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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悲凉得带着乞求，他不停的重复，“我们好好过吧。”

“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结发夫妻。”他一吸鼻子，伸臂穿过她的后颈，紧紧的抱住她，明明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下，却像是怕她长了翅膀要飞一般的紧紧的抱住她。

“阿晴，结发夫妻，你知道不知道？”

他声音很慢，断断续续，缓缓的，偶尔两个字，像是接不上来气，“他不在了，不存在了，别再……惦记着他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好好过吧。”他听见她的抽噎之声，便一直伸手摸掉她脸上的泪水，可是擦也擦不干净，擦不干净也没有办法，他一直给她擦，“阿晴。”

他心疼的喊着她的名字，“阿晴。”

“以后我们好好的，他跟你青梅竹马，他是你的前未婚夫，他追着你到g城来，他陪你，你过去几年在顾家过得苦，你离开顾家和他到马赛，都是他陪你。以后我陪你，我陪你，好不好？好不好？”

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那些字字句句中，全是他的卑微，一退再退的卑微，每一次的妥协和退让的过程中，他都经历一次疼痛，以为之后便不会再有感觉，哪知再次妥协退让之时，依旧疼痛无比，眼角都在泛着疼，疼得不敢眨眼睛，一眨眼，就会疼，眼睛会疼得，流泪……

不知道自己错过的几年中，她和唐起扬之间有过什么，或许有过刻骨铭心，或许有过同甘共苦，或许有相互慰藉，都不重要了，因为萧沐晴是有丈夫的人，因为她的丈夫不再是一个植物人，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关怀，帮助。一切都有他，以后有他照顾她，谁也不需要了。

唐起扬，他不该再在她的世界中盘旋。

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唐起扬，再也没有，他的脸挨压在她的脸上，“阿晴，再有一段时间，我就和白珊离婚了，我们好好过，好不好？我们生个孩子，多生几个孩子，男男女女的，养一屋子孩子。阿晴，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什么都好了，是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颤的呼了出来，眼中那些明亮如湖的水，倾刻间泄下来，流在她的脸上，和她脸上的水渍混在一起，淌进她的脖子里，“阿晴，我们的孩子，有可能像我，有可能像你，说不定性格跟你一样倔，听说性格真的会遗传的，好神奇，是不是？阿晴，那是我们的孩子，好多好多的地方，跟我们很像，阿晴，我们生个孩子吧，一切都会好的。”

眼里的泪水，继续流在她的脸上，他一动不动，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心房处一直在撕扯，分裂，血流不止，他忍着那种令他痛苦皱眉的疼痛，一直念着，喘息低乞的念着，“我们好好的，好好过吧。”

“怎么好好过？”萧沐晴将眼睛打开，目光幽冷的看着沙发背靠，真皮的纹路清晰的印在眼里，声音一如她的眼神一般冰凉，凉如夜里顾家护宅河里流动的寒水。

明明方才还冷凉刺骨，此时她却再次缩紧的眸子，唇片啜成了刀片，目光依旧睨着沙发背靠，“顾斯成！孩子的话，你休想！我不会跟你生孩子，有本事你就捆住我的手脚，否则我就是跳楼！也不会生你的孩子！”

“是你跟我说要一个孩子！”

“那是因为起扬没有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