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地蹭了蹭脸侧密匝匝的绒毛,银荔小小地打个哈欠,把脸埋得更深去,闷得呼吸微弱,雷打不动。
瘦弱的手臂下,郎定河动了。他翻了个身,把毛长而密的背部翻开,用柔软的胸腹和四肢容纳她。
他是北域雪狼,后背覆满银灰的狼毛,像一场松软绵厚的雪。她最爱搂着他的背在毛里打滚。埋下去舒服是舒服,但睡梦中容易呼吸不畅。
有几次闷得她迷瞪瞪醒来,涨红了脸,原来是自己把自己埋窒息了。后来他就不让她这么一动不动埋着,偶尔自己翻个身。
她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埋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www.loushuwu.ccega渴求alpha的标记。
只源于他的妻子是游离ao配对体系之外的beta,没有信息素能接受他的情感,也没有信息素对他反馈她的情感。
垂落的长尾翘起来,自发地盖在她小腿上。
他也把她护得很好,缠得很紧。他的信息素无形裹着她,酝酿出成真的美梦。
一人一兽互相赖着睡了半天。
最后是郎定河先醒的,进食本能唤醒了他。脚掌锋利的爪子收在内里,肉垫软软按在她后背上。要起身,先不舍地蹭她好几下。
银荔被他蹭醒了,睁不开眼睛,“干嘛呀?”
他抽出自己,起身伸懒腰。前肢带着上身抻出弯腰的弧度伏地,后肢上的屁股高高翘起,长尾垂悬,浑身抖擞,油光滑亮的毛发均匀松开粘结。
抻完了腰,翘起的后端自然趴到地上,他咬着她的睡衣把她甩到自己背上,驮着背上的人慢悠悠地踏着威风的步子去餐桌。
银荔全程连眼睛也懒得撑开,四仰八叉摊在他宽厚的背上,“我还要睡。”
“嗷。”
“等下再吃。”
“嗷。”
低吟一声。
不赞同。
银荔埋首在后背的毛上左右滚脸,恨恨咬他,“你好烦。”
一大捧尾巴翘起来,雾灰的尾巴尖尖挠她的腿。她顺手抓住尾巴,拨开绒毛碾上坚韧的尾骨,又重复了一遍,“你好烦。”
烦就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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