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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此时左手的手链,白矜联想到当初的那条玉石手链。
“喜欢。”她点头,轻声道。
“喜欢就好。”
陆欢松了口气,笑了笑,“上周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款很适合你。很好看,像你一样。”
陆欢拿过她的手,放在面颊旁挨着,心中暗想道。
上一条,因为她而摔断了。
这次,她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眸底微沉,想起往日,不禁地泛起黯然之色。
白矜注意到她的神色暗沉。
左手转而去抚摸陆欢的脸颊,“你好像有点难过。”
陆欢抬眸,微微愕然,又垂下眼说道,“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做了很多该做的,也做了太多不该做的。如果可以,我想将那一个个遗憾与漏洞,都补上。”
太多不应该的事,错误的事,都一件件纠正过来。
白矜能感觉到她的语气中,神情中,都含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
她莫名就有些想知道,陆欢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每天的脑海里,心里,在执着些什么。
“会的。”白矜摸摸她的脸。
“我相信错误的事物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痕迹,而正确的事,会覆盖在原本的痕迹上,纠正过来。”
“对了。”眉眼一弯,话题也转了过去,“今天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女朋友。”
声音清浅,缓慢拂过耳畔。
这寥寥几句话,陆欢那些泛起的难受好似烟消云散了。
坏心情一扫而空。
陆欢笑了,点头,“嗯。”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白矜见她恢复了,也收回来手。
“好。”
“......”
车窗外的景色掠得飞快。
回到雨州,陆欢帮白矜把买的东西拿下车,放入室内。待安顿好,就要折返民宿。
在门口处,陆欢抱了抱白矜,在耳畔轻说道,“晚安。明天我再来找你。”
白矜回抱她,在她的后背拍拍,“嗯。”
松开后,陆欢正要转身离开,白矜想起些什么,叫住她,“陆欢。”
陆欢回头。
“你等我一下。”白矜说完,折回室内。
陆欢就在原地等她,后者出来后,朝陆欢伸出握紧的手,好像要给她东西。
陆欢不知道是什么,先是伸出手心。白矜松开手,一个冰凉的小东西掉在手心。
借着月光看清物品。
是一把钥匙。
“这是家里的备用钥匙。”白矜看着陆欢说道,“你想来,可以随时进来。”
陆欢看着手心的钥匙稍愣。
这就......把家里的钥匙给她了?
转而又是无奈一笑。
这么信任她啊。
陆欢把钥匙收好,“好,我会保管好的。”
白矜嗯了一下,“回去吧,路上当心。”
她回应完,坐回车上。白矜站在台阶上跟她挥手,看着她离开,“明天见。”
陆欢摇下车窗,唇角含着悦意,同回了一句:
“明天见。”
—
之后的天数,异常安稳。
陆欢依旧会每天到白矜的小院去,早晨帮她做好早餐,再同她一起在院子照顾小猫。
彼此之间的话题围绕着她们两人,小猫,生活。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就像是白开水,纯净通透,惬意而美好。
她们会坐在一起看小猫打闹,也会一起陪小猫玩耍,打理猫舍。
去镇上,会有热心的镇民与她们聊天,也会有小孩阵营里缺人,拉着她们一起玩捉迷藏。
有时回民宿一起吃饭。老婆婆会变着法给她们变出糖来,就像哄小孩儿一样,逗她们开心。
在傍晚时,她们会携手在海边,散步,捡贝壳,观看日落。
夜晚时互道晚安,在睡梦前,期待能迎接第二日的美好。
时不时,陆欢还会制造出一些小惊喜。
偶尔出现的一束花,一个玩偶,都是平淡美好时间里的一剂调味。
一日接着一日,与往日相比,显得那样不可思议。
往回看去,以前的日子好似都是黑白的,唯有这段日子是彩色的。
有温度。
一日,扩建猫屋时发现材料缺了些,陆欢就开车到外面跑腿买材料去。
这会儿时怀送了点东西到白矜这,难得看见今天白矜是一个人在院子里,没跟陆欢腻在一起。
时怀笑着看她,“怎么今天没跟女朋友腻在一起呀。”
后院小猫都跑出来玩耍,白矜坐在台阶上看着它们,一听话音,回过头这才发现是时怀来了。
“时怀姐。”
“原来你还认得我呀。”
她坐下来与白矜并肩,佯装指责道,“你呀你,之前有女朋友了,连我都懒得告诉。”
白矜解释了一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
时怀笑了:“不是怪你啦,开玩笑的。”
“最开始是小余告诉我的。”时怀微微仰着头,看向蓝天,“不过就算没有她,我也能看出来。”
“每天傍晚在海边散步还牵手的人影是你们对吧?还有来吃饭时你们的对视,很难让人不看出来。”
这些天的场景浮现在眼前,白矜不经意地弯了弯唇角,“是吗。”
很容易看出来。
“是啊,都快甜到我啦...”
时怀又说:“不过,你现在还没跟她说通以前发生的事吗?”
“嗯。”一念至此,白矜灰了灰眸子。
还是有些害怕地不敢面对。
但比刚开始,好了不少。
伪装失忆对白矜来说,是对往事的回避。也是能重新开始的根基。她和姐姐之间,实在有太多错与对,很难理清。
“不急,慢慢来。”时怀轻拍拍她的肩膀。
“而且我看她好像也是在迁就你的意思。你只要顺着你自己心意就好。”
每次,她的话都能给予她莫名的力量。
白矜侧眸看她,“时怀姐,谢谢你。”
“刚来到雨州的时候,你和婆婆帮了我很多。”
白矜刚来到这时,带着浑身的伤痕。
经历过太多,波波折折,便找到安静的地方静下心来,也想与往日的自己做个分界点。
是婆婆和时怀经常在开导她。
能接受她问出的很奇怪的问题,并给予温暖的回答。
“不用谢我啦,我也只是尽我所能。”
时怀回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到白矜的时候。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的你很淡漠,人是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雾。”
“当时就在想,一个这么好看的女孩儿,怎么看起来怎么悲伤呢。”
“不是难过的悲伤,而是一种,嗯......灰暗的感觉。分明你才二十几岁,还是最明亮的年纪。”
“然后,你还问过我,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当时的我就很想,拉你一把。让你也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
时怀的眸中倒映着阳光,带着点点光亮,柔声道:
“之后,你开始救助小猫,在外面找了一块地方饲养它们,也会跟镇上的小孩说话,让她们喜欢上你。后来小猫越来越多,猫舍也越来越大。”
“人生的意义,就是这些炙热的爱包裹之下生活。来自陌生人的,来自朋友的,来自爱人的。这些,后来的你慢慢都有了,也就成就了你现在的样子。”
时怀侧头看向白矜,真心道:
“说实话,白矜,看见你越来越好,我很开心。”
之后的时怀时常为白矜而感到开心。
看见一个人能慢慢愈合自己的伤口,重新回到阳光下。自身内心也是百感交集。
说完,又重新仰看天空。
“所以呀,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生活会如你所愿的。”
“正如我外婆说的那样——”
微风扬起发丝,时怀眼中倒映出蓝天,声音温柔而坚定。
“生活不会辜负怀抱希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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