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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眼里只能看见上虞宽大的暗金纹黑袍的下摆,鼻端萦绕着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她抬眼正对上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
心跳的快了些,手下不曾犹豫,挥手向着上虞颈间袭来。
上虞只是眯了眯眼,强大的灵力霎时便将白鹤指间的刀片震成齑粉。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她今日所着宽袖交领枫叶袍,抖了抖衣袖站直身子,仍是负着手,不言而喻的蔑视让白鹤觉得屈辱。
闭上了眼吸了口气,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可久久不见动静,她睁开眼看见上虞只是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她觉得此刻自己佛若被猫玩弄的老鼠,只看戏一样的逗弄却不下杀手,故意的折磨着自己的心神。
上虞看见她的黯然,那双似是看尽沧桑的杏眸不自觉的垂下眼帘。
听见眼前人倔强的声音,她才复又抬眼看她。
“你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眼见这位白鹤神君那一双含情眼泛着红,上虞心头动了动,她看上了白鹤这双眼睛。
许是该唤作桃花眼,可风情中又带有几分狐狸眼的娇媚。
上虞不解风情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词,风骚。
她实话实话“本尊改了主意,不会拿你换取凤凰石,可如何处置你本尊尚未想好,不如你自己说说看。”
白鹤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人,竟要她出主意处置她自己。
真是欲哭无泪。
气的她骂道“我说的又不算数你要我说作何!天底下真是再找不到比你还不讲道理的人了。”
看着掉了几滴泪的人,上虞皱了皱眉,“你不愿说便不说,哭甚?”
她就从未哭过,这一路腥风血雨,她也不曾落过半滴泪。
只不过师父死时,她觉得鼻尖有些发酸,眼眶发热。
白鹤不想再与她白费口舌,吸着鼻子躺到榻上,“你爱如何便如何,本君要安歇。”
此举也真是将破罐子破摔做到极致了。
上虞觉得她有趣,轻笑了笑“你占了本尊的卧榻,本尊去何处安歇?”
白鹤只把自己藏于那张貂皮中,“与我无关。”
看她耍无赖,上虞不与她计较,横竖卧榻大的很,她睡另一边就是。
不怕这只傻鸟儿会对她作何,她灵力被封着,又在寒天涧冻了一日一夜,在自己眼里不过如同只蚂蚁。
夜半,青门殿内寂静,昏暗里上虞觉得白鹤抱住了自己,一阵浅淡的香气飘入鼻端,她睁眼望着钻进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身子发僵,纳闷怎的这人总要往自己身上扑。
她皱眉推开她,见她清醒过来一幅无措的模样。
上虞不曾出声,见身旁的白鹤似是又睡去,且缩成了一团藏在貂皮之下。
她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探入貂皮下,修长的手指碰到那寒凉的手背,她未来得及缩回手便被白鹤顺着胳膊抱住。
她虽不喜与人亲近,可此次却是再没推开瑟瑟发抖的人。
她心底怪异,昨日她们还是刀剑相抗的死敌,今夜却已同床共枕。
怀里人抱她报的愈发紧,且抖得厉害,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冬日里她在莽荒间捡的那条落水幼犬。
也是如此抖得厉害,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钻。
不由得她手轻轻的放在白鹤背上,为她用灵力渡过了暖意。
看怀里蜷缩的人渐渐舒展开四肢不再发抖,上虞也睡熟了,白鹤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似乎很能安神。
次日白鹤醒来看自己躺在上虞怀中,而上虞正睁着眼,用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望着自己。
白鹤恍然明白之前为何总觉得上虞这双眼看着虽美却是有些怪异,如今才反应过来,这女人那双眼里似乎无半分情绪,如征战沙场后的活至耄耋的老人一般,眼里只有波澜不惊的坦然,胸膛深处藏着颗麻木腐朽的心。
第3章 议和
白鹤急忙起身端坐起,看上虞自如的枕着从宽大衣袖中露出的白皙小臂,那双眸子漠然的直直的盯着自己。
白鹤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心下腹诽怎的这位魔尊这般爱盯着人看。
经昨晚相处,白鹤不再惧怕她,反而多了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撒泼气势。
直接不讲理的出声质问“你看我作何!”
上虞被她这幅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了,有些无奈的闭眼抚了下光洁的额头,轻轻反问道“此处就你我二人,我不看你看谁?”
白鹤心思一动,自顾自的从床榻上下来理好衣衫,对着仍躺着的上虞挑眉道“那姑奶奶我可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青门殿,上虞也不去管她,横竖她逃不出王宫,便兀自理好衣衫后踱步出了青门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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