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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不能。”我明确地亮明了我的观点,“我坚决不能。”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结果那个邋遢无耻之辈当天晚上就——”莉莉拉安娜点到为止。德尔加卡纳却听懂了——毕竟是当事人,她轻吸一口气,点点头:“德尔加卡纳,觉得,很痛。被撕裂了一样,特别的痛。很挤。很紧。很重。然后,德尔加卡纳,就,失去意识了。”
牙白!我下意识地评估了德尔加卡纳的情绪状态,发现他的san值竟稳定在一个相当高的水平,这让我略感意外:这不对吧……但如果这之后没什么深意,只是在我们的影响之下她终于能够以坚韧豁达的心态面对这一切了,倒,可以说,还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总感觉数据有点不太对劲,希望不是多虑了。
“然而,她的噩梦还没有结束。作为所谓第七个妻子,她的地位甚至不及余家的一条狗!她在那个地方经常性还要遭受无端的虐待,虐待完之后还不仅会被女佣随意欺打、会被管家恶语相向,还时常遭到其他人的轻浮挑逗——虽然这个情况只要是在奢靡腐朽的贵族豪门府邸就会普遍性发生,他们狐假虎威、嚣张跋扈的行径层出不穷,用尖酸刻薄言语进行精神凌虐,这群混迹于朱门豪宅中的群体全是出淤泥而染的不良之流,明明也是受害者,却也难逃贵族阶级那乌烟瘴气般倚仗权势、欺软怕硬的恶劣习气熏陶,也会同样会恣意玩弄权力,肆无忌惮地践踏尊严、无视人权,这种恶行频繁上演的程度竟然已如家常便饭般!而德尔加卡纳本应和余一样,只是个纯真可爱的同龄人……!”莉莉拉安娜捶了一下桌子,“虽然余的描述中夹杂着强烈的主观情感,但余和她之间确实拥有着最为长久的青梅竹马之情,正如你与格劳秀弥的关系一般深厚。眼睁睁看着她遭受这样的对待,余实在是无法忍受、实在是忍耐不了啊!”
“所以她最后怎么到你这里了?”
“余把她带走了。”她说,“那个狗逼,玩完一次就是不想要了,但是居然也知道玩具没坏就还有不被丢弃的价值;完事还因为知道余和她之间的这层关系,想敲我一大笔钱。明明又没有能力,臃肿不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走路都要人扶脾气还很差,乖戾暴躁嚣张跋扈,就只是因为是家中的老二……!”
“那你家老大呢?”
“余从没见过大哥。据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死了,还是奠了,寄得倒是刚刚好;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种,余也只用考虑他俩。”莉莉拉安娜干脆利落地说。德尔加卡纳偷偷接过话茬:“德尔加卡纳,在那之后,被那个胖男人,丢到虫子堆里面,说是,沐浴;还被丢在冰桶里面,说是,梳妆;在伤口上,撒盐,说是,腌菜……”
怪不得她会变成这样,她们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格劳秀弥在晨练的时候就已经将昨晚我走后发生在我房间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不过为了以防她担心,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去了哪里。
“那饭,吃得饱吗?”格劳秀弥震惊的脸色表情以及这用脚趾就能想到答案的问题已经出卖了她竭力维持的平静外表下那内心的波动与担忧。
“德尔加卡纳,能吃饱。德尔加卡纳,觉得,人们吃剩的菜,和碎面包屑,很好吃。吃三口,肚子就能,饱一天。他们,都这样,对待,德尔加卡纳。德尔加卡纳,却感觉,不疼。”
因为已经麻木了。
“然后,德尔加卡纳,在黑暗中,被人指引了。”
“是余。余先把那二肥猪打败,然后把那它吊在教堂的天花板上,用它过去虐待德尔加卡纳的方法加之以变本加厉,一刀一刀把死猪皮挖了下来。”莉莉拉安娜说,“挖得可累了!那肥肉起初还说不愿意卖,都签了婚约,被余一顿盐水抽后才让人拿出来,你猜怎么着?哈哈都不是用通呸魔法语写的,除了家族的章毫无任何效益并且这章余也有好歹余确实是这个恶心死人的家族的正系出人的那一辈!但!是……”莉莉拉安娜话锋一转:“你知道凌迟吗?”
“知道。”我说。
“记得余的老师告诉说凌迟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不断感受痛苦但又不能提前死亡。这样看来余真得感谢那个狗逼,毕竟余第一次将理论融入制作工艺品居然是依靠他来完成的。”
“死了?”
“半死不残。割一道用魔法回一道,保证他压着最低血线能苟延残喘就行。虽然但是余做的还没他们对其他人做得半分残忍。”
“然后他就把德尔加卡纳给你了?”
“怎么可能,当然是先还价啊?他先狮子大开口向我索要千万赎金,然后我余狠狠地割了他几道,迫使他的黄牛价降低了;但还是很高,怎么办呢这怎么可以呢?余就继续划,继续用勺子挖,挖到最后他终于说不要了送给余送给余。”
“然后,你就把她从他手上买下来了?”格劳秀弥问道。
“怎么可能?或者说,人怎么可以用价值来衡量?”然后她突然压低了声音用通用语,“但是当时余没钱,且旁边没有其他人,毕竟余在痛扁了他一顿后,余的话语权就高过那肥肉了,他们自然就都被余赶出去了。”
“德尔加卡纳,当时在教堂的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德尔加卡纳一并说,“莉莉拉安娜说,她不是在做买卖,她也不是在谈判。”
“输家就该有个输家的样子。余和他之间根本不存在谈判和买卖交易之言。”她又将语言切了回去。
“‘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谈条件?交易?你觉得你自己是谁?觉得有什么资本跟我谈判?有资格跟余说话已经是余对你的最大仁慈了,还想,变本加厉?’”德尔加卡纳一改往常的吞吞吐吐,模仿莉莉拉安娜的神情和连珠炮弹语言到一半似乎是忘词了,忙又恢复到了她正常无口的状态,“莉莉拉安娜,当时,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还要更犀利一点,不过大致意思不差。”莉莉拉安娜说。
“啊,对了,莉莉拉安娜,好像还说,她是,无价的,无价的,无价的……就,很,很感动……”
“以及那坨肉割下来拉到市面上五块钱也卖不到。余当时还这么讽刺他一句,听不听得懂另说。”莉莉拉安娜翻了个白眼,“总而言之,德尔加卡纳就这样不顺曲折地到余身边了,虽然余也是知道她精神状态太不稳定的——与那个家族特别是余这一辈相关的除了借壳子根正苗红的以外就没精神状态稳定的,不论是谁。”
“毕竟挨了那么多头发也没变白。”我打趣道。
“如果是短时间遭受一堆更加残忍的话,还真有可能……”莉莉拉安娜说,“当时在挨酷刑的时候,余为了她也是被迫全程在场陪伴的。要是余不在场,德尔加卡纳受这种虐的力度和次数还会更大、更频繁——因为即便是余全程在场,这个出血量就已经大到只有余耗尽法力才能勉强能治好的程度了——要是没余,她还能活到现在吗?同样,若非余在场,余将无法见证他为我展示出的诸多折磨行为示范——尽管余所被迫观察的对象并非仅限于她一人。”
“你家不会是掌管吏户礼兵工刑中最后的那个吧,怪不得权利那么大……”
“对,余觉得你再两耳不听窗外事也该知道校事院的名头吧,就那个臭名昭著的跟丽景门一样的地方,归余家管。现在过了那么久,那手段明里暗里之中估计也经历了无数次迭代升级超级加倍,还真可能让人更加惨到一夜白头……不过在白之前依他们那手法就该死个三四五六七八遍了。”说罢,莉莉拉安娜恢复了往日的轻飘,“反正事件不完美但解决,解决就好,最后余带着她逃来到这里喽~”
然后她笑着对格劳秀弥:“然后余就看到你砍了她一双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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