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岑口中的這輩子也不會當公安,也是在這時候破功的。畢竟,誰也耐不住混合雙打整整一個月啊!
不過,陳岑的心態倒是極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更何況那還是他爹,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陳父百年後的家產可還有他一半呢,低個頭什麼的,在陳岑看來不算事。
只是,陳岑真的就老老實實地沒有繼續掙外快了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正如今天他得空了偷偷潛回家中一般,都只是從明面上的生意里退了出來,暗地裡的照干不誤。
陳岑拿出鑰匙扭開大鐵門,悄悄地溜進屋內,鬼鬼祟祟地觀察著四周,同時卻底氣十足地大喊道:「爸?媽?我回來拿手電,我手電忘拿了!」
陳岑邊喊著邊疾步將臥室、書房、廚房、廁所的大門全部打開,確認裡面空無一人後,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隨後,他隨意地將鑰匙拋在了茶几上,邁開大步走向陳子安的房間,並緊緊地關上了門。
儘管已經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陳岑仍舊心驚膽戰地往四周瞥去,唯恐背後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不過所幸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嚇自己,陳岑從陳子安的床底下深處的一個暗箱裡掏出了一個塑膠袋,打開袋子,隨手拿出一疊,就又將塑膠袋包好,放入暗箱。
陳岑把那疊80版的百元鈔票小心翼翼地塞進懷裡,帶著一絲不舍和心疼,離開了房間。
這疊百元大鈔也算是他當初掙到的第一桶金,正如俗話說的「狡兔三窟」,他怎麼可能把所有資金都存放在爺爺家,自然是要四處藏匿一些私房錢。而自從他出了這件事後,陳父可是把他屋子都給翻了一遍,可陳父和陳母卻從不會出入他哥的房間,因此這就成了他的新的藏匿點。
陳岑之所以心疼,也是因為陳父收繳了他大部分的資金,還美其名曰替他保管,說以後娶媳婦了再還。倘若不是如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動用這筆錢的。
這是他準備用來收藏的,全都是連號的!
當初他也只搶到兩疊,現在卻要拿出一疊出來周轉,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苦自己也不能苦兄弟啊!
陳父對於生意的理解只是買低賣高,可卻沒有想到,做生意從來不是單打獨鬥,一旦生意開始,也不是說想停就能停的。有時候,你一個人做起來了,是背後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哪裡是你說不幹了,就能不乾的?光是陳岑自己手底下,就養了一大號人。再怎麼說,也得把人家的工資先給結了吧!
於是乎,陳岑就趁著今天派出所相對清閒、陳父陳母都還在上班的時間,偷偷潛回家中,拿出這筆壓箱底的錢。
……
城西一座大雜院內,鄰里皆到了飯點,家家戶戶都在忙碌地準備著晚餐。那些經濟條件較差的家庭,會煮些酸菜粉條,搭配玉米面饃饃,簡單卻能填飽肚子。而條件稍好的家庭,則能煮上五花肉,為孩子們解解饞。整個大雜院裡炊煙裊裊,飯菜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陳岑深吸了一口氣,被這股香氣吸引,他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鐵飯盒,推到了對面,飯盒裡立刻散發出誘人的肉香。
在這間僅能容納一張大炕和一張高腳桌的狹小偏房裡,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姿態隨意,仿佛在自己家中一樣,而另一位,儘管是這裡的主人,卻顯得有些不自在。
「你說你,掙了錢就吃點好的,你是受虐狂啊?」陳岑一把奪過對面男子原本的晚飯,一碗冷冰冰的玉米饃饃。
「陳哥,真用不著這麼多。」一名身材消瘦的年輕男人,苦惱地看著桌上信封里的二十張百元大鈔,甚至沒有去接那盒熱氣騰騰的餃子,只是推拒道。
陳岑站在這間連腰都伸不直的房子內,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大口吃著孫斯輝特意用來招待客人的點心:「給你就拿著,算是給你考中大學的紅包。」
孫斯輝靦腆地笑了笑,輕輕點頭,當陳岑提及他被大學錄取的事情時,原本帶著苦相的臉也露出了一絲喜悅,拿起那盒陳岑專門帶過來的餃子大口開吃,「那行,那就謝謝陳哥了。」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孫斯輝的笑容便迅速消散,仿佛記起了什麼不快的事情,他的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愁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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