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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喝茶的祝慈:……

半小时后,店员抬袖擦擦额上的汗,托着湿漉漉的任冬至出来烘干。

祝慈有些哭笑不得:“辛苦了。”

任冬至斜睨她一眼,一脸不爽。

毛发杂乱的任冬至配上那不爽的表情,实在是有点滑稽。

祝慈勾着嘴角掏手机给冬至记录下她的黑历史,惹得烘干机里的潦草小猫骂骂咧咧。

刚进门的靳贺撞见了这一幕,常年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里也带上了笑意。

店员过来接待,靳贺把猫包里的胖橘掏出来,说:“洗个澡修下毛,谢谢。”

胖橘应该是随了主人,额头上的纹路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看起来就像是一直拧着眉一样,搭配着滚圆的身体,谁看了不得尊称一声“橘座”。

任冬至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只猫,圆圆的眼睛打量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便挪开眼,抬爪舔了舔自己爪子上打结的毛。

果然不管是人也好猫也好,任冬至颜狗的毛病都改不了。

在下班时间遇见顶头上司,这是多少社畜的噩梦,祝慈也不例外。

“……好巧。”祝慈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靳贺颔首回应,解释道:“刚好出来散步,想起你说南湖这边的规划问题,就顺便到这边来看看。”说完又看了眼被店员怎么折腾都不动的胖橘,笑了一下,“我的猫比较懒,遛不动。”

看出来了,已经快懒成煤气罐罐了。

任冬至目光落在二人身上,两人都站着,也没别的交流,原本兴致勃勃给她拍照的祝慈也收敛了不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滴滴。

烘干机的运作结束,员工过来把冬至抱出来搬上美容台梳理她乱糟糟的毛发,梳子动一下冬至的耳朵就抖一下。

靳贺看得手心痒痒的,在员工梳理完毕把猫送到祝慈手上时终于没忍住:“我能抱抱她吗?”

祝慈眨眨眼睛,还没想出合适的拒绝理由怀里的猫先把主人给卖了。

任冬至往靳贺那边抻了抻脖子,明摆着是要投怀送抱。

祝慈咬着牙微笑。

怕把冬至干净的毛发弄脏,靳贺在衣角擦了擦手心,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冬至给抱了过来。

第二十一章 落水

不愧是养过猫的人,抱猫的手法很专业,任冬至表示很满意。

可惜两人都没有get到任冬至的撮合之意,祝慈一心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而靳贺则吸猫上头,抱着冬至爱不释手。

橘座亮着它那破锣嗓子从洗浴间出来,祝慈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原来这煤气罐罐是实心的。

还是她家冬至好看些……

好在靳贺知道适可而止,在自家胖橘出来之后就把冬至还给了祝慈,不然晚上可能会被胖橘给暗杀。

“对了,一会儿要不要一起走走?”靳贺问祝慈。

祝慈抱着任冬至只想回家,她摇摇头:“不了吧,这天挺冷的。”

确实冷,照这个降温速度下去,离下雪也不远了。

靳贺觉得可惜:“本来想让你带我沿着南湖转一圈看看情况,既然这样,也不好再麻烦你。”

不早说。

祝慈态度瞬间转变,嘴角微微勾起:“啊怎么会呢,不麻烦不麻烦,一会儿就去?”

靳贺:?

任冬至:?

又等了一会儿,胖橘被打理得干干净净,从一只潦草的煤气罐罐变成了精致的煤气罐罐。

被塞回猫包的胖橘幽怨地看了眼窝在祝慈怀里的任冬至,没什么成效地用破锣嗓子对靳贺表示抗议。

“喵呜!”我也要抱!

任冬至震惊地睁大猫瞳,这位兄台,您是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胖橘的抗议无效,靳贺背着猫包跟着祝慈往外走。

外边已经暗下来了,街道上亮着灯,处处灯火通明,高建筑上闪烁着彩灯,电子屏轮播着广告,热闹得让人几乎要忘记这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城。

南湖周围建了很多高楼,几年前这边的房价高得离谱,美名其曰“江景房”。

几年过去,江还在,景早就没了。附近住户情愿多走些路去中央公园也不到南湖边散步,渐渐的,这边就被人们给忽视了,污水排放不当导致南湖散发着一股恶臭,人们一边嫌脏一边把垃圾倒进河里,情况越来越糟糕。

靳贺过来的时候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听完祝慈所说的这些,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边本来是很好看的,我本以为会一直清澈下去。”祝慈淡淡地说。

祝慈居住的小区叫南湖小区,她们在清澈的河水包围着长大,上游依然清澈,没想到中游已经被污染了。

其实祝慈还是有私心,这条路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承载了她和任冬至十几年的记忆,也夺走了任冬至的生命。

靳贺手指摸了摸下巴,准备上桥:“我到上边去看看。”

怀里的任冬至从靠近这边开始就有些恹恹欲睡,祝慈抱着她站在河边,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河面还是很宽敞的,可惜看起来不干净。

嗡——

马达轰鸣声迅速由远及近,祝慈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后退避让,身子向后倒去。

桥上的靳贺听到一声落水声,同时响起剧烈的碰撞声,惹得他不由得看过去。

一辆失控的改装机车撞翻在土坎上,零件散了一地,穿着机车服的小年轻摔得龇牙咧嘴,半天没有爬起来。

靳贺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掏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接着手一顿,他突然意识到,刚刚还在河边的祝慈不见了。

……

原来冬天的河水这么冷。

祝慈意识昏沉,身体正在不断下坠,四肢仿佛冰块,动弹不得。

湖面上的光离她越来越远,祝慈眼睛酸涩,那一年的任冬至是不是也这样无助。

极小的猫叫声响起,祝慈眼睛微微睁大,刚刚在坠落的一瞬间她把冬至给扔了出去,她该不会傻到跳下来吧。

不会的,冬至这么聪明。

冬至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小猫。

可是……她要是死了,冬至就又要流浪了。

祝慈奋力挣扎起来,手脚僵硬,有了求生意识的她渐渐离水面更近了一些。

突然,脚腕像是被谁给拽住,祝慈不及思考便被拖着往水底沉去。

“祝慈!”

窒息感让祝慈彻底失去了意识,耳边模糊地听到了任冬至叫她的声音。

靳贺外套刚脱下,还没扎进水里就见河边有人冒了出来,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靠近岸边。

靳贺赶紧上前去帮忙:“救护车快到了。”他刚刚在桥上就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祝慈脸色发青,双目紧闭,救她上来的人头发披散在肩上,发尾还在滴着水,眼眶通红,正在给祝慈做急救。

冻僵的双手使劲在祝慈的身上做心肺复苏,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任冬至滚烫的眼泪大颗地往下掉,手上动作却不敢松懈,俯下身去给祝慈做人工呼吸。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靳贺跟任冬至交替着做急救,直到救护人员带着急救设备赶到才脱力地坐在一旁。

任冬至的衣衫破旧,看起来有些潦倒,眼睛一直盯着祝慈,没有血色的唇都快咬破。

不知过了多久,祝慈咳了一声,唇边溢出河水,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血色。

被人抬上担架,祝慈侧着头,视线穿过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借着朦胧月色看向那个浑身湿漉漉的人,看不清脸,但她无比熟悉。

“……冬至。”

被众人忽视的机车男终于在救护车准备驶离的时候有了存在感,他痛苦地喊:“医生!医生!带我一程,我腿好像断了!”

靳贺觉得今天真是糟心极了,要不是有人把祝慈给救了上来,估计得出人命。

他转头想叫任冬至一起上救护车,却发现河边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机车男还算有担当,知道这场事故是自己引起的,进手术室前还在跟靳贺担保:“哥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不会赖的,责任都在我,等我出来昂,咱留个电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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