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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暄終於不再感到頭痛欲裂,腦中清明了不少。睜開眼,便看見面前睡得正熟的少女。

她睡得很沉,蹙著眉那眉宇之間有些許疲累之色,只穿的一層裡衣,依賴地靠在他身邊。

她離他那麼近,他竟不覺得厭惡噁心。

他那股古怪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想抬手試試自己額頭的溫度,卻摸到了一張疊的整齊的帕子。

拿起一看,白淨的帕子角繡著一顆君子蘭和一個小小的「貞」字,帕子的主人不言而喻。

他明白了她為什麼睡得這麼沉,這麼累許是一夜都未曾休息。一時間,他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白淨的小臉。

說實話,她現在一點也不好看,烏髮凌亂上面還纏著些枯枝爛葉,面龐上也沾了些泥土,眼下青黑衣衫凌亂。

可是他就莫名對她有種不可言說的感覺,像是心狠狠被人掐了一把。

是心疼嗎?他取下身上的外袍,輕輕披到她的身上。

從前對她是否太過無情?

不久,蜷成一團的那人緩緩醒了,一睜眼本來灰暗的眸子瞬間變得清亮,彎起嘴角朝他粲然一笑。

只聽,

「表哥,你終於醒了!」

說罷,雅貞像是未意識到自己衣冠不整,急著靠近衛暄,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他來不及後退,雅貞垂順的髮絲溜進他脖頸下的裡衣中,那熟悉的柔嫩玉手再次覆了上來。

感受到衛暄的額頭不似昨夜那般滾燙,雅貞揚起唇角,露出欣喜的笑容。

腦中一片清明意識終於回來,衛暄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捋了捋問道:「昨夜只有你一人?」

雅貞點了點頭,解釋道:「本來遇上了木樾木橦,只是還有一班人馬再找你,他們便往那個方向去了,我來的是這個方向。」

衛暄盯著她,問道:「一個人?」

雅貞急忙擺了擺手,咬著唇吞吞吐吐道:「是我自己偷偷來的,與旁人無關。表哥我太擔心你了。」

「表哥,我好疼。」

雅貞毫不設防的翻開袖子,看著他杏眸彎成兩個月牙,聲音軟軟的撒嬌道。

衛暄突然想到一個零零碎碎的片段,昨夜她也是這樣伏在他的胸膛上低聲說著「好疼」。那柔軟的觸感以及淡淡的桂香在夢裡都無時無刻籠罩著他。

他嘆息,「下回不必這樣了。」說罷,衛暄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竟默認下回她還在。

雅貞刻意忽略自己不想聽的話,轉而從裡衣里掏出一包溫軟的桂花糕,雙手捧著,杏眸中點起了燈,含著滿眼期待望向衛暄。

「表哥,你好幾日未進食了,我特地給你留的,快嘗嘗!」

倏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五臟六腑似被一陣暖流穿過。

頓了頓,他接下了被擠的不成樣的桂花糕,捻起一塊輕咬一口。

只是那桂花糕溫熱還有她身體的餘溫,纏繞著若隱若現的馨香。

*

雅貞將昨夜所見所聞陳述給衛暄聽,她並沒有刻意誇大,也沒有虛構故事。衛暄的敏銳她知曉的,在他面前耍這種一眼就能被識破的小心思,不如講事實來的動情。

衛暄的腿傷的並不重,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骨頭,真正嚴重的是昨夜的高燒。

「表哥,要我扶你嗎?」

雅貞問道。她昨夜已經看見他腿上那駭人的傷口,知曉雖然他現在看著走路還算穩當,面上一片泰然,卻一定還不好受。

他還未開口,她便知曉答案。於是,她只專心走路,也不再勉強。

茅茨疏易濕,雲霧密難開。(1)

雨後山間雲霧繚繞,山路並不好走,道路泥濘枯枝碎石很多,雅貞胳膊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雖然衛暄已經教她包紮過了。

會不會留疤?

思緒飄走片刻,就不見衛暄的身影。

雅貞一轉身,便看見那人被枯枝荊棘纏住了。

竟也不知曉喚她一聲。

氣惱過後,雅貞露出擔憂的神情,轉身去尋「苦苦掙扎」的那人。

「為什麼不喚我?」雅貞心中屬實氣惱,她幾乎一夜未曾入眠,衛暄現在又在整哪出,根本想不到他在想什麼。

忽地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硬,連忙掩飾又嗔怪地道:「表哥,我會擔心的。」

那人又不言語了。

靜靜地看著雅貞為他忙前忙後,一點點撥開荊棘。他又聞到了那股縈繞在她身上的桂香,默默垂眸看著那纖細的身軀。她瘦的並不過分,在追求纖細的大梁甚至算得上豐腴。從前只覺得她小心思多像山間狡猾的野兔,與他之前所遇的女郎有些不同,有些像很久之前的學真,讓他起興致的學真,那個商人的兒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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