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林漪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和唇瓣,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希让慈亦然。
高低起伏的胸膛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时远时近,似海浪和沙滩,因引力而缠绵。
希让慈的视线在她脸上不断逡巡,如有实质般,因而叫人无端发痒——尤其当他垂眸盯她唇瓣片刻,再抬眼看她时,眼神里那种克制的渴望。
戚林漪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握了握拳,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陷进肉里,神识因这微微的痛感而归位。
“我就让你手被感染,烂进去!然后你自己就知道后果了!”她撇开脸,恶声恶气把话说完,像是这样就能起到一些警示作用。
也或许是想借此,掩盖方才那个未竟的吻。
然而只有心虚的人才需要加大音量为自己找回场子。
希让慈抿了抿唇,微微退开一些距离,他看起来并不怎么失落,至少脸上仍是那样温柔的神色。
“好。我答应你,一定不弄掉。嗯?”他尾音微扬,落在戚林漪耳朵里,像夜晚窗外的风铃。
“嗯。”戚林漪抓了抓发尾,坚持不肯看他,“我想睡觉了。”
“牛奶还喝吗?”希让慈从床头柜上把她喝剩下一半的牛奶拿过来。
“喝不下了。”戚林漪摇摇头。
回来的路上她吃了好多的关东煮,彼时希让慈在出租车后座,一手捧着个满满当当的关东煮纸筒,另一手拿着杯开过的芬达,心满意足看她一手丸子一手海带结左右开弓地吃。
“好,那就不喝了。我再给你倒杯温水进来。”希让慈说完便起身,戚林漪目光下意识追过去,然后便看见他仰头把剩下那半杯牛奶给一口闷了。
什么嘛,好抠一男的,为什么要喝我剩下的东西。戚林漪心里嘟囔,手则不停抠着被单,似乎这样就能把身体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给排解出去。
却不知晓,只是隔靴搔痒罢了。
戚林漪睡下以后,希让慈把她衣服放进洗衣机里,而后捏着那条黑色短裤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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