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時候結婚,兩家也商量了一下,打算新房子裡的家具填齊了就讓陳岑和林檸搬過去住,在新家辦婚禮。
這段時間,陳岑天天接送林檸上下班,順帶著就在林家解決晚飯。但他也不白吃,有時給林家添些肉菜,有時候幫忙盛菜洗碗。時間一長,這林家早就把陳岑默認當自家人,林媽也再也沒有提起過給林檸相親的事。
其實今天,趙桂英也頗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為的就是能在巷子口待久些,讓整條巷子的人都看看,她搭的是她家姑爺的車。
這些天,林媽也沒少聽閒話,反正都是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傢伙。
說什麼啊,他們林家找了條件這麼好的人家,指不定不能成;還有的人,說什麼就算成了,兩家不對等,林媽林爸到時候也只有彎腰屈膝的份。
反正人閒了,說什麼的都有。
她就是讓巷子裡的人看看,女婿這麼好的家庭條件,也沒有嫌棄他們家的意思。
她女婿的車她這個老婆子也是想搭就搭,你們看不順眼就看不順眼吧,反正她趙桂英痛快得很。
實話實說,這段時間陳岑表現得太好了,好到就連林媽也不由自主地將家裡唯二的青年人林耀祖同陳岑做起了對比。
同樣是男娃,同樣算是他們的兒,這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林家每天的廚餘都是陳岑來接林檸時捎帶到巷口的處理站,而通常這個時候林耀祖正在呼呼大睡。
陳岑在院子裡幫忙曬衣服,林耀祖躺沙發上美其名曰養傷。
電視機收不了信號了,陳岑和林衛國在外修衛星鍋,林耀祖就在屋裡幫著看電視修好沒,只會張嘴,絕不動手幫忙。
長此以往,趙桂英心裡也有了芥蒂。趙桂英看著陳岑忙前忙後,她暖心不已;再看看林耀祖那副懶散的樣子,真是既覺得丟面子,又感到無比煩心。
人一旦有了比較,原本再多的愛也可能會慢慢消失。趙桂英私下裡也開始琢磨陳岑常常提起的部隊待遇,心裡漸漸動搖起來,甚至開始盤算著讓林耀祖也去當兵。
在飯桌上,陳岑和林檸並肩而坐,陳岑旁若無人地為林檸包著烤鴨卷。如今,一家人早已把所有心事都攤開來說,再加上陳岑這個准女婿在場,整個氛圍變得更加融洽。就連平時愛挑林檸毛病的林媽,這些天也收斂了許多。
飯桌上,林媽率先開口,說起當下正鬧得沸沸揚揚的、差點把他們家也卷進去的公交車票造假案:「你說那些來我們這齣差的人,搞那麼多假車票幹啥?我聽說那些倒爺只要這些人買個進口的打火機,都送幾十塊的假車票本。廠里又不是傻子,一個人哪能坐那麼多次公交車,還心甘情願給他們報銷?」
林媽說的,正是買這些假公交車票的主力軍,來京出差人員。他們的單位大多不在京市,所以單位很難辨別這些車票的真假。而且,公交車票在報銷這件事上是「搞貓膩」的大頭,自然受到那些拿著假月票招攬生意的倒爺們的追捧。
說起這個,作為機電廠里的老師傅林衛國自然知道裡面的門道:「能來京市出差的,哪個不是在當地能有些能力和關係的?說不定就和廠里或是單位里的會計沾親帶故。
這廠,都是國家財產。人出差回來,又能拿得出報銷的憑證來,那會計犯得著惹人不痛快嗎?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反正又不是他們的錢,更不是廠長的錢,說不定廠長都要分一杯羹呢。」
「這些人真是沒良心!國家的錢也敢騙!要是都讓他們騙光了,以後大家吃什麼?」林媽義憤填膺道,對於這種真正挖社會牆角的人十分厭惡。
「這有什麼稀奇的?現在哪個廠不是這樣?就說我們機電廠,也有不少人搞這些小動作,比那些在崗位上混日子、指望國家養一輩子的人還要可惡!只不過你在小學工作,不太了解這些事罷了。」家裡沒有外人,林衛國也罕見地把心裡的這些不滿說了出來。
「我就納悶,今年校長連提都沒提臨時工轉正的事,只一個勁兒地說錢不夠了。可明明機電廠的產品根本不愁賣,怎麼會賺不到錢呢?肯定是被那些蛀蟲給貪污了!校長還有意無意地告訴我想要裁些臨時工,再這樣下去,我看林耀祖的臨時工都要保不住了。」說到了自家的頭上,林媽也吐出了一口濁氣,看向自家不著調的兒子。前兩天,校長說起這事時,她也明白校長的意思,但為了林耀祖,她還是厚著臉皮轉移了話題。
雖然林媽為了林耀祖能厚臉皮一次,但林耀祖就麻煩大了。
林耀祖根本就沒有在聽林媽和林爸在說些什麼,心早就飄到電視上去了,坐在飯桌上,像是個歪脖子的殘疾人,連飯也不知道吃,眼睛珠子落進了電視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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