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渣完黑莲花后翻车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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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犹试图说服他,“你现在停手还有机会,难道你想留下案底,影响我们以后么?!”

“你先停车,其余的我们好好商量。”

话说到此,周志帆显然有些动摇。

眼看这法子有效,白犹正欲继续,不料一通电话打过来。

周志帆着急地接起电话,通话那头的声音传出:

“周哥,人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继续往主干道继续行驶,不出一公里就会有我们的人制造车祸,拦住警察!”

“出行的轮船也已经准备完毕!你跟嫂子只要抵达山海港口,会有人接应你们,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好,我知道了。”周志帆应下来。

白犹听完神色稍变,原本苍白的面色更加凝固。

电话里的人声她认识,正是周志帆的心腹兄弟。

如果真如同电话所说,一旦登上游轮离开此处,她就再难逃周志帆的手掌心。

希望渺茫。

行驶一段路程后,白犹果真看见了远处停的几辆逆行的汽车。不出所料就是他们安排的人。

白犹咬了咬牙,眼前划过白矜的面庞。

一念至白矜,她决定拼此一博。

无论如何都不能陷于周志帆手中任由宰割。

在下一时,白犹挣脱开束缚,花尽浑身的力量袭向周志帆,欲威胁他停下。

“白犹,你,你!!!”

夜色混乱之下,车内昏暗一片。

双方抢夺之间方向盘不稳,车体直直冲向道路侧边。

“啊啊啊啊!!!——”

周志帆的尖叫声被轮胎摩擦的刺耳声音覆盖。车体狠狠撞穿路栏,车窗破碎,玻璃炸开。

剧烈的爆炸声一瞬响彻周遭。

车体燃烧而起的熊熊烈火贯彻夜色,乍现一处明亮。

耳边失鸣,刺痛的灼烧感霎时蔓延。烈火之中,白犹躺在地面动弹不得,血液从额角留下。

眼前尽是鲜红。

是燃烧的火焰,也是如泊的鲜血。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是周志帆躺在血泊中的身影,死去的双眼瞪大,至死没有瞑目。

见到此,白犹解脱般的阖上双目,失去意识。

公路封闭,紧接着警笛声与急救车的声音交互拉响。

满身是血的人儿被抬到担架,送入急救车。

白犹再有些许意识时,是在医院内,被快速推往急救室的路上。

医院白色天花板的虚影闪过,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白犹...白犹......”

声音很近,像萦绕在耳边,又像很远,隔了几层厚云。

但都能听见,是有人在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小岺......

白犹在脑海混沌之间睁开一条缝,却只看见了模糊的灯晕,和一个人脸的轮廓,其余什么也看不清。

是你吗?......

来不及清醒与发出声音,浑身的疼痛麻木感已然将她吞噬,闭上双眼,再度陷入黑暗。

“......”

急救室的红光牌亮起,秦岺也就此止步于门外。

夜越深,她在外面越是哭红眼眶。

当年白犹难产时的产房外,也是这样一番场景。

里面的人生死未卜,外面的人撕心裂肺。

时间从夜晚到白日,经过一夜的抢救,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下,门敞开,将病人送出。

秦岺捂着唇,泛白的指尖颤抖不已。从医生口中得知她已脱离生命危险,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医院之外,所有场景渲上一层深色。

一场暴雨之后,空气中充斥着雨水腥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万物经过烈雨的洗礼余留着湿润。

昨夜被摧残的花朵熬过狂风大雨,已然重获新生。

白犹一躺便是两天,失去感知外界能力的她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

只知道,床边守着一个人。

一睁眼,便是她。

应是过于劳累,一手撑着额头,十分不安地闭眸养神,细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白犹动了动手指,将手慢慢挪过去。

秦岺感受到动静,蓦然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犹一双温和的眸子。

张唇无声地动了两下,才缓缓发出沙哑又颤抖的声音。

“白犹...”

面对叫唤声,白犹面上带着氧气罩,没有说话,而是弯起月牙般的眼睛,以笑来回应她。

“太好了...”一阵欣喜过后,秦岺握着她的手,再也压抑不住哭意。忍耐两日的情绪在看见她清醒无恙的一刻,终于泄堤,“太好了......”

“谢天谢地......”

手是温热的。

幸好,幸好。

上天没有将她带走。

秦岺捂着唇,泪水溢满眼眶,不受控制地抽泣起来,肩膀随之一颤又一颤。

白犹见状,虚弱地抬起手,伸向她的面庞。

秦岺注意到,拿过她的手放在面颊边。

指腹轻抚过她的眼角,隔着氧气罩,出口的声音很不真切,但秦岺还是能听见她所说的一句:

“不哭。”

温柔而富有力量,如同往日一般。

“......”

重伤的身体尚是虚弱,白犹清醒的时候不多,没多久又睡了回去。

再过些时候,她恢复了些身体,秦岺告诉她周志帆失血过多当场死亡的消息,以及当时的情况和警察事后的处理。

白犹听完,眸中没什么情绪,更多的是混乱过后的解脱感。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她重归自由。

这段时间,白矜一直被秦岺照顾着。

秦岺清楚瞒不住白矜,便将事情简单告诉她。

并在白犹休养过后状态稍微恢复的时候,将她带来苏门看望母亲。

这天,秦岺和十岁的陆欢在外面等待,八岁的白矜独自在里面,缓缓走近病床上躺着的人。

柔软纤细的发丝安顺地散在两旁,病服之下是苍白的身躯,袖口露出缠绕的白色绷带,各种看不懂的管子在身体间来回穿插。

白矜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看到她。

还记得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能抱着白矜开心地说,宝宝好像又长高了。

这时再见到,却已经躺在床上,满身是伤。

“妈妈......”白矜停在她的床边。

听见亲昵的呼唤,白犹微侧头,看见身旁白矜的小脸蛋,笑了,挪手过去。

白矜看见她的手在动,便也将手放过去,双手牵住白犹的两根指头。

相牵的手互相传递温暖。

白犹弯起眼睛,“乖宝宝。”

白矜的目光一遍遍扫过缠绕的管子,包扎的伤口,打着吊瓶的手,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最后哽咽地问了句,“妈妈,疼吗?”

“不疼。”

白犹摇头,声音清浅,“因为妈妈,终于解脱了。”

“宝宝要夸一下妈妈吗?”

“嗯。”白矜忍着泪水点头,“妈妈很厉害,很勇敢。”

“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白犹温和着笑,“谢谢。”

转而笑容渐渐降下,眸面蒙了一层灰雾,“对不起啊,矜矜。”

“是我没有做好。让你处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那么久,如果我早些带你离开,该有多好。”她缓慢摩挲她的小手,“这样,你也不用受到那么多伤害。”

白矜摇头,不接受这一句话,“不要说对不起,妈妈已经非常勇敢了。”

白犹一笑,“宝宝也很勇敢,比妈妈还要勇敢。”

母女俩说起话来,白矜发现一碰到母亲哪处,她都会疼得皱起眉,尽管她不说。

此时的白矜很想哭,但也不想让她担心,忍着没有掉眼泪。

白犹见到她满是通红的眼眶,便让她去喊秦岺进来,说有事想单独跟秦阿姨讲,白矜这才出去喊人。

秦岺进去后,白矜便坐在医院外的椅子上。

这下没了母亲的注视,一切情绪终于没再隐忍,泪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十岁的陆欢坐在她的身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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