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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花好寓意更好,攝政王跟李大人家的五千金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女席這邊第一桌上是齊凌母親、身為宰相夫人的成清韻及幾個貴婦人,攝政王和宰相府的強強聯合,那幾個貴婦人正極盡巴結之能,眼裡入了什麼便夸什麼,唯恐誰少說了一句。

這邊熱鬧歡樂,和他們隔了好幾個桌子的寧濟伯爵夫人就有點難受了,她也想過去巴結,但就這麼過去又怕太顯眼,既唐突了那桌子上的貴人,又讓別人說她的勢力嘴臉。

人就是這樣,既想要得利益,又想名聲高潔。

糾結之中,眼神就瞥到了身邊的兒媳婦,心中一喜,便正了正神色,說道:「你也是宰相府的,今日是你妹妹的喜日子,怎的也不見你過去道聲賀?」

她心中是瞧不上李思的,說話的語氣也滿是對李思不會辦事的鄙夷。

李思只得端了酒杯,起身去第一桌道賀。

「都是一家姐妹,怎的差別這麼大,沒規矩。」

寧濟伯爵夫人朝李思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嘴裡如此嘀咕,同桌的人聽了都撇了撇嘴,其中一個還道:「這話怎麼冒著一股酸氣呢,想娶人家有規矩的,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啊。」

同桌的人都是差不多的背景,誰也不用怕誰,這話那婦人說的也不避諱,寧濟伯爵夫人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又有人向她打聽前些天鄭榕的那些醉話是真是假,是否李思的病真是鄭榕加料加出來的?

他們想問的其實是鄭榕是否鍾情於李玉,是否為了李玉而故意加害李思讓其纏綿病榻,更進一步的話,鄭榕跟李玉到底是什麼關係,到底是鄭榕單相思李玉,還是兩人...

但身在尊王府,她們可不敢吃人家未婚妻的瓜,只抓住了李思的病是否鄭榕所為來問。

寧濟伯爵夫人招架不住,推脫如廁才得以從難堪中脫身。

李思這邊端著酒杯來了成清韻身邊,盈盈拜道:「多日未見,母親可還安好?」

成清韻正在跟一個貴婦人閒聊,聽了這聲便回頭看了過來,見是前面那個夫人留下來的便宜嫡女,心中就生出了不屑,不過眾人面前,她還是表現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是大姑娘啊,你身體病著,該多休息的,這幾日天氣熱,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好呀,免得被日頭給曬了。」

「是,五妹和攝政王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女兒給母親和五妹妹道喜了。」

李思喝了杯里的酒,成清韻雖心中不喜這個長女,不過這句道喜的話她還是很受用的,高興的陪了一杯。

「女兒的身體近來是好多了,以後還要多回去看望母親和父親,盡一盡做女兒的孝道。」李思道了喜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攀談道,「入了夏,後院荷花池裡的荷花該開了吧,小時就常和弟弟往那裡跑,常常把一池荷花鬧騰的折枝斷葉的,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懷念呢。」

李思話語隨意,似乎就是隨便說說,成清韻卻是有一瞬間的愣神,不知李思這話是何意,好在她反應快,笑道:「想家了就常回來看看。」

李思點頭離去,成清韻好好的心情卻被擾亂了。

弟弟?哪個弟弟?

宰相府中不算那個三歲就淹死了的,一共五位公子,沒見李思帶著哪個弟弟去過後院的荷花池玩耍啊,倒是那個淹死了的,一到夏季,前面那個夫人就常常帶著他們去荷花池附近的涼亭消暑。

想及此,成清韻就微微驚詫,所以李思說的弟弟應該就是那個淹死了的了,可是,好好的怎麼說起了他,還提起後院的荷花池,莫不是李思知道了什麼?

李思沒來道喜之前,天是明麗的,酒也是甘美的,而李思來道了聲喜,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明麗的天便添了道陰雲,酒也飲之無味了。

桌子上還是歡樂的互相吹捧,但和諧的表面下,各人早已思緒亂飛了,成清韻在思慮李思那句話的意思,其他人則是都在八卦,眼神還時不時暗戳戳的往李思那邊瞧。

聽說以前李思都是起不來床的,現下倒是能走能出來應酬了,看來她的病是被鄭榕害的是真的了。

特別是齊凌母親,看向成清韻的眼神都不如之前友善了。

李思的病是被鄭榕害的這事是真的,那都傳鄭榕是為了多與李玉見面才這麼做的這事八成也是真的了,既然都是真的,那鄭榕和李玉到底是什麼關係?

兒子想與宰相家聯姻,她不反對,但她也不希望兒子娶一個名節不貞的女子。

李思一個道喜攪亂了一桌子人的喜慶氛圍,自己回來倒是沒事發生一樣。

原主弟弟淹死在荷花池那年,她也才五歲,根本不記得什麼,不過見識了家裡的明爭暗鬥,原主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弟弟和母親的死,但她也沒查到什麼,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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