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白山秋野湊過去看,順便拿掉那根煙。
琴酒沒理會他的小動作,只是一邊滑動屏幕一邊問:「是你做的?」
屏幕上是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張寫滿了名字的紙,背景是有著日本公安廳標誌的辦公室。
「什麼啊,怎麼會呢。」白山秋野裝傻。
「你不該插手。」琴酒並沒有看白山秋野無辜的臉,只是繼續翻看著郵件道。
白山秋野將下巴虛虛搭在琴酒的肩膀上,「我沒有。」
琴酒捏住他的下巴,把那張臉拉近來觀察。兩個人呼吸可聞,綠色的眼睛緊盯著那雙純黑的眼睛,罕有的純黑——但主人只是一個喜歡二次元的已經金盆洗手了的小偷。
「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偷走赤井秀一,挑釁FBI和警方,琴酒都不知道這傢伙的膽子可以這麼大。
琴酒曾經想過要白山秋野加入組織,將內里也染成純黑的顏色,大概會成為一個好用的同事,只是後來事情一件又一件的發生,他們的關係也隨之變化。
在這段關係的改變中,琴酒一直只是站在原地,不主動,不拒絕,他在想白山秋野什麼時候會後悔,到那時琴酒或許會想盡辦法殺了他,或許會毫不在意地放對方離開。
但那之後,他再沒想過將白山秋野拉入和他一般的黑暗之中——
「我當然知道……」白山秋野眨了眨眼睛,「你在怪我沒把赤井秀一帶回來給你出氣嗎?但那樣會把家裡搞得很血腥哎……」
「沒有必要。」琴酒說,語氣冷淡,「你不是組織成員,就不必做這種事。FBI和日本公安雖然大部分都是蠢貨,但未必不會有人能抓住你的尾巴……」
「你在擔心我嗎?」白山秋野向前湊了湊,不帶任何□□意味地親了一下琴酒開合著的淡色嘴唇,「沒事的,我戴著手套,還易了容……」
「白山秋野。」琴酒打斷他的解釋,定定注視著他,「沒有必要。」
「怎麼沒有必要。」白山秋野抬起手摸了摸琴酒臉上的傷口,「天天和這張臉面對面的人可是我哎。它受傷了,那就是我的損失!」
「你可以換一個人。」琴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調都沒有起伏,眼神冰冷得像一塊真正的寶石,所有情緒都凝結著,不起漣漪。
空氣安靜得如同死寂一般,沉默了一會兒。
「但我就喜歡你。」
白山秋野輕聲開口,他伸手按住琴酒的心口,琴酒想往後撤,但他們之前挨得太近了。
「我知道這很不聰明,很不謹慎,有違我師父的教導……」他按著琴酒心口的手指漸漸用力,琴酒的傷還沒好,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點疼痛了。「我可以選擇躲開,逃跑保命是我的老本行……但我不想這麼做,或許我還蠻喜歡這種危險的感覺。」
「人不能欺騙本能……」白山秋野說著,手掌下是琴酒跳動的心臟,「我喜歡你,或許不只是喜歡這張臉……你呢,琴酒,你現在是我的了嗎?你的心跳在加快,是怕我,還是愛我?」
琴酒沉默了幾秒,然後道:「你壓到我的肋骨了。」
白山秋野一愣,緩緩收回了手。「那,不好意思哦。」
然後他眼前一花,被突然暴起的琴酒壓在了身下。
「你……」白山秋野看向上方,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突然偷襲。
「不是怕你,也不是愛你……」琴酒咬住白山秋野的嘴唇,像耳鬢廝磨的呢喃,也像野獸進攻前的宣告,「愛這個字太幼稚可笑了,白山秋野,它只是多巴胺對你大腦的欺騙……我不會屬於任何人,你想得到我,最好的機會是在剛剛,趁機挖出我的心臟。」
他說著,抓住白山秋野的右手放到唇邊,明明是親吻的動作,做出來卻像是撕咬,「讓你的手沾上我的血,而不是別人的。」
那隻被咬得指尖發紅的手被引導著放回琴酒的心口,顫了顫,最後只無力地撫摸了一下。
琴酒笑了一聲,鋒利的犬齒咬住白山秋野的脖頸,「現在,誰是屬於誰的?」
野獸亮出獠牙,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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