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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姚昕惋惜道,“既如此,我也不好强迫令仪姑娘做不喜之事。”
她稍作思量,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徐令仪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周礼,郑重道:“姑娘大义,姚昕代周国子民多谢姑娘了!”
“大人言重了。”
恰逢太阳落山,司越的任务完成回到官驿,就看到姚昕跟那水月泽派来的徐令仪说说笑笑,他当即敛了情绪走进去。
见到司越回来,姚昕连忙把司越介绍给徐令仪认识,宛然一副完全信任徐令仪的模样,这却让司越的脸色更加的低沉了。
直到姚昕要徐令仪给司越治病时,司越才如临大敌般变了脸色。
“你不是说这个病自小跟随你,让你很痛苦吗?令仪是徐诃神医的亲传弟子,师承医仙谷,一定可以治好你,就算治不好,你也一定可以不用那么害怕太阳光,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撑着伞了。”姚昕苦口婆心的说着,就像个老婆子一样拉着司越不放。
司越脸色难看极了,他恨不得立刻甩开姚昕自己跑开。
“我说了不需要!大人还是留着自己看病吧!”话音一落,他真甩开姚昕的手,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门,撑开门口的白伞,一跃就不见了。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姚昕愤愤道:“跟在我身边太久了,就越发没规矩了!都怪我往日太宠着他了!等他回来,我一定罚他练一夜的剑!”
见姚昕虽然说着气话,可那眼里却没有半点愤怒,徐令仪不禁掩嘴轻笑,“大人与下属官系相处得好,这是好事,是大人和下属彼此的福分。”
姚昕这才讪笑道:“要是他也能像令仪这般通透那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被气成现在这样了。”说着,她还故意哼了一声。
徐令仪忍俊不禁:“遇到大人,是令仪的荣幸。”
此话一出,姚昕愣了一刹。这个徐令仪一直都在向她示好,很难说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哎呀,你看你,都说了叫我姚昕就好,叫大人多生分。”滑落,她指着徐令仪,佯装忿怒道:“不许再叫了,这是命令!”
“好好好,听大人——”
“嗯?”
徐令仪笑出了声:“听姚昕的。”
姚昕愣了愣,“所谓回眸一笑胜星华,令仪当之无愧。”
她这冷不防的一句夸赞竟也叫徐令仪红了脸。
暮色降临,夜色滚滚而来,司越已经查清楚了徐令仪的底细,同姚昕今日从徐令仪嘴里知道的无出其右。
太阳一落山,水月国的夜晚就来的格外快,温度也降得格外低,司越给姚昕披上厚厚的白绒披风,犹豫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大人,你真相信那医女?”
他忽地就看不透眼前人了,她明明知道大王子参与了刺杀,怎么还能留下大王子派来的人呢?
他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她离水月泽远些了。
姚昕紧了紧披风,回望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说:“真假难辨,但她留下比赶出去好。”
“为什么?”司越不明。
姚昕轻笑一声,回想起今日徐令仪的种种表现,“若她当真是大王子派来的,我们便是遇到了强敌。”一个立场非常坚定的强敌——坚定地选择站在水月泽身边的强敌。
“若她不是。”姚昕顿了顿,道:“周国有此女子,周国之幸。”
司越凝眉沉思,“可是大人,若她真是大王子的人,留她在眼下难免会有失足一日,对我们实在不利。”
“无论她是不是大王子派来的,都无所谓。”姚昕回头冲他甜甜一笑,“事在人为,他想知道什么,不都是咱们想让他知道的吗?这样的人,送上门来了,岂有退回去的道理。我们多加小心便好。”
晚风习习,纯白色的高墙外,街道上灯火通明,官驿内只能望见一些灯星子。
司越思虑了片刻,还是忧心道:“话虽如此,但是大人,怎么说她都跟大王子有关系,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早日送走为好。”
姚昕不以为意,她知道司越在想什么,只恐怕不能如他意了,这一次和往后的每一次。
因为在她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计划的所有着手点便是水月国的王族。
“司越,你再给我讲讲关于水月国师库勒的事情吧。”姚昕转身走近屋里,点燃了几支蜡烛,漆黑的屋子瞬间亮堂了,她说:“知己知彼,方能百胜不殆。”
“好。”
他们围坐在木桌前,桌上放了一只蜡烛和一个果盘,果盘里的水果只有红石榴,蜡烛也刚好能将两人的脸照清楚。
“七年前周国与水月国的数场交战里,有一个大雪封山的战役,属下也是在那场战里第一次见到库勒,属下记得他当时穿的是玄色周服,站在粉雕金饰的战车上,身后还跟了个手拿玄铁所制的上品灵弓的护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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