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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扮做侍女在岁朝院借闲言碎语使白凤听到白鹤与上虞去了凡界,也是她扮做白鹤将测天之卦泄露于各界。
她恨上虞忘了自己转身抱旁的女人入怀,她恨上虞杀害父尊,她恨上虞魔尊当的呼风唤雨、威风凛凛。
可对上那双眼眸她似乎失了底气,她知晓自己决心杀她报仇,可一次弑魔大阵她毫不犹豫,第二次要她死却不知如何下手。
她终是不愿亲手杀死她。
御风穿行在厚重的夜色云海间,眼前这再熟悉不过的回魔界的路使得她心下怅然,似乎将心里什么东西留在了凡界。
是过往还是将来,抑或皆具,过往的情思都付诸此夜长河。执念已碎,将来的路也茫茫然失了目的。
上虞蜷在床边的地上委屈的像被赶出家门的狗,她跟在双羽身边倒真像只忠犬,如今被误认叛主狠揍了一顿然后一脚踢开……
双羽是教会她情义的人,是她第一个敞开心扉的人,毫不夸张的说双羽就是她的神祇。
掏出怀里那节墨发,卷曲的弧度似乎带着如白鹤一般鲜活的温度。
梁国皇帝的圣旨她是办不到的,双羽智谋不输她,布下的棋局不会有漏子钻,她不能带着将士们去送死。
她不惧死,她只怕见不到白鹤最后一面。
这只傻鸟儿给了她人生的全部真挚与美好,只因她而有。
如今细想她与双羽之间的情意不过是少年间的依赖与感激,爱之人间并不需神祇存在,只与白鹤一起日升日落想余生相依、单纯的不掺杂一丝杂质的情意才配称之为爱,即便隔着晚棠一条命,也舍身的爱了。
如今她不由得又想到了凤凰城前死于她刀下的晚棠,白凤亲眼看着爱人逝去该有多心痛,那条年轻的性命就消逝在了自己刀下。
她不怕死,可她不愿白鹤也遭受那般的痛苦。
昭易救不了她,六界无她的藏身之地,她也无法再顾及白鹤,如今只能确保常森与穆离周全。
她这般想,可穆离与常森却不这般想,勤加操练、磨刀霍霍。
这三日,常森与穆离重振军心,只待她策马持刀一声令下便立即朝着定陶荒城进发。
可就在他二人请上虞去校场时见她房内空无一人,穆离心细如发,心下几经辗转便明了了上虞的用意,随即揪着常森的披风就往皇差落脚的府邸跑。
果真,被拦在门外正看见庭院内上虞不曾着甲胄的一袭玄色军袍,颈间抵着两把刀,穆离心焦的高喊着“将军,不要!”
上虞听见后只唇角微动,便再未表示,她早就猜到穆离心思活络,定可猜到她的去处,特意早来了会儿,正好避开。
穆离急的眼眶发红,站在高处的皇差鼻孔朝天,让魁梧的侍从上虞绑好押送都城。
上虞不曾反抗,顺从的戴上了手链脚镣。
穆离拔刀想冲进去,却被被推搡着的上虞喝住,穆离岂敢违背她的意思,常森在一旁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上虞就这样被带走了,一路上风吹日晒雨淋,到都城时已过了小半月,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脸上蒙了厚厚一层尘泥,头发一缕缕的打结如枯草飞蓬一般。
烧杀一万余名将士的事情败露,她由人人称赞的英雄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阶下囚。
囚车晃晃悠悠的拉着她走过寄北阁,那个卖饼的婆婆紧跟着小跑两步颤颤巍巍的把一张饼塞给她。
握着手里温热的饼她如一个得了施舍的乞丐,狼吞虎咽的埋头吃着这张饼,这算是她这一路上唯一像人吃的东西。
即便噎的她拍着胸口眼角发红,可她仍是舍不得吐。
朝她泼泔水的人比比皆是,官差怕惹的一身脏,抱着看戏幸灾乐祸的心态远远的看着。
上虞抬眼木然的看着欺侮她的这些男人、女人,还有孩子。
她心底滑过一个强烈且荒唐的念头,这六界如此不堪,被这灭世之劫毁了再筑一个大同天下多好。
她冷眼扫视着一个个狰狞的面庞,看着自己曾经的那所小院木门紧闭,日光之下,草藤已爬满了院墙,而她再也回不去了。
秘境里的白鹤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偷到秘宝,勉喾在一旁摇着扇子凝眉听着身边人的花言巧语。
第66章 换灵
不得不说白鹤太过机灵也太过果决,暗戳戳的将几人引到自己设下的阵法结界中,结界上一层如水波涌动的金光,可这个结界只可困这十人片刻,她需与勉喾在这片刻间找到秘宝所在。
可当时只偷听到了秘境入口,母亲不曾说秘宝所在,白鹤四处张望急出汗来。
使者们冲击结界的声势浩大,白鹤当即掐诀用了换灵咒。此咒可使有血缘之人魂灵互换一刻,咒法奇特,损耗自也是极大,只见她额上汗水凝结滴落,额上红光一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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