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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孤儿?我会尽力帮你找到原生家庭的消息,一定最快给你消息。”
阮棠努力的理解反应,岂料话落却见袁妈骤然激动,瞪红了一双眼睛。
“阮棠,你不明白么?当阮家的管家就是我的命!我除了这个命,什么都没有!”
阮棠真的不理解:“什么意思?到底……”
可问话还未落,袁妈还没来得及再发出声音,探视室内侧的门一开。两个警员一左一右上前,直接将袁妈架走。
同时,阮棠背后的门也一开。
“阮小姐,时间到了。”
再没给阮棠周旋的机会,她被直接请出了房间。
倪韵诗在外焦灼的来回踱步,见到阮棠出来,连忙上前:
“怎么样?老……袁妈说什么了?”
阮棠无心理会,只是失神的往外走。
“阮棠、阮棠!当心!”突然袭来的拉扯和惊呼。
阮棠脚步踉跄,一辆车长鸣着喇叭飞驰而过,这才惊得她骤然回神。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马路边,还险些直接命丧黄泉。
不由得她再缓和,倪韵诗拉拽着她,直接将她塞回车里副驾,用安全带将人绑住。
“刚才在探视室,袁妈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倪韵诗一边钻进车,一边没好气质问。
【都给我棠棠宝贝絮叨傻了,不会被人买通挑拨离间吧?】
【淦,我可是兢兢业业斗法三年!】
【好不容易三年之期已到,恭迎棠棠归位!】
倪韵诗的担忧明晃晃的摆在脸上。
阮棠想把刚才的状况如实描述,可动唇间,却觉词句都卡在喉头,难以发声。
【完了完了完了!真的傻了!】
【我是色鬼,棠棠是傻子。】
【色鬼和傻子的日子……好像也蛮美好的吼。】
倪韵诗心底努力的自我开脱,担忧却不减。
她抬手轻抚向阮棠额间的纱布,想至少确认一下,刚才没有发生意外,没有影响到她的伤口恢复。
可她动作刚起,阮棠却又是一怔。
方才在探视室里,袁妈也做过类似的动作。
一刻钟前,她迷茫不解,眼下却如梦初醒。
“我终于知道,袁妈那个奇怪得动作,是什么意思了……”
第24章 以后,我惯着你
其实袁妈那个动作没什么特殊含义。
“她只是想摸一摸我的头而已。”阮棠喃喃着,水分开始不受控的溢出眼眶。
只是隔着铁窗,她的手伸不出来,才只能隔空轻抚。
【咩——黑人哭泣!!】
【我心碎了!】
【好想吻掉棠棠的金豆子!但我还要蚌住!!】
一旁,倪韵诗不耐烦的递来纸巾:“哭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找个好的律师。”
袁妈不算主谋,性质不是最恶劣的。而且她才四十多,最久关二十五年,不会死在里面,出狱之后,阮棠依旧可以给她养老。
这些道理阮棠也知道,可她的心情依旧跌进冰窖。
细想来,儿时面对父亲的厌恶算计,袁妈一直在护着自己。
后来自己出国,袁妈也未断过和自己的联系,给自己传递消息。
回国后,自己性格乖张,喜怒无常,袁妈从没对自己说过重话,最多不过引导提醒。
“倪大小姐从小众星捧月,哪知道真心的可贵?”阮棠半讽半调侃,“除了袁妈,再不会有染那么惯着我了……”
【我啊我啊!我哪次没惯着你啊!】
【任劳任怨、送钱送色、可上可下、可S可M……】
【不行!蚌埠住了!现在就得讨点补偿!】
心声越絮叨越委屈,倪韵诗眉头顿紧。
注意到她神情变化,再想到袁妈嘱咐的话,她忽觉自己失言。
正想着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阮棠脑袋里还没措好辞,却见倪韵诗侧身一动。
她抬手轻揽,圈住了自己的肩腰,给了自己一个毫无保留的怀抱。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温度和心跳相互渡到彼此身上。
阮棠微惊间却又心头一暖:倪韵诗平时就爱端着架子,这动作对她而言,也算是出于真心的出格安慰吧?
“呼——”
正感动,耳边忽然传来深深的吸气声,颈间也传来难耐的轻痒。
倪韵诗低头将脸埋在她颈窝里,猛地深吸。
【巴适!】
可恶,自己正难过,她趁机耍流氓!?
感动顿散,恼怒又上涌。
忽听耳边又传来轻声:“以后,我惯着你。”
心声合一。
恍然间,阮棠喃喃低应:“好……”
驱车回家,倪韵诗催着阮棠去休息。
倦意缠身,阮棠没拒绝,只是梦魇纠缠,她只小憩了半个钟头,就又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楼下已经传来饭菜的清香,起身下楼,才发现是倪韵诗在厨房里忙活。
“请来的厨子会做好一日三餐,这些事不用你亲自动手。”阮棠靠墙而立,蹙眉提醒。
昨夜,自己突发状况,今早又一通忙碌。
倪韵诗一直跟着自己,眼下她也和自己一样需要好好休息。
“厨子和卫生阿姨我都辞退了,以后下厨的事情我来做,家务我们没时间的时候,就请临时的家政。”
倪韵诗一边将饭菜端上桌,一边解释:
“眼下,孙宏伟还没落网,家里有外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惹来麻烦。”
“你想得还真周密。”阮棠在桌边落座。
【兴奋猴子叫!棠棠夸我!】
【我嘴角比AK还难压!】
“不是为了你,只是我也住在这儿,考虑自己的安全罢了。”倪韵诗说完,抿紧了唇。
眼看她憋笑要憋得脸抽筋。
阮棠终于没好气的发问:“袁妈都不在家里了,你端着架子给谁看?”
问题一出,倪韵诗噎住。
【哼唧唧,变心的女人比狗渣!】
【她亲口说的喜欢清冷美人,转头忘了就嫌弃我高冷!】
【为了端人设,我天天都要憋坏了!】
倪韵诗低眉失落,没有回应。
阮棠也蹙眉,一番努力回忆时,她才想起自己似乎的确说过这句话。
那时两人还在上中学。学生时代的话题除了成绩理想,就是恋爱八卦。
倪韵诗样貌出众,总是八卦舆论的中心。阮棠忍不住去试探,她得意的向自己炫耀,有多少的人明里暗里喜欢她之后,问了一个问题。
“阮棠,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时候,两人不在一个班,倪家也没有家道中落。
阮棠在回应上,耍了个小心机:“我喜欢对我清清冷冷的,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样。”
如此,倪韵诗继续对自己冷落,她能骗自己,倪韵诗已经变相接受了自己的表白。
如果,倪韵诗改了对自己的态度,至少也能获得一些虚假的关注和温柔。
回忆结束至此,阮棠再看对面的人。
倪韵诗已经故作无事的看着其它地方,可她泛红的眼眶和哭唧唧的心声,无不在控诉着阮棠的始乱终弃。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好好说话。”
阮棠解释,话出口又变了味,连忙又找补。
“把架子放下来。”
“别给我摆谱……”
一连三句,越到后面,倪韵诗的唇角越往下弯。
完了,自己的嘴坏掉了。
阮棠虎口抵着人中,表面手肘撑着半张脸,一副厌恶状态,实则慌得一批。
怎么自己对外叱咤风云能说会道,对着家里这个冤家,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世界如此美好,我决不能暴躁。】
【让她怼,我还要继续吹!】
【举得越高,越没人要,到时候我就能直接独占!】
好歹毒的念头。
阮棠眼角抽搐,措辞半天才又道:“以后在家里,你可以完全放松,当然,如果你不把这里当家,就当我没说。”
话落,她闷头吃饭,不打算在理会对面的倪韵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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