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第一次有紋身，姜早還挺新鮮，臉上的小表情掩蓋不住，跟在周嶼遲後面一蹦一跳出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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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再次回到集市，發現人又多了好多。

遊園集市的道路本身就不是很寬，裝飾彩燈和暖色的照明輝映，生活氣息更為濃烈。

像是到了高峰期，人流量是他們剛來的時候的兩倍。

人一多起來，秀恩愛的就很多。

畢竟情侶還是占大多數，挽著手貼在一起的，親昵地邊逛邊聊天。

這樣就顯得周嶼遲和姜早特別格格不入。

姜早跟著人流，也不知道該去哪，反正就一直往前走。

等他想找周嶼遲的時候，發現身旁的人不見了。

姜早左右找了找，看不見人影，也不知道這裡是哪。

難怪大家都黏的那麼緊，這真的是走兩步就可以走散的程度。

姜早拿出手機想給周嶼遲發個信息，可信息還沒發出去，自己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姜早嚇了一跳。

「什麼表情。」幸好手的主人是周嶼遲，他見姜早像受驚的白兔一樣，把人又拉了點過來，說，「跟緊。」

姜早被拉到旁邊，肩膀相觸，周嶼遲並沒有放手，反而直接牽著他的手腕繼續往前走。

來往流動的人群，親密的情侶挽著手腕，十指相扣，自然曖昧。

手腕上大手的存在感就特別得強。

就聽周嶼遲懶懶地來了一句：「我上次這樣帶人還是我六歲的表弟。」

姜早：「……」

煩死了逼王。

姜早和周嶼遲路過了一個小攤，從這開始往後面走，好像都是玩遊戲的。

「這是射氣球嗎。」姜早好久沒看見這種街邊小遊戲了。

周嶼遲淺看了下遊戲公告：「這裡可以用票免費玩。」

「原來在這呀。」姜早拿起槍，說，「來比一場吧周嶼遲。」

周嶼遲看他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像是回到了高中那會，於是輕輕勾起嘴角，拿起另一邊的槍，很配合地說：「賭什麼？」

姜早想了會，感覺也沒啥可賭的，便說：「誰輸了明天誰倒垃圾。」

「你自己說出這話不覺得好笑嗎。」周嶼遲熟練得給槍上膛，嘲弄道，「你自己想想你什麼時候倒過家裡的垃圾。」

「那又怎麼樣，害怕了？」姜早話不多說直接挑釁。

「不會。」周嶼遲笑著說，「畢竟你沒怎麼贏過我。」

姜早：「………………」

姜早被激怒，從老闆那接過子彈甩給周嶼遲，不屑地說：「別廢話，你先。」

周嶼遲沒有意見，舉起槍。

他今天的穿著就很利落，漆黑的碎發半垂，眼神倨傲，瞄準氣球。

射擊時情緒極穩，淡定沉穩，本身的那股痞氣收斂了些，手指扣動槍板，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有種說不出的欲。

啪啪啪。

10槍全中。

周圍有不少圍觀帥哥射槍的路人，看到這把全中後，拍手叫好。

姜早愣愣地抱著搶，沒想到周嶼遲居然真會。

他頓了好久才悄悄地說：「你是不是為了這刻的裝逼背地裡練習好久啦？」

周嶼遲：「。」

周嶼遲轉過身，朝姜早抬了抬下巴，示意：「你了。」

姜早抱著槍的手又緊了點：「那個……」

周嶼遲側首看他，散漫地揚眉：「賴帳是吧。」

姜早賠笑：「……怎麼會。」

姜早只好上好膛，瞄了瞄氣球，努力回想這個槍該怎麼打。

他上次玩這個是什麼時候來著，小學？初中？還是再早一點啊。

算了，先試一發。

於是姜早眯起眼，嘗試射了一發。

沒中。

姜早：「……」

好傢夥，所以現在他就已經輸了是嗎。

姜早重新上膛，又試了幾次，只能勉強中兩三個。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自費一輪和周嶼遲商量一下這局先不算時，一隻手扶住了他的槍柄。

周嶼遲的手並沒有從姜早身後繞過，只是側著身，一側的手支在桌面，傾身靠近。

扳機護環就那麼大，兩人的手難免觸在一起。

「手扶穩。」周嶼遲的聲音從耳後傳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