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原來他想和我處對象[八零]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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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斜靠在沙發背上,面前茶桌上的茶水早已涼透,她卻一口未動。

吊燈冷光斜劈過她的鼻樑,在眼窩處投下半月形陰翳。

周瑾看向窗邊半枯的雛菊,那是她上個月從嫂嫂墓前帶回來的。

周瑾冷笑一聲,態度卻是軟化了下來,終究是願意開口說話了:「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以我的名義給林檸婚禮給紅封!」

周憶路尷尬地擦拭著頭上的汗,解釋道:「那是給陳家人看的,我這不是想要告訴他們,林檸也是有靠山的。」

「靠山?」她忽然輕笑,腕間歐米茄的鍍金表鏈帶在腕骨上勒出紫痕,可這是他們母親僅存的遺物,「難道你這個舅舅的名頭還不夠嗎?又何必需要我?」

望著那塊腕錶,周憶路聽見自己聲音像被釘子扎破的輪胎,沒底氣極了:「瑾妹,如今劉家已經大不如前,我們不用忌憚他們,我能夠盡全力地補償你的遺憾。」

聽到這,周瑾眼底的嘲諷意味更濃:「可當初若是沒有人家劉家,你又如何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周局長?」

周瑾對劉家的態度,與周憶路的仇視截然不同。

在她看來,世間之事,不過都是等價交換,劉家與林家皆是如此。

她並不認為自己吃了虧,自然也無怨天尤人之必要。

更何況,她還得感謝劉家。

若非劉家當年願意施以援手,她親嫂嫂的孩子又如何能保住?

她親哥哥的身份又如何能恢復?

甚至她父母的冤屈又怎麼能得以洗清?

雖說是交易,可是,她周瑾,得念恩啊……

可瞧瞧周憶路這模樣,那外人還會以為付出了代價的人是他吶,她周瑾尚沒有如此不忿,周憶路卻這番姿態,不論真心與否,都讓周瑾覺得噁心。

周憶路對於劉家,是一種複雜情緒下的仇視。

他們剛遇難時劉家的漠視,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人之常情,他根本不會因此而怨恨上他人。

可是,他恨的是騙了自己的劉家。

當初,在豫市走投無路的周憶路被劉家找到。

他們提出願意幫助他平反,並救治他那因懷孕大出血而無法入院的妻子,條件只是讓他同意劉家長子與周瑾的婚事。

那時的周憶路,身處無助的境地,妻子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

劉家告訴他,劉家長子為了等周瑾多年未娶,兩人在出事前也是情投意合,於是他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遠在他鄉、無法取得聯繫的周瑾早已結婚,只是那裡的村民愚昧,沒有真正地領上結婚證。

但以劉家的權勢地位,難道查不到這一點嗎?

或者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劉家才會先找上周憶路,而非周瑾。

接著,劉家帶著周憶路的同意書和勸婚信前往黑省尋找周瑾。

周瑾在收到了周憶路那封詳細信件,信中提及了這麼多年來父母的冤死和她年幼時對她照顧有加的嫂嫂的病危情況,加上劉家那冷漠且強硬的態度,讓她如何不懂這信中所謂的援助只是借貸關係。

她得念恩啊!

父母的養育之恩,哥哥的照顧之恩,家裡出事前也是她的哥哥拼勁了全力將她送出風波之外,只留他和嫂嫂面對一切。

周瑾知道,她沒有選擇,只能走上拋夫棄女的不歸路。

可是,劉家想要娶妻沒錯,兄長想要救治嫂嫂沒錯,她想要洗清父母的冤屈也沒錯。

她真正不忿的是,付出代價的人,只有她周瑾一家:跳了河的丈夫,改嫁他人的妻子,以及寄養在他家的孩子。

「這周末,我約了陳家吃飯,到時候林檸也要來。你到時候也一起見見林檸的丈夫吧。」周憶路終於是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周瑾猛然抬頭瞪向周憶路,指尖的指甲嵌進皮肉,顯然她並不知道周憶路何時干出得這件事,顫抖的嗓音混著血腥氣從齒縫溢出:「你為什麼總是不經過我的同意!為什麼!」

那人前氣質華貴的女婦人,此刻變得格外猙獰。

周憶路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下頜線繃得發緊。

他忽然抬手攥住坐椅的把手,指節在木頭上上碾出青白,話音里裹著砂礫般的痛意:「你難道想要永遠逃避嗎?」

周瑾的睫毛劇烈顫動起來,他卻突然起身欺近半步,咬牙道:「說實話,難道你不想見一面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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