯著紀明的眼睛,「好,我等著。不論多晚,我都等著。」
「不會太晚。」
二人四目相對,視線交織在一起。
你笑著,我亦跟著笑開。
遠未到盛夏,好幾扇窗牖半開的絳雪軒,圍繞著一股從內心深處泛起的熱氣。吹到你的面頰,拂過我的耳垂。
「先生,你別這樣看我,我有些害怕。」許是紀明的視線越發熱烈,桑沉焉渾渾噩噩的腦子,越發不好使。
「還叫先生?」
桑沉焉霎時間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指,小鹿亂撞,「那該叫什麼?」
紀明又是一笑,「方才說過的,你莫不是忘了?」
又被人逗了,桑沉焉這次只能鼓鼓腮幫子,沒勇氣招呼回去。
「先生欺負人。」含混道了一聲。
姑娘的嗓音,甜軟糯糯,帶著些些上揚的尾音,恰如泛舟湖上的烏篷船,蕩漾進入人心間。
紀明嘴角微動,喉結翻滾,捏了捏手指,起身到一側的冰鑒之處,取出個食盒,拎著回來坐下。
取出一碟子荔枝,遞到桑桑跟前。
「你嘗嘗?昨兒新得的,一直冰在這裡,新鮮著呢。」
剛被人打趣,桑沉焉還害羞著,不動。紀明將碟子往她跟前推了推,「嘗嘗。」
就算她如何低頭,也瞧得見這艷麗無比的荔枝,一顆顆碩大無比,丹紅飽滿。委實沒能忍住,桑沉焉一口口吃了起來。
因著並未抬頭,只顧著從碟子中取,並不知曉其中的荔枝已然是最後一個。待桑沉焉伸手將這荔枝握在手中,並未碰觸到其他的。
她才有些慌神,大眼去看,真真就這一個了。
多稀罕的物件兒啊,全被她吃沒了。
手中的那顆,變得滾燙無比。心知應該還回去,讓先生也嘗一嘗,可都握在手中了,再放到碟子中去,委實有些不好。
游移不定之間,桑沉焉就著低頭的姿勢,去瞧紀明。
見她好似犯錯的倉鼠,探頭探腦,紀明心癢難耐,又逗人玩兒。
「也不說給我留一個,且是這地兒還不是你當家呢。」
窘迫之下的桑沉焉,只能隱約明白先生這是又在打趣她。偏生她目下的姿態,只能瞧見紀明說話間,不斷翻動的雙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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