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炎怒眉豎眼,劍指李思,大有決死一戰的架勢。
讓她永世不得超生的人還沒出生,李思笑道:「鍾家主有本事,儘管來戰便是。」
談不攏了,鍾炎見李思沒有絲毫相讓的意思,就揮手下令進攻,李思也許無人能及,但她手下的這些魔修就未必,他們今日就算不能怎麼樣李思,也要殺了這些魔修大半,讓李思造不起來勢。
然而他們沖入魔修陣型,卻像進入了迷陣一樣,魔修們變換陣型,他們不僅一個魔修都攻擊不到,還退也退不出去了。
但魔修們也不攻擊,就跟遛著他們玩兒似的,實在是魔修們不敢攻擊,以前要是看到這麼多世家修者被他們圍困的毫無還手之力,一定貪婪的攻上去,但是現在有禁咒在身啊,殺一個他們自己也得跟著賠命,不划算啊。
世家們被遛的沒脾氣,都有些心力交瘁,不過他們也再一次感覺到了現在的魔修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們有能力困住他們,肯定也有能力殺了他們,但魔修們沒有動手,而是看他們吃癟都哈哈大笑,雖然是嘲諷,但確實跟以前窮凶極惡的樣子不一樣了。
身為世家子弟,竟然受此侮辱,奈何這種侮辱還是他們自找的,世家們都羞紅了臉。
鍾炎不甘心,用了祖傳的極品法寶才從陣中強行脫出,一脫出陣,他就朝李思猛攻過去。
三樣上品法寶被他齊齊施展出來,一為碎魂傘,一為金光鍾,再加上他的佩劍降魔劍,三道光芒射向李思,眨眼便至。
這三樣法寶是鍾府的鎮府之寶,一樣就足以攝天開地,三樣齊發,就算打不死李思,也能讓她受了重傷。
鍾炎這是為了救兒子連壓箱底的傢伙都搬出來了,然而,下一秒眾人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在鍾炎信心滿滿,世家們訝然鍾炎豁出老本以及魔修們為李思倒吸冷氣之時,三道光芒被李思一巴掌拍的粉碎,連帶著鍾炎也被拍落地下,在地上砸出了個大坑,塵煙四起。
簡單粗暴,世家們以為將是一場生死鏖戰的對戰,被李思一招結束。
李思...果然深不可測!
所有人,包括世家和魔修們,都默默發出如此感慨,震驚的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那個...魔修好像也不是以前那麼殘暴了。」
世家中一個人小聲道,立即就有其他人附和。
「是啊,他們幫助老人,我們都攻到他們的老巢了,他們也只是困住我們,沒有殺了我們。」
沒人把這些事說出來還好,一有人說出來,所有人都動搖了,關鍵的是,他們這也根本打不過人家啊。
與此同時,初春的風拂過了令人心情複雜的戰場,也拂過了附近的亂葬坑,卻被怨氣形成的黑霧隔絕在外。
忽然,一隻血淋淋的手突破黑霧伸了出來,接著便是一個渾身鮮血,狼狽不堪的人一腳一腳走了出來。
他的頭髮散亂,唇角溢血,無一處不顯示他是經過死戰而死裡逃生的人,他的一雙鳳目浸著執著,堅定的望著山谷中那座巍峨的宮殿。
他的腳步重的如灌了鉛,似乎下一秒就會因為他的力氣耗竭而永遠停止,陽光照射著那雙繡著金線暗紋的錦靴,卻因為浸了血而無一絲金光華彩射出。
鍾靖一個腳步一個血印的堅持到了谷外,而此時,除了坑底還不甘心的鐘炎,世家們都已經和李思講和。
魔修不使用邪魔之法害人,他們便也不再對魔修喊打喊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渾身是血的鐘靖的忽然闖入,讓以為魔修已經收了魔性的世家們駭然。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世家的家主朝李思問道,難不成還真如鍾炎所說,魔修只是表面變好了,暗地裡有更大的陰謀?
李思也望了眼鍾靖,佩服他的求生意志,不答反問那個家主,「若你族中弟子勾結魔修,將你家族的秘密藏身之地暴露給他們,你們該當如何處置?」
那個家主就想起了鍾靖給他們暴露魔修老巢位置的事,不禁語塞,如何處置?自然清理門戶了。
所以人家處治鍾靖,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但鍾炎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心疼的紅了眼眶,同時不甘心也變成了堅毅,今日哪怕是死,他也要把兒子救回去。
但鍾靖也望向他,眸子是同樣的堅毅,對父親道:「父親,我是自願留下的,你帶著他們回去吧。」
他已虛弱無力,但一字一句卻堅定異常。
鍾炎不信,若兒子自願留下來,為何還給他們發位置,不就是希望他們攻過來嗎,現在如此說,必然是受了魔修的脅迫。
鍾炎仇恨的轉頭盯著李思,世家們主張求和,不就是打不過李思,破不了魔修的陣法嗎,只要殺了李思,一切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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