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還是去了附近一個比較可靠的地下診所。
琴酒的身體素質和防彈衣讓他可以坦然面對七百碼之外的子彈,見慣了各種傷口的黑醫顯然也不覺得這點傷有什麼需要小題大做的。
被從小教育著小心謹慎從業以來都不需要看醫生的白山秋野甚至開始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有問題?
但他還在意一件事,那就是琴酒臉上的傷。
黑醫:難道這個渾身殺氣的傢伙不是什麼殺手或者僱傭兵,而是個靠臉吃飯的?
出於對小命的愛惜,黑醫沒有把這句話問出口,而是在檢查過傷口後道:「傷口有點深,應該是會留疤了。」
然後他就感覺到站在滿臉戾氣的銀髮男人身邊那個本來像是憂心忡忡的家屬一樣的黑髮男人給人的感覺一下子冷了下來。
剛才訂了一套的手辦。白山秋野心想,明明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他在琴酒無語的眼神里小心摸了摸上過藥的那道傷口,「打人不打臉,我發誓會讓那個FBI付出代價的。」
「只有你會在乎這種東西。」琴酒冷笑一聲,披上外套起身就走。白山秋野連忙刷卡結帳,追上去道:「不是嫌棄你破相的意思,你就算留疤也很好看……」
的確,那道傷甚至不算顯眼,在琴酒頭髮的遮擋下可能都看不出來,但……
但明明本來可以是完好的。
就好像心愛的手辦看不見的地方被人劃了一道傷痕,或許不該用手辦比喻。但回去後,白山秋野坐在沉沉睡著的琴酒旁邊,真的很想擦掉這道痕跡。
這顆子彈只要再偏一點,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釘入身邊這個男人的頭顱?到時候別說是一道傷痕,或許整張臉都不會完整了。
他看著琴酒因為被人注視著,卻因已經熟悉身邊人的氣息沒有醒來,只是不自覺皺起的眉頭,起身離開臥室。
FBI的總部在美國,他在琴酒回來之前已經去對方的資料庫里逛過一圈。但作為美方明面上最大的靶子,裡面並沒有存儲臥底資料這種機密消息。
於是白山秋野只能繞了個圈——FBI自然不會把高層的聯繫方式就放在官網上。但他記得朗姆的郵箱裡有個組織的臥底,職位好像比赤井秀一還高。
網際網路之所以以網來命名,那就是因為網絡真正如同一張大網一般,循著一根絲線,幾乎可以抵達這張網上的任何節點。
就像琴酒再怎麼警惕,手機後台也會運行組織的郵箱一樣。作為FBI的探員,赤井秀一的手機里不可能沒有和FBI上層交流的渠道——如果對方還是臥底時大概不會有,但他早就已經叛逃了。
信息的挖掘一點點展開。
前段時間從美國入境的探員……日本負責人詹姆斯·布萊克……探員朱蒂·斯泰林……
以及探員赤井秀一。
白山秋野一直是一個技術流的小偷——和某種開無雙殺掉所有人就算成功入侵的理念不同,白山秋野擅長並習慣於真正無聲無息的潛入,同時也擅長潛入後埋伏在目標身後,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出手。
赤井秀一不是那種遲鈍到被人摸到身後還反應不過來的目標。但當他因直覺的示警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充斥著濃郁的麻醉氣體——哪怕他立刻去摸枕頭下方藏著的手槍,也已經晚了。
最早發現赤井秀一失蹤的是朱蒂。
年輕的女探員過來找人,卻發現對方沒有在約定好的房間裡,床上被子是疊好的,沒有入侵的痕跡,她只以為對方有什麼事短暫地外出一下。因為接下來還有事要做,她沒有在原地等待,而是打了個電話。
電話關機。
這時朱蒂警惕起來,她離開這裡,一邊打探消息一邊和告知她的上司和本來約好在今天談事情的另兩個人這件事。
赤井秀一現在住的地方是一處普通的對外出租的公寓樓,樓下的保安說他對這個有著出挑外貌和身高的傢伙有印象。但對方今天沒有出過門,朱蒂想辦法查看了樓里的監控,依然一無所獲。
這個FBI的王牌仿佛原地蒸發了。
她又回到赤井秀一的房門前,這時她通知過的人也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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