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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司繁的肩膀,喻栀韫深吸一口气, “你觉得你爱我是错的吗?”
司繁狠狠埋进喻栀韫的颈间, 喘着粗气, “是啊, 我只是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连选择自己爱的人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觉得很痛苦, 亲眼看着段然在她面前自杀,眼前似乎还是一片血色。
喻栀韫接住司繁,有些吃力的抱紧她, 呼吸间弥漫着血腥味, 越来越浓。
一直到她摊开手心, 发现了手心里的黏腻。
瞳孔一缩,喻栀韫不可思议的张了张手指, 确定她的手心是血,而且不是段然的血。
就算司繁身上喷溅了不少, 但是不会粘那么多在她手上。
喻栀韫用了些力气拉开和司繁的距离,发现她手心的血是从司繁肩膀流出来的。
“你受伤了?”喻栀韫惊诧的开口, 眼中闪过惊慌失措。
刚才拉住段然的时候,她的肩膀被段然的重量带来的重力撞进了那个生锈的凸起。
司繁无力的挂在喻栀韫身上,她宛若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捂着自己的肩膀,司繁摇摇头,“我说爱她,违心了。”
喻栀韫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双眼泛着水光,压着司繁的手和她一同捂住伤口,“我知道的,你不用说了。”
无论在什么时候司繁都坚定的选择她。
哪怕司繁不解释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事儿斤斤计较。贤猪腐
“你好像哭了。”司繁听到了她哽咽的声音,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疼的。”
“你闭嘴!不要说话了。”喻栀韫瞪了她一眼,高傲如她,何时如此不顾形象的流过泪。
看到她一直流血,喻栀韫心疼的不行。
又重复了一遍,“司繁,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不要再说你自己是杀人凶手了,可以吗?”
“知道了。”
“你要答应我,别把自己逼成那样,我会害怕。”
“嗯。”
………
“段然,女,二十二岁,经确定,已失去生命体征。死亡原因,失血过多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司繁,因为你的个人感情原因,上面领导要求我给个说法。你除了需要呈上详细的书面材料之外,因为这件事对人民警察的形象有损,对我们在人民心中的信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从即日起,你暂时停职,停职日期三个月,上面要求你好好反思一下。”
“你身为一个人民警察,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堂而皇之的发生!你知道网络上这件事发酵的热度有多高吗?领养的妹妹爱上了你,在这里上演什么电视剧桥段?你身上那身警服还要不要了?必须给我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爸妈的事情,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吗?司繁,你知道重案组不是没你不行,你要保持这幅高傲的姿态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过去了吗?”
“段然同学确实是一直在我这里接受心理治疗,是她的导员把她送过来的,她虽然看起来成绩很优异,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内心里是一个很敏感,习惯性将自己封闭的人。我跟她谈过几次,我发现她有阳光型抑郁症状,经过一些测试和做题,也确诊是较为严重的阳光型抑郁症。但是她拒绝吃药,也拒绝去医院治疗。”
“段然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失眠症状,就是前段时间,好几次半夜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她还没有睡,在看书,有时候是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她失眠,而且经常受伤会有莫名其妙的刀伤,像是用小刀划伤的,几乎一直都是新伤。后来我们也想过带着她一起吃饭逛街之类的,但是她都拒绝了,我担心她生病,所以告诉了导员。”
司繁的最近一段日子就被这些话深深地压迫,所有的构成了她最近的一段日子。
喻栀韫站在房门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不出意外的闻到了酒味,入目是仰面朝天躺在客厅中央的司繁,她张开双臂,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这是她被停职的第三个月,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去上班了,这两个多月她写了无数书面材料,挨了无数的骂,就连她的师父付国安也忍不住向她投来了失望的眼神。
虽然现在网上关注的重点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面,警方也发布了相关声明,但是只要来过就永远有痕迹。
更重要的是,段然的死在没有任何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的情况下,她的死亡证明又是司繁签的字,她去帮段然消的户。
这七十多天,司繁从不回她的卧室睡觉,因为还有段然的痕迹。
她就躺在客厅,出门的时候依旧是走路带风自带疏离感的司繁,但是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喻栀韫为了陪着她,推掉了一部分需要出差的工作,除了不得不出差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渝阳,拍完戏就过来陪着她。
“起来,给你带了点鸡汤,我看看你伤口今天有没有好点。”喻栀韫在司繁旁边蹲着,戳了戳她的手臂。
司繁感觉到了,把自己蜷缩起来,用衣服把头盖住。
像只刺猬一样,将自己柔软的一面蜷缩起来。
喻栀韫心疼的不行,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揉了揉她的头,没把衣服掀开,“司繁,我明天不去剧组,我们去约会吧?上次说好要去游泳的,嗯?”
她觉得司繁真的不能将自己缩在这乌龟壳子里了,两个多月时间足够她进行缓冲了,她自然是不会任由司繁堕落下去的。
其实喻栀韫知道司繁自己都偷偷去接受过心理治疗,她也不想自己在这种状态里挣扎痛苦。
怕吓到她,所以司繁每次去完回来喝酒了就让她不要过来找她。
喻栀韫也没有办法暂停工作无时无刻陪着她。
好似看到了喻栀韫错过的司繁因为亲人离世的痛苦时期,她很小心翼翼的尊重她内心柔软痛苦的地方,不故意提你,不管多忙都尽量抽出时间过来陪着她。
“说话?不愿意理我,给你打电话手机又没电关机了?现在这是不想要我了?”喻栀韫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的头,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手心的湿润让她停下了动作。
司繁哭了,无声的落泪。
她从没在喻栀韫面前哭过,从未。
司繁怎么可能会不要喻栀韫,只会有喻栀韫不要她。
停顿几秒,喻栀韫突然掀开衣服,轻轻一吻落在司繁眼尾。
红舌扫过唇瓣,是苦的。
司繁的苦难,在这一刻具像化了。
“去不去和我约会?”喻栀韫又邀请了一遍,嗅到她呼吸间的酒味,微皱着秀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司繁摇摇头,终于开口,“不太想去。”
下一秒,喻栀韫掐着司繁的下巴,牙齿咬着她的下唇,一点点深入和她接吻,诱惑到她的舌尖,最后惩罚似的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舌尖。
司繁吃痛,想要缩回去,但是喻栀韫掐着她的下巴紧追不舍,直到最后在她耳边轻声吐着灼气,“必须去,我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你的意见。还有,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不许给我再酗酒,我不喜欢。”
喝两个多月差不多了,她的容忍度是有限度的。
说完,喻栀韫轻哼一声放开司繁,盘腿坐在司繁身边,拍了拍大腿,不咸不淡的吩咐了一声,“过来,躺在我这里。”
被咬了一口的司繁满脸郁气,却还是乖乖的趴在喻栀韫的大腿上,像只乖小狗一样。
喻栀韫捏着她的脸,用衣袖动作轻柔的给她擦干净了眼泪,“还喝不喝?”
“不喝了。”司繁闷闷的应了一声。
因为说话热气腾腾的气息落在她大腿上,司繁满眼都是又白又嫩的腿,闻到了喻栀韫经常用的香水味,司繁故意在她大腿上咬了一口报复似的。
咬完就枕着她的大腿面朝她的腰,闭着眼看起来要睡着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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