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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句话怎能抵过那些残暴不仁,她这样的人半个字都不可信。
恶人就是恶人。
上虞忍着难过,轻轻答了声“神君既已知晓,意欲如何?以你的本事杀不得我。”
白鹤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气的咬牙。
她收起剑用力扯着上虞的衣袖顺势将她按在门上,又一脚踢上了殿门。
上虞垂眸不敢看她,按捺着心里的疼惜轻佻道“神君若贪恋我这副身子本尊不介意再陪神君欢好一场。”
她嘴角微勾,一副荒唐风流像。
白鹤只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被她激的炸开,恶狠狠的将她拎到榻上,粗暴的撕开了她山青温婉的薄衫,无一丝温柔的蹂躏。
刺目的血印在了雪白的毯子上,上虞躺着一动不动,任她折磨自己的身躯。
看见白鹤手上的鲜血,也只是看着。
一双杏眸里只有委屈与庆幸。
白鹤眼眸猩红的看着身下的人,又看着自己染了血的手。
心脏拧着疼。
被鲜血刺激的冷静下来,她咬牙冷笑。
诚如白凤所言,上虞暴虐。
既暴虐又怎会被她如此欺负,分明是她在自己身下吃了亏。
脸色变得阴沉,未曾沾血的那只手用力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这才看清以往冷酷跋扈的人竟满脸泪水。
上虞双目紧闭。
她在逃避。
她竟不知自己面对白鹤已无法自控,不自觉的因她的愤恨粗暴而觉得委屈难过。
“你还有脸哭?”
白鹤一边摸起块布料擦着手,一边用刻薄的话语来发泄心里的怒气。
原本被人看见哭就已经够难堪了,不曾想还被心上人嘲骂,上虞睁开眼依然嘴硬“呵,我一哭你这不就停手了,可是心疼我?骗得不就是你么!”
不曾想白鹤只是冷笑着俯身逼近她,朝她耳角吐着热气,声音极尽蛊惑“阿虞,无需演了,我说过信你的。”
白鹤一句话似是把她心里筑起来的那层强硬的壳推倒了,她不敢相信却又满心感动。
动了动唇,迟疑的轻轻唤“鹤儿……”
泪意忍不住的要冲出眼眶,委屈的抱住了白鹤的脖子把头埋进了她怀里。
她抱的紧,白鹤此刻只觉得这个怀抱沾满了血腥气,连那怀抱里的暖意似乎都透着一股血的腥味儿。
她目光冷漠,朱唇轻启,嗓音亦是冷漠至极“上虞,我后悔了……”
第19章 前尘
一句话,上虞如坠冰窟。
像幼犬讨好主人一般将鼻尖埋在她发丝“你若是后悔教我如何是好。”
怀里曾炙热的躯体此刻冷淡下来,即便是肌肤相贴也再无半分暖意。
白鹤挣扎的推拒,奈何上虞抱得太紧,她皱起眉冷声道“放开。”
上虞哀声道“我是魔!不是神佛。不会舍身救苍生,不会舍身喂虎割肉喂鹰。我悔杀戮之重,若是重来……”
不等她说完,白鹤气愤喊道“若是重来你仍会去杀戮!”
看着鹤儿失望恼怒的神情,上虞明白过来刚刚那句话不过是白鹤的诓骗,骗自己卸下心防。
顷刻间,她失了力,怯怯的放开了白鹤,任她理好衣服下榻。
那寒凉的目光厌嫌的盯着床榻上赤裸的人。
上虞觉得不堪,用力扯过一角毯子掩盖住身躯,仿佛留住了一丝尊严。
她缩着身子,白色的兽皮将她包裹的像个圆团团,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
长夜竟如此寒冷。
让人委屈至极,她本想说若是可重来、若你不愿我杀伐,那我决不会再杀一个无辜之人。
可鹤儿却不信她,只余愤恨。
那些人无辜,他们的命是命,那自己的命便不是命么?
为了活下去而杀人不正是人之本性吗!
白鹤啊白鹤,难不成你是想要我死?
“白鹤……”她闭眼咬牙狠下心来转变了话风“你走罢,自此你我恩断义绝!”
之前的暧昧当作黄粱一梦。
都忘了罢。
话音刚落便听闻侍女扣门道“尊上,您的药熬好了。”
“滚!”
她一声怒喝,不知是对门外的侍女还是对着立在她床前的人。
侍女瑟瑟发抖,急忙告退。
可白鹤只是盯着她,一如相识之初她盯着白鹤一般。
此时白鹤才明白那时杀伐果决的上虞分明是不知拿自己如何是好。
当时她觉得虽只一绿叶,我已知青山。
今日才知那青山底下的白骨纷纷,早就听世人说她是暴虐嗜血的魔,可偏偏她不信。
觉得透过她的做派来看她绝不是世人所言的那般不堪。
她曾以为自己发现了宝贝,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魔尊大人好一个恩断义绝,你杀我同族屠戮六界,何来的恩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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