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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尊重喻昭清,哪怕她一直都没法理解她和袁书桉的哥哥结婚生下了袁思桉这件事。
她觉得太过疯狂,喻栀韫无法想象要多爱才能执着疯狂到这种程度,甚至可以算是为了袁书桉将自己未来的幸福都赌上了。
而喻昭清却自始至终都毫无胜算。
所以这注定是一场孽缘,故事的两位主人公都已经疯狂了,一个做尽了深情事,一个说尽了违心话。
听见喻栀韫叹气,司繁不由得侧目。
还从没见过有令喻栀韫叹气忧愁的事,一直以为她都是轻易掌控人生的女王。
没想到女王也有心甘情愿被利用的时候。
司繁眉梢扬了扬,“那你来接她是为什么?警告她?还是当你姐的说客?”
“当然是警告她,要么离我姐远远的,要么就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大家都别用逃避的方式解决问题。”喻栀韫欣然选择了前者。
她会一直站在喻昭清这边。
说完,喻栀韫看向司繁,突然问道。“你觉得你会为了一个人做到我姐那种程度吗?”
为了一个人做出在别人看来荒唐的事情。
像段然,也像喻昭清。
好像周围的人看起来为了爱可以那么勇敢,那么司繁你呢,你会为了你爱的人做到哪种程度?
喻栀韫伸手覆上司繁的手背,冷冽的触感令人心生寒意。
倘若她的心也是这般的话,那恐怕会令人感到窒息。
幸好,司繁淡声道,“我不知道能做到哪种程度,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一个是你。”
前提是你,才会有无限的可能。
喻栀韫刚松一口气,司繁下一秒就说,“更何况你也没有哥哥吧?”
“……”
笑意僵住,喻栀韫眼底那点温柔瞬间蒙上一层寒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司繁,“我觉得你还是不适合开玩笑。”
瞧瞧这是什么话,让她想象,谁让她带入了?
喻昭清和袁书桉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很多天时地利才造成了这个结果。
但是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喻栀韫不想要。
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倒追也不是不可以。
“哦,还以为能活跃一下气氛。”司繁讪讪地闭上嘴,默默的想要收回放在中控台上的手。
喻栀韫却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因为我们司警官天生就不会活跃气氛,做讨好人这件事。”
司繁天生就不会趋炎附势。
跟她爸爸妈妈也有关系吧,大概率家庭氛围和基因会从根本上决定一个人的品性。
“哦,这样不挺好吗?”司繁停下车,往后看了看,然后对喻栀韫说,“你先进去吧,我随后就来。”
“怎么了?看到了什么?”喻栀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有两个推着行李箱的人正窃窃私语的往前走,一老一少,大概是讲到了什么兴起之处,所以脸上有喜色。
司繁眼睁睁看着他们和她擦肩而过,最后只能在后视镜里看到他们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里面尽数都是恨,撕心裂肺的那种恨。
放在大腿上的手暗自捏紧,司繁死死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双瓷白干净的手在她无端的用力之下变得十分痛苦,冷然的五官染上隐忍的痛意。
第090章 恨也要偷偷的吗?
在喻栀韫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 司繁突然戴上帽子,死死压低帽檐,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对喻栀韫说, “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去接袁小姐了。我想我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抱歉。”
说罢司繁便头也不回的推开车门走了。
喻栀韫温润的脸上闪过错愕,望着司繁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愣了片刻, 然后垂眸缓缓摊开手心, 那是司繁无意识的时候握住她的手,那一层薄薄的指甲给她留下的痕迹。
而且那两个人如果喻栀韫没有看错的话, 是那场无差别枪击案凶手的父亲和弟弟, 她当时调查过这个案子, 所以也记住了凶手家人的面貌。
因为司繁说过, 凶手的家人依旧在好好生活着,他们甚至可能已经忘了她们培养过的这个反社会人格的儿子。
但是作为受害者的家属依旧在痛苦着。
所以司繁怎么能容忍他们肆意的笑着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呢?
他们甚至已经不记得她是被他们儿子或哥哥枪杀受害者的家属, 早已忘却了她的容貌,或许从来就没记得过。
他们的笑容是这个世界扇给受害者家属最响亮的一个耳光,他们认为赔偿钱, 儿子已经受到法律的惩罚, 所以一切就应该烟消云散。
望着司繁消失的方向, 喻栀韫出神许久。
司繁突然之间反应这么大,也有段然自杀的原因吧。
段然的死不算当年那件事造成的延续后果吗?
半晌, 喻栀韫给袁书桉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也跟着下了车。
她不知道司繁去哪里了, 但是她肯定没有走。
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消化她的情绪。
要有多痛才能让那么冷静平淡的人如此失态,要有多难以释怀才能让她好几年都没办法面对这些人。
找了很久, 喻栀韫又不太方便往人多的地方走,所以她突然停下来,想起司繁之前给她戴的那块手表。贤猪负
她虽然因为拍戏和参加活动没有办法像司繁一样每天都戴着,但是她都会放进包里随身携带。
拿起手表,上面最多能准确到两块手表的距离。
这个功能也是喻栀韫戴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的,每次司繁离她一百米之内灯光就会闪烁,按特定的按钮就会在手表边缘显示两人之间距离的变化,由远及近以心跳曲线的方式呈现。
司繁的浪漫藏在这些细节里。
也是很久之后喻栀韫无意间问起,从司繁间断的三言两语中才知道这块手表是司繁拜托同事特意定制的一块,一共是两块手表,和她手里的是一起的,一共近五万,对于喻栀韫来说是小数目,对司繁来说却是好几个月的工资。
很久之后,不知道找了多久才在司繁二楼的露天停车场找到盘腿坐在边缘的司繁。
站在她身后,喻栀韫静静看着她站在骄阳之下,恐怕此时她的心却寒如深冬吧?
司繁无法变得炙热恐怕就是这个原因吧?
永远有将她狠狠踩入寒冰之下的人和过往。
喻栀韫悄无声息的站在她旁边,余光看到她通红的眼眶。
司繁啊,为什么就不能获得一个圆满的人生。
“只一眼就能认出来,司繁,要一个人偷偷记多久?”
喻栀韫站在她半米之外的地方,和坐着的她等高,长裙飘然,一头飘逸的大波浪长发衬托出她背影的优雅。
只是她余光里都是旁边人,抚媚的神态里皆是心疼。
那么长的两条腿盘腿坐在逼仄的护栏上,摇摇欲坠。
憋屈又倔强的坐着,自己为难自己。
听见声音的司繁下意识的压低帽檐,几乎只留下了一个消瘦的下巴轮廓。
她又瘦了吧,又被折磨了一轮。
“不说话?我刚跟袁书桉打了电话,她已经先回去了。我觉得这时候,至少我应该在你身旁的。”喻栀韫往司繁旁边靠过去,抬手搭在她肩上。“是不是以为藏起来就没有人会发现你了?想找的人永远都会找到你的,而且你没必要藏起来,你可以在我面前展露一切。”
司繁纹丝不动,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喻栀韫靠过来之后就有了支撑点,至少不会看起来随时都要掉下去一样。
良久,才沉沉地开口,“你认出来了?”
“这就是我了解你过去的原因,我会知道你痛原因。”喻栀韫回答。
喻栀韫也能做到擦肩而过就能在脑海中搜寻到记忆,说明她当时了解的有多透彻和认真了。
好像要和司繁拥有同样的记忆一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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