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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副鬼样子,都是败你们所赐。”
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那张脸已经没有人样,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神好似有些溃散,可目光依旧凶狠。站在她们面前,身形却有些不稳,空气中好似还有股恶心的酒味儿弥漫。
“说话!你们聋了还是哑了?!”
这人正是鱼跃俱乐部的李梓,见许诗晚和齐月不回应,他又暴躁开口。
上次的炒作事件后,李梓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他本来体育天赋不行,打网球更喜欢意气用事,加上媒体的大肆报道他无能、只会炒作等等,他给鱼跃俱乐部招了不少黑,很快就被开了。
他除了网球还拿得上台面,其他什么也不会。被开了后整日无所事事,以酒度日。前两天在自己的破出租房里,无意间看见新闻推送许诗晚在临汀市融合中国舞拍摄围棋教程,心底愤恨不满,这两天便一直在找机会蹲她。
许诗晚靠在车边,已经后退不了,她的心很慌,手伸进口袋,握住了手机。
刚刚把所有工作处理完成,她到负一楼准备开车回家。可刚到C区,齐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非逼问她和陈静兄妹是什么关系,她一时语塞,两人争执推搡间,齐月竟然还要上手抢她的手链,她差点将齐月推倒在地。
可没想到,李梓就在此时,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齐月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发现李梓的目光直盯着许诗晚,咬了咬牙。侧身一步,向前跑去。
可还没到三步,就被人抓住肩膀,大力甩在地上。
他喝了酒,下手没个轻重,这一下,齐月被震得浑身直抖。
“你跑什么?!”李梓变得极其暴躁,语气变得急切,“你们毁了我,你们还敢跑?”
因为这个插曲,好似触动了李梓的某个开关,只见他向前一步,许诗晚被吓的一惊。
“嘭——”一声!
只见他不断逼近许诗晚,目光狠毒尖利,手直接伸到她背后,强制性地把她手机的拿出来,狠狠砸在地上,这声巨响落在空旷的停车场显得尤其阴森可怖,伴着齐月的尖叫声,碎片渐了一地。
齐月撑在地面,眼眶蓄泪,嘴里喃喃道:“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我对你没有意见。”
她还小声嘀咕了什么,太弱,听不真切。
李梓踩在手机屏幕碎渣上,许诗晚吓得双腿发麻。他看着许诗晚这幅样子,心底舒畅了不少,他冷笑两声,吐了一口烟圈弥散开,竟还想伸出手碰许诗晚的脸,
“这张脸,不是纯欲天花板,让我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话音刚落尽,脸却被人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李梓一个踉跄没站稳,向后退了几步。
宋韵成气息还有些不稳,到了停车场就看见那弥散的眼圈落在许诗晚脸上,顿时火涌心头。
李梓转过身,看见宋韵成,淬了一口嘴角的血,目光发狠,
“你他妈——下手真狠”
宋韵成看见李梓的面容 ,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边说边扑过来,他一个巴掌就要扇过来,宋韵成侧过身躲开,抬手抓住他的肘部,找准部位反折。以前国外有阵子不太平,宋弘儒还特地让她去学了防身术。
可李梓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竟猛的向前一撞,到底男女力量悬殊,宋韵成被撞到柱子棱边,她一阵吃痛,闷哼一声。
脖子被人掐住,李梓的瞳孔好似缩了几分,眼睛混沌,不自觉流出了眼泪,他整个人都不太正常。宋韵成蓄力踢住李梓侧腹,却扔不见他松手。
许诗晚看见宋韵成被他掐住,都要吓死了,打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便揪住李梓的头发往后拽。李梓应是感觉到疼,反手蓄力一挥,力道之大直接带的许诗晚踉跄在地,头还磕到了车边,发出一声闷响。
宋韵成趁机将他踹倒在地,齐月缩在一旁不吭声,李梓还想爬起来,忽地一双皮鞋踩在他胸前,用力捻了捻,复又踢了几脚。地上的李梓想起来,却被踩地更用力,只能发出几声吃痛闷声。
宋韵成看见万姝领着陈静和陈延几人来了了口气。从她们家到珠彦体育不过十分钟,这个出租车司机见她着急,开的也比平时快,但宋韵成都怕来不及。
在车上给许诗晚打电话无人接听后,她就给万姝打了电话,恰巧陈静听见‘许诗晚’的字眼,见万姝神色不对,便跟了过来。
宋韵成搂住摔倒在地的许诗晚,目光扫过地上的李梓,复又落到陈延身上,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好像吸了。”
陈静和万姝也被这场面吓到,万姝看着许诗晚眼眶泛红,都快哭出来。陈延踩着李梓,拨了通电话,宋韵成搂着许诗晚,正止不住咳嗽。
忽地,李梓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小刀,踉跄着爬起来来,就要冲许诗晚划过来。宋韵成眼疾手快地护住许诗晚,抬手攥住李梓的手腕,小刀掉落。
宋韵成抬起甩了他两巴掌,揪住他的衣领那双深邃的眼眸满含冷戾,语气都冷了几个度:
“你他妈还敢动她?”
陈延揪住李梓的领子,陈静气不过,也过去给了他一脚,万姝扶起旁边的齐月,她看着围着许诗晚的两人,又看了一眼陈延,眼底看不清情绪。
警车很快过来了。许诗晚和齐月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警局,交涉简单问过话后,便先让两人离开。
宋韵成先带许诗晚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做了CT,发现脑部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她便送许诗晚回了别墅。
两人进门后,宋韵成站在许诗晚面前,微俯身,握住她的肩膀,语气很轻,那双眼眸里的心疼遮盖不住,“你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许诗晚摇头。而后,只见她呆呆地从客厅柜台下找出药箱,要给宋韵成处理脖子上的红痕。她的眼眶红红的,鼻头也很红,打开碘伏用棉签蘸取,手上动作不停,却一言不发,像只惊吓过度的小兔子。
宋韵成任由她的动作,看着她,心脏好似被人反复揉搓。她自己的脖颈处红痕不明显,刚刚也在医院看过,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她现在更担心许诗晚。
见许诗晚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宋韵成把医药箱合上,而后靠近许诗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把她小心地拥进自己怀里,动作极其温柔,好似在对待珍宝一般。
“诗晚,别怕,我在。”
“是我,是宋韵成。
“我在。”
感受到宋韵成的怀抱,许诗晚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泪从她眶中滚落,她埋在许诗晚肩颈,起初是小声啜泣,后来哽咽地大哭,攥住宋韵成的衣角力道不断收紧。
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都难以消化。宋韵成搂着许诗晚,搂了很久,直到啜泣声渐止。
“我刚刚看见他把齐月推倒在地,都吓死了,我想打电话,却也被他发现。”
许诗晚抬头,看着宋韵成,声音还有些抖,“可我看见他掐着你的时候,我真的怕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
“我都要吓死了。”
许诗晚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宋韵成什么也顾不得,只感觉心底好似被绵而细的针扎过一般,她抬手擦掉许诗晚眼角的泪,而后看着许诗晚,语气很柔,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别哭。”
许诗晚受的惊吓不轻,缓了好一阵,回到卧室后,看着许诗晚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宋韵成替她把颊面两侧刘海拂开,
“睡吧。我不走。”
许诗晚还有些懵,宋韵成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乖乖地闭上眼睛,可不一会又睁开眼,伸出手,抓住了宋韵成手腕。
“好,你抓着我。”
“安心睡。”
许诗晚点头。
等许诗晚彻底熟睡,宋韵成起身,先去客厅把桌上的医药箱拿起,而后走到了卫生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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