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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一直在找线索，在爷爷面前提起值得怀疑的人，包括自己的母亲，他都有花时间去旁敲侧击的试探，甚至想在那条禁路上找出一丁点蛛丝蚂迹，却是一无所获！

萧沐晴怀孕的事情，他不知道，萧沐晴自己也不知道，医所那边更没有查诊过的记录，说明宅子里没人知道，那么让萧沐晴入禁园的，目标定然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即便当初怀疑过顾斯阳，也被他排除了，因为顾斯阳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救萧沐晴的。

白珊很少出门，也没有人看到过她事前在禁园这路上停留过。

母亲和二妈虽是赶到得早，但之前也没有到过禁园。

其实这一宅子的人，有很多人不喜欢萧沐晴，所有不喜欢萧沐晴的人，都有可能会做那件事，每个人都是嫌疑人，偏偏那一路又没有监控，那件事几乎是被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不了了之，他后来到处都装上了监控，想等欲要加害萧沐晴的人再次有动作，却不想等到现在，顾家也依旧风平浪静。

如今却有人知道真相！

他必须要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告诉我，是谁！”他的面色铁青发黑，喉结此时一滚，是怒气下咽！怒的不仅仅是加害萧沐晴的真凶，更怒的是自己的姑姑知道当时的情况，却一直不说！

顾歆瑶亦是停下来，望着顾斯成眼底的滔天火光，不禁有些怔怕，却还是淡然笑道，，“斯成，我要的很简单，我要那个消息。我要我孩子的下落，你可以知道害了你失去孩子的真凶，这个交易，很公平，你说是不是！”

顾斯成身侧的拳头，颤然紧攥，“姑姑！二十年前失踪的人，现在来查，谈何容易？”

顾歆瑶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容易的，若是容易，我自己就去查了不是吗？但父亲信任你，超过任何人，你一定有办法，我要的很简单，你在父亲找到人之前让我知道，一定不能让父亲找到那个孩子！”

顾斯成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将宠物饼干铺在禁园道路上的人，是谁？

心之所向，既有渴求，便不会轻意放弃追寻，包括一件事情的答案，顾斯成沉吟半晌，和这个姑姑没有深厚的感情，对方要同他做交易而不卖人情，他也只能认了，起初自己不也不愿意卖人情给这个姑姑吗？他点了点头，道，“好。”

“我儿子的下落出来，若是平安，我就把那件事告诉你。”顾歆瑶望着顾斯成，原本疏离漠然的口吻中，在说到“平安”二字之时，唇瓣突然一抿，眼底出现了不安和怆惶。

顾斯成“嗯”了一声，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般说话，“姑姑，这一路就不同行了吧？”

顾歆瑶也停了脚步，同行不同语，有什么意义？

看着顾斯成远行的背影，顾歆瑶抬眸望向头顶枝头外的天空，梦里面，儿子的影像一下清楚，一下模糊，她已经忘了自己多少岁，只知道，想儿子，已经想了二十年。

他何时开口唤妈妈？

他何时换的乳牙？

会不会生病？

谁给他添衣？

谁教他识字？

谁在他身旁？

顾歆瑶捂了捂嘴，将泣哽之声吞进咽喉，即便出了禁园，她也依旧像在那里面一样，吃斋念佛。

儿子若能平安，比什么都好，就算吃一辈子斋，她都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