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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薛禮卻看熱鬧不嫌事大,甩開扇子,「莫不是被什麼人欺負了,該不會是你家那個臭脾氣的衛嬌吧。」

「瞧著如花似玉的小女郎,你家衛嬌又辣手摧花了,真是氣性小。」

說罷,還無奈地笑了。

衛暄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莫要多說,便注視著眼前死死咬著唇瓣的崔雅貞。

崔雅貞只是咬著牙不說話,垂著腦袋。她的裙擺上沾了很多污泥,無助地坐在草中。

衛暄身邊的侍衛木樾知道衛暄的潔癖,見狀主動提議,「郎君,是否要再尋一把傘?」

衛暄眼神否決,輕嘆一聲,轉而把傘交於身側的侍女,吩咐道:「你們去吧扶住表妹,動作輕些。」

「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衛暄環視一周,最終目光落到了薛禮身上。

薛禮悻悻道:「玉臣兄,你別總是懷疑我啊。我懂我懂,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說罷,便帶走了身邊的侍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暴風驟雨,雷聲轟轟作響。崔雅貞有些害怕,只能在侍女的攙扶下亦步亦趨地跟著衛暄,傘予了她,衛暄即使淋著雨神態也沒有絲毫變化,淡然如常。

一把傘根本擋不住這疾風驟雨,雨水打濕了崔雅貞的髮髻,冰冷粘膩。她身上的薄衫早已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纖細白皙的脖頸,衣衫下透著的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溫軟的腰肢。

她忍不住朝衛暄身側靠去,想借他遮擋風雨。衛暄為人和善,見狀也主動站在風口一側,卻十分守君子之禮,目不斜視。

衛暄果然心軟、守禮又溫和,這樣的郎君還能去哪裡尋。

離開時,二人的衣服早已濕了大半,但衛暄細心並沒有因為自己淋雨就加快腳步,許是怕牽動崔雅貞的傷口。

雨水浸透衣物,她在侍女的攙扶下躲在衛暄的身後,看見他烏黑柔潤的髮絲被雨水打濕,靜靜地貼在臉側,玉郎玉郎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都喚他玉郎。

木樾木棲跟在二人的身後,一臉凝重地看著他們,崔雅貞知道他們是怕她壞了衛暄的名聲。他們不知道的是,她要的從來不是衛暄的名聲。

馬車距離地面有些距離,崔雅貞的腿受了傷,使不上力。故,上去的時候,衛暄扶了她。

那是一支有力的手臂。

衛暄的馬車內里寬闊舒適,玉飾裝飾其中,四角放著幾盞做工精美的燈,桌上放著茶水,連杯盞都是她在父親房間才能看見的精美樣式。

見她低頭不語,衛暄算上關切地問道:「冷?」並順手為崔雅貞倒上一杯熱茶。

崔雅貞頷首,又接著縮起了腦袋。

衛暄從容地從暗櫃中拿出一件外衫,遞給崔雅貞。

柔和地看著她,啟唇保證道:「表妹,今天的事不會有別人知曉,不必擔心。」

「我們衛家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淋雨後崔雅貞衣衫濕透了,衣衫下的肌膚若隱若現。

衛暄除了剛說話時對著她的眼睛,眼神沒有絲毫無禮。

蓋著他的外衫的衣服,崔雅貞聞到了上面淡淡的檀木香。

就如同衛暄這個人守禮克制,不肯越矩半步。

回到衛家,許多下人都看見崔雅貞衣冠不整的從衛暄馬車裡下來身上還蓋著衛暄的外衫,眼睛還腫得如核桃仁。

這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但崔雅貞知道不會有其他人知曉。

在衛家客居的這些時日,她明白衛暄只是表面溫和,做事卻是雷厲風行,沒有半點溫吞。

回到院子裡,衛暄命人端水淨手,淡聲道:「木樾,這些衣衫處理掉。」

他頓了頓,突然想起崔崔雅貞流淚過後楚楚可憐的小臉,以及為她倒茶時無意瞥見那一片粉白。

他不語片刻,又道:「馬車上的東西換一遍。」

木樾沉聲答到:「屬下明白。」

沐浴過後,衛暄打開桌上的信件。

目光落到那處————許是幾月後才能通信。

燭火照耀下他的神情莫測,一半明亮一半沉於黑暗。

*

那晚回去,衛越溪便找了崔雅貞只說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她,又為崔雅貞找來了府醫為崔雅貞精心治療。

而衛嬌衛鏡也受到了王夫人的懲戒,禁足加罰抄家規,還給崔雅貞送來了許多補品。

她明白王夫人已經做的夠好了,不過衛暄除了派人來慰問過一次以外,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絲毫變化。

崔雅貞修養的日子裡筆記抄的全是衛越溪的,她並不想落下功課,雖然來了衛家並不是真的為了學習,但是多學一點總歸是好的。

沒辦法行動的時候,崔雅貞也沒閒著就在房間裡彈奏那曲《慶春雪》。

她所居的客房後面有一片竹林,聽侍女說衛暄時常與友人在那裡下棋。

過了十幾日崔雅貞總算好了大半,可以下地走路,只是需要人扶著,走起路來還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她便讓彌桑扶著她,去滄濯院去尋衛暄。

剛好,衛暄就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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