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一看就被保存的很好,這麼多年都沒有積灰,還透著亮,而且被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
裡面的星星多了很多,差不多裝了三分之二,再差一些就裝滿了。
姜早有點驚訝。
這瓶幸運星為什麼還在這裡,周嶼遲沒有把他送給那個喜歡的女生嗎。
小說看多了的姜早同學現在腦子裡浮現了無數個版本。
是膽小還沒表白?應該不會,周嶼遲絕對是那種死纏爛打威逼利誘的類型,拖不了這麼久。
難不成是表白失敗被拒絕了?也不應該吧,周嶼遲在高中雖然很混,但也是那種又蘇又有錢的,長得也帥成績也不錯,女孩子不會拒絕吧。
那不會是交往後分手了吧,女孩子提的分手,周嶼遲忘不掉人家,把這東西留到現在睹物思情?
還是被劈腿了!這麼想想周嶼遲還挺可憐的……
姜早想著想著,走到書桌旁邊,低頭湊近去看那個瓶子。
從底部到最上面的星星,可以明顯看出折星星的人的手藝進步了。
下面的折的還不是很圓鼓鼓,甚至有點漏角扁扁的,但是越到最新的上面就越立體精緻了。
這也有好多年了吧。
姜早看著這五顏六色的紙星星,突然看見一顆沒折好的古早星星漏了一點黑色的邊。
誒?
星星裡面是有寫字嗎……
「姜早。」
姜早嚇了一跳。
他連忙直起身回頭。
周嶼遲已經從浴室里出來了,他身上只隨意地披了件浴袍,沒系腰帶,赤著胸膛,腹肌賁張。
微亂的黑髮還帶著水珠,從修長的脖頸滑落蔓至鎖骨。
若隱若現著側腰處那塊紋身。
姜早這次真沒害臊,因為他有點被怔住,周嶼遲很少直呼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起床氣太重還是說其他怎麼的,他聲線除去了他一貫倦意,有點涼,和他的氣場混雜在一起實在是嚇人。
姜早頓了頓,賠笑:「你這麼快?」
周嶼遲沒立刻回話,神色不虞,只是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姜早居然就這麼乖乖走過去了。
周嶼遲倒也沒對他動手動腳,上下看了看姜早,自己拿著毛巾擦了擦頭髮,說:「我以為你會逃。」
「開玩笑,我逃什麼。」姜早有點心虛,「我這不,還要謝謝你嘛……嗯……雖然但是我也不太記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但不管怎麼說肯定是給你添麻煩了,這肯定是要謝謝你的。」
「不用謝我,以後別在外面喝多就好。」周嶼遲語氣有點嘲意,「自己能喝多少自己要清楚,別以後一杯倒,陌生人哄你兩句你就和人回家了。」
姜早:「我怎麼會這樣啊。」
周嶼遲不發表評論。
「哎,他們是怎麼聯繫到你的啊。」姜早突然好奇。
周嶼遲倒是更玩味了,骨子的懶散勁又散了出來,緩慢地掀起眼皮,淡淡地說:「可能因為我是『瘋狗』吧。」
姜早:「……」
我嘞個老天爺啊。
姜早也不說話了。
周嶼遲看他憋紅的小臉,心情倒是好了點。
等姜早再次調整好想再說點話時,就看見周嶼遲正拿起桌子上的幸運星瓶,把它放進了抽屜。
好傢夥。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但姜早現在也不敢多問啊。
誰還敢在這個時候提人家過去的傷,這不是純找打嗎。
周嶼遲回頭就看見姜早用一種有點求知的好奇的但說不清具體他想幹嘛的探索的目光盯著他看,就知道這傢伙絕對又在亂想了:「你不去上班?」
「啊。」姜早看了看時間。
現在居然才7點20多。
雖然姜早是想請假的,但可能是因為天生牛馬人的自覺,這個點去上班也來得及,還是別扣全勤了吧:「……那我去上個班吧。」
周嶼遲隨他,開始脫浴袍換衣服。
姜早再次看見周嶼遲腰間那塊刺青,割裂的時鐘,無比抓人刺目。
像一塊饒印一般。
雖然姜早對紋身啊刺青啊沒有偏見,最多就是不能考公罷了,但見了剛剛那瓶幸運星瓶他不由又多想了。
該不會是受了情傷才去紋的吧……
確實很符合周嶼遲的瘋子般炸裂的性格。
「想幫我脫還是想摸。」周嶼遲的聲音忽然傳來,大概是發現姜早一直盯著他裸露的身體看,於是唇角微彎,調侃道,
「看你盯著看這麼久的份上,你說出口我就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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