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和夢裡的一樣，很黑，在暗處卻像是會發光，目光灼熱燒遍他全身，落下來的每一處都是濡濕。

「……」

姜早突然心虛，用筷子戳著餅，雙唇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煩死了。

變態瘋狗討厭鬼！

姜早紅著小臉，不分青紅皂白就向周嶼遲撒氣：「都怪你，你怎麼這麼煩人啊。」

周嶼遲：「……」

姜早悶聲三口吃掉了餅，正巧戚毅然發來了消息。

【戚毅然：老闆，我到樓下了】

【戚毅然：你好了的話下來就行】

姜早打字

【早早睡覺：好的，我現在下來】

他回復完後又覺得剛剛朝周嶼遲生氣有點無理取鬧，便乖巧了下來，捧著自己吃乾淨的碗給他看：「嗯，但是你做的早飯還是特別好吃的，你看，我都吃完了。」

周嶼遲：「……」

「我去上班了哦。」

姜早站起來，走到門口後又返了會來，拿起放在地上的垃圾袋，和周嶼遲說：「垃圾我倒了，你可別說我言而無信哈，半夜又來找我。」

周嶼遲聽著姜早前沒有頭後不著掉的話，目送他出門去上班。

家裡又恢復了安靜，桌子上擺著一個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客廳加濕機在輕輕地振動。

周嶼遲默然半晌，眼神掃過姜早的房門。

他並沒有多餘的反應，只是再次低下頭，開始收拾餐桌和廚房。

—

姜早上了公司的商務車。

「大家早上好。」姜早坐到了位子上，和已經到齊的同事們打招呼。

「早上好小老闆。」成佳珉說，「我們現在出發去會展中心，今天是大人玩具商品成人展會，我們公司的商鋪昨天已經擺好了，現在我們去那裡簽個到，然後對咱們的同行進行考察。」

姜早點點頭。

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車來到了會展中心。

「性文化、成人用品、情趣生活」展會在滬市每年都會有舉辦，是正規的，合法的，國家批准的。

這次的展覽場館很大，引進了400+品牌和商鋪，方便各大公司招商引資，未滿十八歲不得購票。

姜早下了車，戴上戚毅然給他的工作人員的牌子，走進會場。

博覽會裡的人比他想像的多太多太多，幾乎可以到摩肩接踵的程度。

姜早工作了那麼久，現在已經可以完全適應這些巨大的玩具，臉不紅心不跳，可能是看太多仿真模型實在是有些養胃了。

蜜糖兔公司的展館很大，姜早第一次發覺他們家族企業原來這麼有名，展館外面都是來參觀的男生女生。

「老闆，我們分公司的展區在這。」戚毅然帶著姜早走到一側，說，「最近幾款產品都買的很好，尤其是新設計的衣服，有了文案推廣後預收量超級不錯。」

姜早一看，發現自己寫的那篇按摩doi文案被列印成了GG拍，旁邊為了一群人在看。

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商品這麼受歡迎，他又沒那麼不好意思了。

展會每年辦展的目的就是讓普及性教育，使情趣生活成為一種健康、自信、時尚、科學的生活方式。

百花齊放，爭奇鬥豔。

社會進步了！

「走吧小老闆，簽好了，我們去逛逛。」成佳珉帶著姜早簽完到，拉著他開始逛博覽會。

博覽會前部是一個藝術和色彩結合杏知識文化的畫展，展台前有超級多的帥哥美女。

隨著文明的發展，大家已經能充分接受這樣的形式，一條街的標語大膽熱烈地提醒著大家doi需要注意的地方。

姜早看到了一個矽膠娃娃。

不得不說，現在的娃娃做的真的很逼真，幾乎和真人別無二致，而且超級精緻，每一個都可以按照你喜歡的樣子量身打造。

工作人員上來和姜早介紹：「帥哥，要不要看看我們的娃娃，超級多美女哦，你喜歡甜一點的還是酷一點的？」

姜早：「那個……」

工作人員立馬說：「噓，我知道了，你肯定喜歡這款！」

說著他從後面推出了一個190腹肌大猛男，笑著對姜早說：「這個怎麼樣，帥不帥，我可喜歡他了，簡直長到我心巴上～」

姜早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出好多好多的大高個娃娃，轉過頭問成佳珉：「我看上去一眼就是男同嗎。」

成佳珉抱著姜早的臉揉：「說什麼呢，寶寶男女通吃。」

不過對於那些女娃娃，姜早確實更喜歡這個腹肌帥哥，而且這個身材和周嶼遲的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