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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接电话?”
而后,她向她伸出了手。
这双手纤细修长却骨节分明,食指指腹有薄薄的茧,却依旧透着粉,隐约能看见淡青色血管,也非常漂亮。
一模一样的场景再度重现。
阔别七年,初见雨幕,她打着伞,向她伸出手。
黑暗采访中,她是唯一的光源,凑近握住她的手。
今夜,暖色路灯边,樱花树下,纷飞的花瓣坠落,她再次向她伸出了手。
这些瞬间,让她驻足触动。
许诗晚忽地鼻头一酸。
她抬眸看着宋韵成,伸出了自己的手,两人的影子交叠,她再度开口:
“我,一直在等待。”
宋韵成握着她的手,眉头微皱,许诗晚的手太冷了。
但她永远不会让许诗晚的话落空,回道:“什么?”
“有那么几个瞬间。”
许诗晚看着宋韵成,笑了下,眼眶却红了。
我想用春的明媚,用夏的清凉,用秋的丰硕,用冬的白皑来形容你。
我想用文字的底蕴魅力记录下你和我的点滴。
因为是你,我所有美好的赋予体。
有,且仅有你。
宋韵成看着许诗晚发红的眼眶,又闻到了几丝酒气,俯身,触上她的眼角,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许诗晚摇了摇头,一滴泪忍不住从眶中滑落,而后她看着宋韵成,好似鼓起自己所有的勇气,开口道:
“可以,抱抱我吗?”
第037章 醉鬼难缠
话音落尽,许诗晚就要站起身。她现在有些不清醒,脑袋晕乎乎的,心底又酸涩的紧,刚站起身,却没看清人行横道边角,直接一个踉跄向前栽了下去。
宋韵成眼疾手快,把她捞回自己怀中。
许诗晚现在太迟钝了,根本没反应过来,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就这么抬头,巴巴地看着宋韵成。
夜色渐浓,微风拂过,带起宋韵成鬓角的细碎散发,而她看着怀里的许诗晚,那双锐利的眼眸里,难得的,出了几丝别样情绪。
视线之下,许诗晚正仰着头给她对视,许是醉酒的缘故,那张明艳的小脸出现不正常的酡红,颊面沁出了薄薄粉意,她的长睫如鸦羽般漆黑卷翘,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你,好似一只涉世未深的小鹿,就连鼻侧部的浅痣都染上了粉,过分娇艳美丽,像一朵盛开的沁着粉意的洋桔梗,那么美好,实在让人心软得不行。
许诗晚是披着衣服的,从宋韵成的角度,还能看见她漂亮挺立的锁骨,和胸口那处雪白的绵延起伏。在路灯下,她整个人白的发光,连带着沟壑都美妙的不行。
酒香的轻甜弥散在宋韵成鼻尖,她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眸子晦暗不明。
她好似,也快醉了般。
宋韵成深吸一口气,才把心底腾升的燥意压下去,搂着许诗晚盈盈一握的细腰,把她扶到车内副驾驶,倾身向前,给她系上安全带。
车子启动,许诗晚迷糊中看了一眼窗外,‘博雅棋馆’发光字灯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车的她的视野里。
许诗晚低头抠手指,两边的头发遮盖住她的颊面,她敛着眼眸,声音闷闷地:
“我知道,alas是你四年前在俄罗斯比赛的时候认识的。伦敦比赛那场也有她。”
许诗晚醉的不行,行为完全不受控制,她摊开手,伸出几个指头,“但是我们从高中就认识,虽然你高三出国,有几年没见,但我认识你的时间,也比她长啊。”
语调最后,已经有些委屈。
(这里的几年,其实是指小晚从高中分别到发现宋老师的比赛,去现场看她的时间,远比宋老师想象的要早)
可宋韵成自从听到许诗晚说的第一句话,便没那么淡定。
她偏头看了副驾驶一眼,许诗晚正低着头,惩长发遮挡,让她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宋韵成握着方向盘的手力道收紧几分,再回过头,那双眼眸之下,不复刚刚那么平静,闪动着几丝情绪,好似一片汪洋下暗藏着波翻浪涌。
上次,她问许诗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的。
许诗晚说,是三年前她被网暴,许诗晚为自己发声。
可刚刚的言语已经道出了四年前。
所以,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许诗晚到底关注了她多久,宋韵成突然不敢去细想。
忽地,许诗晚偏过头看着她,那双眼眸亮亮的,问出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那你和Alas更亲近,还是和我亲?”
酒气混着香甜气息在车内铺散开来,宋韵成偏过头,许诗晚的眼眸很亮,双眼皮下瞳孔漆黑润泽,好似浮动着细碎流光,那么温柔美丽,让人难以忘却。
宋韵成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在这一刻,她看着许诗晚,却没有说回避不言,声音很轻,一如既往的清冷音色,却依旧让人悸动。她道:
“你。”
许诗晚这下好似高兴了,小气音轻哼两声,像吃到糖的小朋友,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也不再有动作。
博雅棋馆离盛庭鼎和很近,不到五分钟的车程。在珠彦体育停车场的记忆太过可怖,为了照顾许诗晚的情绪,宋韵成再也没有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过,反而一直停在露天停车位。
许诗晚跟着宋韵成迷迷糊糊坐电梯上楼,醉酒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都是最真实的自己,被宋韵成搂着肩膀,她心底说不出的满足,一直看着宋韵成傻笑。
电梯里,迷糊中,听见宋韵成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她不算特别陌生,是Alas。
许诗晚头还靠在宋韵成肩上,低垂着眼眸,她不禁又想到了刚刚叶漫说的话。
“叮——”一声,已经到了33楼。
许诗晚跟着宋韵成进了房间,灯还没开,在玄关处,许诗晚搂着宋韵成的腰,就要脱她的衣服。
宋韵成都没反应过来,刚把拖鞋丢在地上,准备让许诗晚换上,怀里反而撞进了一个小东西。
酒气混着香甜气息萦绕,许诗晚还不老实要脱掉她的西装外套。她搂着宋韵成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宋韵成的西装外套上,正想往下脱。
现在是春天,两人穿的都单薄,随着许诗晚的动作,她自己披的小香风外套落了地,露出圆润可爱的肩头。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热源隔着薄薄的衣料不断攀升,空气中好似有火苗在跳动,同款沐浴露清香萦绕在两人鼻息,更增添了几分旖旎气息。
宋韵成眉心跳了跳,抓住许诗晚作乱的小手,眼底晦暗不明,看着眼前的人,她闭了闭眼,声音都不复平常的清冽寒冷,好似染上几丝别样的情绪:
“许诗晚。别闹。”
许诗晚两只手都被人捉住,而且她喜欢的人还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讲话,许诗晚顿时委屈地不行,她仰着小脸,看着宋韵成,很乖地开口:
“我没有闹呀,我很乖的。”
可话音落尽,感觉到宋韵成的手松开了些许,她又想抬手把宋韵成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嘴里还振振有词,
“快让我检查检查。”
宋韵成实在被她磨地没有办法,第二次抓着她的手,任她再怎么开口,都没有松开。
反手开了灯,把人拉到沙发上,让她乖乖坐下。又到玄关处,把掉落的外套捡起来。
她从浴室拿了卸妆巾出来,刚走近,却发现许诗晚低着头,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好似在掉金豆子。
宋韵成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看见眼眶泛红的许诗晚,开口询问,很温柔:
“怎么了?”
许诗晚眼尾泛红,看着宋韵成,委屈地样子,特别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她看着宋韵成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声音有些抖:“韵成,你,那天晚上,伤到哪里了?怪我太粗心了,李梓那样的人,下手那么狠,你怎么可能……”
还没说完,宋韵成打断她,防止她瞎想,“没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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