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出了姜萊的尷尬,又問道:「什麼時候回國的?」
姜萊鬆了口氣,走到洗手台前擰開水頭,答道:「去年年底的時候。」
陳蘊舟洗完手,不緊不慢地用紙巾擦乾手上殘餘的水珠,也不著急回去吃飯,就半倚靠在牆邊,注視著姜萊的背影。
姜萊如同鋒芒在背,也不好意思抬頭看鏡子,感覺這個手洗的格外漫長。
這人怎麼還不走?是不是在等她說什麼?
見那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姜萊只好停止自己緩解尷尬的動作,剛準備把手上的水珠甩一下,轉身時面前遞過來一張乾燥的手紙。
「謝謝......」姜萊接過道謝。
陳蘊舟的視線落在了姜萊的臉上,然後劃到唇瓣的某個位置,眼神閃爍:「怎麼不戴了?」
「什麼?」姜萊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感受到陳蘊舟的視線,才慢吞吞地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什麼。
「前段時間錄節目就沒戴。」姜萊解釋道。
陳蘊舟點點頭,沒說什麼。但下一秒朝姜萊走近了些,微微彎腰與她平視,「癒合了嗎?」
姜萊不習慣與異性離得太近,現在和陳蘊舟的距離讓她感到後背發毛,為了禮貌,還是讓自己儘量保持從容。
「很久沒戴,應該癒合了。」
陳蘊舟沒再逼近,直起身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姜萊,緩緩道:「留個電話吧,要是戴不進去了,我幫你再穿一個。」
其實姜萊沒說實話,她回國以後除了機場那次,就再也沒戴過唇釘。一方面是接受了節目組的邀約,戴著唇釘錄節目影響不好。還有一方面是怕別人時不時投過來的異樣目光,畢竟不像在國外的時候。
她也不清楚有沒有癒合,也沒想過再繼續戴。
但當陳蘊舟說要幫她再穿一個的時候,她沒想拒絕。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乖乖把自己的手機號存進了陳蘊舟的手機里。
回到餐桌後,林彩音一臉好奇地問:「你倆碰面啦?」
姜萊長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蔫兒了的黃瓜,悶悶不樂道:「又是這種老熟人寒暄,尷尬死了。」
林彩音笑她社恐,調侃這種情景是i人的地獄。
姜萊內心吐槽,何止是地獄,她沒跟林彩音講更多她與陳蘊舟的交集,那簡直是一筆糊塗帳。
「明天晚上的訂婚宴,你打算怎麼辦?」林彩音問。
這個問題又把姜萊問住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狠狠往嘴裡塞了一大口板栗,破罐子破摔道:「隨便吧,穿短袖大褲衩去!」
林彩音氣的直拍桌子:「窩囊!要去就風風光光的去!最好帶個比蔣時南好的男人,讓他知道你離開他以後過的有多瀟灑!」
姜萊愣住,眨眨眼:「帶誰?」
「姐,你可是參加了戀綜的女人!當然是找你的搭檔啊!」林彩音恨鐵不成鋼道。
姜萊的眼中瞬間有了光亮,「對啊,沈清然也是北城人,我可以找他幫忙。」
一頓飯結束,她們去買單的時候卻被告知帳單已經被別桌的客人付過了。
姜萊和林彩音對視一眼,便有了答案。
林彩音開車把姜萊送到家樓下便道別了,「明天要我來接你嗎?」林彩音問。
姜萊猶豫了下,道:「明天再看吧,我自己開車過去也行,你記得把地址發給我。」
「行,你好好休息。」
林彩音走後,姜萊才走進家門。
偌大的公寓裡格外安靜,好在她走了那麼多天也有人定期過來打掃衛生,所以姜萊不用操心這些。
這套房子是她十八歲的時候姜明遠給她買的,姜萊要出國念書,老兩口的公司也還算穩定,所以打算到處旅遊,他們不放心把姜萊一個人扔在別墅里,索性送了她一套公寓,安全性更高一些。
剛剛在餐廳的洗手間,父母就問了她有沒有安全到達北城,姜萊說到家了給他們回電話。
自然不能食言。
電話撥出去很快就接通了,「喂,媽媽。」姜萊柔聲道。
「寶貝女兒你到家了沒?一個人在家記得鎖好門,三餐我讓趙阿姨去給你做,你不要開火,太危險了。」
宋婉之剛接電話就輸出了一大堆,把姜萊的一日三餐都安排好了。
「不用了媽媽,我自己隨便做點吃就行。」
「那怎麼行!我還不了解你,一個人根本就不會好好吃飯,就讓趙阿姨去給你做飯。」
姜萊沉默了幾秒,只好無奈應下,本來也就是些小事,順著她也沒什麼。
宋婉之又問起了節目的事情。
姜萊道:「相處的都挺融洽的,人都還不錯。」
「融洽怎麼夠,你年紀也不小了,爸爸媽媽不能一輩子都在你身邊,遇到合適的就要好好相處,知道嗎?」
「好。」
掛掉電話後,長途奔波的疲倦再一次席捲而來,姜萊窩在沙發里隨意拿了條毛毯,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夜幕降臨。
醒來時已經是晚飯時間,她給趙阿姨發了條消息說今晚不在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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