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什麼……」

「這個糖。」周嶼遲，「小學對面小賣部的爺爺總是塞給我們吃。」

姜早又嘗了嘗嘴裡的甜味。

難怪這麼熟悉，原來是爺爺家的糖。

上小學的時候姜早總喜歡拉著周嶼遲去對面的小賣部逗貓，那家店的爺爺人很好，會給他們這種甜甜的糖吃，姜早最喜歡橙子味。

已經好多年沒有嘗到這個味道了。

沒想到再一次吃到，還是和周嶼遲，而且還是在舌吻里……

姜早一想到這個，臉又熱了起來。

什麼情況，突然有一種微妙的脫節感，他居然在和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幹著這種越界的事情……

姜早迅速偏過頭去，白嫩的頰肉鼓了起來，羞赧地不想去看周嶼遲的眼。

周嶼遲也猜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手撫上他窄窄的腰，一掐。

青年皮膚白裡透紅，身上還帶著那柔和的沐浴露的香味，軟乎乎的，特別想讓人打開把玩。

姜早越想越害羞，而面前的男人依舊是平靜沉穩，情緒穩定到不行。

煩死了……

而很快，他身體一陣酥麻。

「啊——！」

姜早聲音無法控制地外泄，薄瘦的肩膀卻被身前的男人緊緊捆住。

他本身就有點體力不支了，氣息極為不穩，現在整個人又被壓到洗漱台上，後背貼著冰冷的台面，不由讓他倒抽一口氣。

周嶼遲拿起玩具，一邊親他一邊說：「比起手動，電動的好像更方便。」

他的臉在下方，姜早這個視角在努力也只能看到男人的後腦勺。

略微背光，周嶼遲俊冷的面容看不清神情，只是盯著姜早，聲音稍微放緩，聽上去懶洋洋的，不輕不重落在姜早的耳膜上：

「享受一下吧。」

意識發麻，仿佛墜入海中。

「唔……啊……不要這個……」姜早感覺不是很舒服，不由蜷起身體，可又再次被掰開。

周圍的空氣像是膠一般沾在身上，溫度瘋狂升高，伴隨著那輕微的電流聲一起竄動起伏。

周嶼遲直起身，並沒有繼續碰他。

他拿起這個玩具的說明書，在手機上下載好了操控的app，然後說：「軌跡都可以自己設定，振幅檔位和玩法都很多，這個產品的功能倒是挺齊全的。」

「……」姜早半闔雙眼，急促地喘氣，但說不出話，只是趴在台子上不斷發抖和喘息，「周嶼遲你個大變太……」

周嶼遲沉默一瞬，順手拍了一下姜早白溜溜的脊背，看著身下的人隨即仰起了脖子，露出那脆弱凌厲的脖頸線條。

視線低垂。

姜早睫尖濕漉漉的，啞軟的聲線帶著鼻音，蘊著水汽。

然後眼睛也被眼罩蒙住了。

姜早：…？

也不能說震驚了，因為很快周嶼遲又往他嘴裡塞了兩顆糖，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視線被遮擋，其餘的感官便更加的明顯，微涼冷冽的氣息掃過周身，姜早的惱意都被著模糊的黑暗壓下。

振動還是不止。

浮動更加劇烈。

姜早感覺到了無數的振動聲，從各個方位不斷用來。

可偏偏周嶼遲沒有動作。

甚至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裡。

「周嶼遲……」

姜早模糊地睜開眼，透過小玩具配套眼罩的縫隙，隱隱約約看見高大的男人站在不遠處，輪廓冷硬。

似乎像是在欣賞。

姜早被看得脊背驟麻，一片混沌，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動。

他側躺在洗漱台上，把嘴裡的糖咬碎，想趕緊趕緊地適舫出來，

男人的聲音隔著距離響起——

「早早，你手機響了。」

「是『媽媽』打來的。」

——白光炸過。

姜早在恍惚間有種靈魂被抽離的感覺，眼底朦朧，筋疲力盡，腦子裡嗡嗡的，濕漉而沙啞。

「……啊……嗚……」呼吸比剛剛更急促，甚至有點連不上。

振動卻還是繼續。

周嶼遲輕輕看了躺在洗漱台上的人一眼，低沉的聲音帶著絲惋惜：「看來你沒辦法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