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焰欲言又止，想告知李霄真相，却又不知时好时坏，想了想，只能作罢，缘分到了，也许两人自然也就成了。

“放心，不用怕，我不会杀你。”李霄柔和的道，他露出真身时，对他出现杀意的人，并不包括月焰。

留下这么一句话，李霄已经来到机甲女的身畔：“你身后这位，好像刚才对我杀意很浓啊。”

手中长剑，划破黑暗，绽放出耀眼的光，机甲女身畔的圣人，当场发出惨叫，胸口出现一个窟窿，神识被李霄碾碎。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没什么可说的。

凡是对他露出过杀意的老一辈人物都不能活。

太古一族，直接被李霄斩杀掉两尊圣人，一尊半圣，其余教派，亦是倒下几尊老不死的。

这些人，有的李霄认识，有的李霄素未谋面。

若是在外界，这么多圣人身陨，早已天降异象，而这里，却安静得可怕，没有出现任何的景象。

时间之力覆盖此处，此处早已成为一片格外特殊的空间，无人能掀起波澜。

李霄杀人，就像砍西瓜。

云淡风轻。

一路从南砍到北，从北砍到南边。

除却圣人之外，还有许多修士倒地，彻底死去，不过他们死相还好，至少保留了全尸。

若是死在外面，多半会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

李霄的黑袍之上，染红了鲜血，看上去格外的刺眼。

但他从始至终，依旧从容不破。

他不杀这些人，这些人迟早会杀他。

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够仁慈。

若是换别人，这里的人怕是每一个能逃脱的，比如玄武一直在传音，叫他斩尽杀绝。

但，李霄并没有这么做。

没有意义。

这个大时代，敌人哪里能杀绝，能杀完。

“啊！”

又一个老一辈修士倒下，李霄无情的踩过他的身躯，向着另一方走去。

那里，矗立着当世佛与未来佛。

当世佛一袭白色袈裟，虽皮包骨头，却圣洁出尘，让人一眼看去，心绪就会莫名的开始平静。

未来佛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肤色红润，红色袈裟披在身上，就像一个瓷娃娃，朱红贝齿，年纪虽小，却极有佛性。

“阿弥陀佛。”当世佛见李霄走来，口吟佛号，目光怔怔，“施主，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李霄笑道，“距离西漠盛会，如今该有差不多五百年了吧？”

“的确如此。”当世佛面目慈悲，无悲无喜，没有因为李霄的到来，而有丝毫的惶恐，“不知不觉，贫僧已经快有千年之龄，若是能死在阎王手中，倒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老师。”未来佛看向当世佛，眼神中，有些害怕，有些无辜，“学生不想你走。”

“阎王哥哥，可以放过小僧的老师吗，小僧愿替老师赎罪。”未来佛声音单纯，有一种特殊的感染力，诚挚的抬头，望向李霄。

“你是未来佛，佛教的希望，怎能替贫僧赎罪？”当世佛话语平静，“贫僧自愿逝世，死亡，亦是一种解脱，来世，你我还能相见。”

佛教尊崇来世，这一世的行善，来世必将得到善果，这是佛教的文化。

“老师，还是学生……”

“行了，你们别争了。”李霄打断他们，听到来世这一词，他再次想到了地藏王。

当初，他第一次屠杀圣人，便是借助地藏王菩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