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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子,懵懂的來到了這個世界,停留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又懵懵懂懂的離開了。

逃荒路旁,他的家人趁著夜深,在偏僻處挖了一個小小的土坑,把人埋了——連墳包都沒敢堆上,就怕再被人給扒開。

人們似乎已經撐到了極限,從這個孩子開始,接二連三的有人去世。

其中大多數是老人。

李三木的娘,死在了逃荒第九天。

蘇長悅沒有幫忙,也幫不上什麼忙。

逃荒的路不知道有多長,她空間裡的水並不多,如果只有她和小石頭兩個人,那還夠用,但要是加上別人……

二十桶水,夠幾個人喝?

再說了,她如何解釋水的來源?

說不出個所以然,卻能拿得出水來,信不信這些渴瘋了的人能活撕了她?

自保都難,她如何去幫助別人?

蘇長悅願意在有餘力的情況下幫助別人,但捨己為人的事情,她做不到。

好在,逃荒的第十天,終於出現了一點小小的轉機——有人賣水!

雖然一兩銀子一桶著實是天價,但有水就能活!

捨命不舍財的人終究還是少數,村里人拿出那些壓箱底的錢財來,買水。

趙春桃用自己的嫁妝,一個有些發黑的銀鐲子,買回來了兩桶水。

蘇長悅也拿出一個銀戒指,換回來了半桶水。

這水還不錯,雖然略有些渾濁,但並沒有明顯的泥沙,說明這裡的乾旱情況,要比原主家鄉那邊好一些。

也許,再往南邊走些日子,就能有活路了。

第10章

逃荒路(7)

有了水,但情況並沒有變得更好——村裡的大部分人,沒有糧食了。

天還沒亮,蘇長悅抱著石頭,正在睡覺,忽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瞬間就睜開了眼。

這一路上,她從來都沒能好好的睡過一覺,越往後越是如此。

面臨絕境的時候,三觀,良知,底線……它們的存在,似乎也開始搖搖欲墜。

隊伍外圍,三五成群的流民們,也越來越多了。

蘇長悅已經不敢讓石頭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最讓人心寒且害怕的是,覬覦的目光,不僅僅來自於外部,隊伍里也有人的目光開始讓人恐懼——那是餓瘋了、已經失去了理智、只剩獸性的眼神!

蘇長悅晚上越發不敢睡沉了。

這次剛一聽到動靜,她就瞬間睜開了眼睛,手裡,也出現了一柄鋒利的砍骨刀!

聲音越來越近,有人走到了車旁。

蘇長悅攥緊了刀,靜靜地等著,她的眼神中,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瘋狂和兇狠之色。

那人在車旁停了停,一隻手便伸了進來,直接向蘇長悅身上抓去。

蘇長悅眼睛都沒眨一下,一刀就直接劈了上去!

吃了大力丸之後,她的力氣本來就很大,如今緊張之下動手,更是絲毫也沒有留力,這一刀,直接把那隻伸進來的手給整個剁了下來!

一聲慘嚎,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但沒有人過來——哪怕是幾米之外的李三木家,也沒人過來。

不僅沒過來,趙春桃和李三木,把兩個兒子都塞到車上之後,夫妻二人手裡拿著棍棒和砍刀,死死的護在自己的車旁,一副拼命的架勢。

兒子和鄰居,毫無疑問,他們要拼死保護的,是前者。

小石頭被這一嗓子吵醒了,嚇得要哭,蘇長悅這時候可沒空哄孩子,她一鼓作氣,從車裡追了出來。

被砍斷了手的人,蘇長悅不認識,但那瘦骨嶙峋的模樣一看也知道,是流民。

沒什麼好說的,胸中似乎翻滾著一股戾氣,蘇長悅沒說話,她一腳踩住了那個不斷翻滾的流民,稍微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一刀砍了下去!

她的手很穩,砍的很準,一刀就直接砍斷了那個流民的脖子。

慘嚎聲戛然而止,血腥氣撲面而來,蘇長悅的喉嚨動了動,把那股子反胃感給壓了下去,然後才抬眼向四周看去。

雖然夜色深沉,但影影綽綽的,蘇長悅也能看到,還有兩三個影子倉惶的往後退。

蘇長悅一腳把砍下的人頭踢走,又拎起那人的屍首,直接向外甩了過去。

她沒說什麼狠話,但那夜色中晃動的人影,卻再也沒敢靠近她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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