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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

徐令仪瞥了眼那粉衣女子,轻笑着看向姚昕,温声答了个:“看完了,我们走吧。”

这时粉黛走过来,对徐令仪款款施礼,又将方才姚昕叮嘱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姚昕当即接话道:“等我下次来给你带仙崖石花,那个茶更香,口感更好。”

粉黛婉婉道:“那粉黛便再次期盼姚昕姑娘的下次到来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眼的上演了好一出姐妹戏,定是这瞒天过海去了。

走出春宵楼,太阳明晃晃的更为刺眼,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而姚昕的肚子也适时地响起了饥饿的声音。

两人走到水月大街上才寻得一处馆子,各吃了一碗馄饨,意外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待到徐令仪付钱的时候,姚昕一站起身来就觉得有些晕,只以为是起猛了,缓了缓便挽上徐令仪的手臂一起走了。

然而走着走着,她还是觉得晕,身上一阵阵发软,越走下去恨不得整个人都要搭在徐令仪身上。

徐令仪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怎奈前几日义诊收工回去的路上,姚昕也会这般疲惫地搭在她肩上,所以今日姚昕靠着她的时候,最开始她也没注意,直到她感受到了姚昕灼热的气息。

徐令仪惊觉事情不太好,“姚昕,你怎么了?”她拉过身侧之人的手腕把脉,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放大了震惊。

只听身侧之人,软身软语地诉说着:“令仪,我好像中暑了,有点晕,有点热。”

徐令仪盯着姚昕却沉默了。

半晌,她扶起越发瘫软的姚昕,低声道:“嗯,你中暑了,我们回去。”

身侧之人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却愣是迈不开脚,整个人也顺势倒进了徐令仪的怀里。

徐令仪眉头紧皱,一手揽过怀中人的肩膀,一手抄起她的腿弯,将人整个打横抱了起来,转了个方向扬长而去。

次日姚昕醒来之时已经又是一个晌午。

司越一语不发地阴沉着脸前来送餐食,姚昕是真不知道谁又惹到了,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只觉得嗓子异常干涸疼痛,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杯,司越犹豫了片刻才给她倒来温水。

“怎么了?谁惹到你了?”姚昕将被子抵换给司越,这一动才惊觉自己浑身不太爽利,许是昨天中暑的缘故,没太睡好。

司越还是阴沉着脸,仅仅只是瞥了眼姚昕,留下一句:“把饭吃了。”就干净利落地走了。

姚昕:???

她也学着司越的样子,撇了撇嘴,又送去一个白眼。

其实身体还好,就是肩背和腰有点酸,看来今晚需要再铺一层棉絮了,这床板太硬了。

“嘶!”好像昨天晚上还挺冷的,要不今天晚上盖一床厚一点的被子吧?

好像是昨天晚上还做了个梦。

梦了什么?忘记了。

只记得……好像……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将餐盘里的清粥小菜吃了个干净。

司越踩着点进来收碗,被姚昕逮住问:“到底怎么了?我这大病初愈一睁眼就看到你这么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司越终于正眼瞧她了,却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大病初愈,谁叫你非要跑出去晒太阳的。”

姚昕撇撇嘴,“还不是为了——我的卷轴呢?!”一瞬间汗毛都立起来了!

司越指了指一侧柜台上的东西,姚昕身上的汗毛这才消下去,一边走近蓝边卷轴,一边说着:“吓死我了,我的甜蜜饯儿啊。”

司越:……

卷轴上的内容是水月国错综复杂的官宦干系,也是茶瓷宴设在水月国多年的目的。

“令仪呢?”

“死了。”

姚昕:“什么!?”

司越:“……还活着。”补充,“不如死了好。”

姚昕:“……”

“我记得好像摸到了一个人的心跳,跳得很有力。”

“好像那个人跟我说,叫我相信他。”

姚昕沉思了片刻,这样的话也只有一个人对她说过,“是令仪吗?”

姚昕没注意到,司越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

徐令仪:“大人,请您相信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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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与令仪诀别

自那日春宵楼事毕,姚昕便不再去义诊,徐令仪也实时的再未问过她是否要去义诊,两人非常有默契地结束了义诊。

但也同样的自姚昕中暑后,到如今已有四日有余,徐令仪每次见到了她都显得有些生疏,不愿同处一室,甚至话也不愿与她多说。

司越说那日中暑是徐令仪亲自送她回来的。

这叫姚昕心中不禁暗自怀疑徐令仪已经知道那卷轴里的内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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