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主動叩響了浮雲居的院門。
侍女講衛越溪方才用完早膳,正準備去讀書。
崔雅貞面中閃過一絲疑惑,頓了頓還是沒問。她疑惑的是,溪娘何時喜歡上了看書,從前她不是都講讀書不如習武,而且這時候她不應該在練武嗎?
懷著疑惑,她走至衛越溪的房門前,透過窗欞,能看見裡面靠著窗的女郎捧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認真且儀態極佳。
崔雅貞卻疑惑更甚,若是講溪娘是被父母親逼著的話,這時候沒人,她又假作給誰看。
舉手叩了叩門,裡面人問道:「貞娘嗎?進來吧。」
一推開門,她便看見坐在榻前的女郎,一席碧色長裙曳地,大袖翩翩,飾帶層層疊疊,端坐在那裡。雖說這是多數大梁女子衣裳的服制,可是溪娘喜武,不喜讀書更不喜紛繁複雜,一貫不喜這種服飾。
疑惑藏在心中,飲了口茶,崔雅貞頓了頓,愁緒掛上眉邊,憂愁地看著衛越溪,道出心事,「溪娘,有件事兒我藏在心裡很久了,也不知該如何道與你。」
衛越溪放下手中的書籍,看著面帶愁緒的崔雅貞,心中一軟,道:「貞娘,我們從前不是說過,那事後就不再欺瞞彼此嗎?」
面前的小娘子似泫然欲泣,拿出身邊的木盒遞給她,順勢懇求地拉住她的衣袖,「溪娘,你可知楊家大郎楊棲?」
衛越溪心中不解,楊棲這人荒唐卻道貌岸然,與貞娘有什麼關係?她思索著,打開崔雅貞遞來的木盒。
她看著裡面躺著那枚鴛鴦戲水的玉佩,一瞬間怒從心中起,怒罵道:「這是什麼東西!貞娘,這你從哪得來的?」
「溪娘,我之前告訴你我心慕表哥,可是家中人卻欲將我許配與楊家大郎,我心有所屬更無意於他,他卻三番五次擾我暗中威脅我。昨晚還遣人威脅我說要請我去他府中坐一坐。」
「這可不就是一場鴻門宴。」
她終於訴出心中苦事,也相信衛越溪會為她想法子。她說的是實話,只是將事實調換了一個順序。
果然,不出她所料,衛越溪說道:"我同你一道,這樣的郎君怎配得上貞娘你,有我在諒他也不敢做什麼。"她知曉貞娘愛慕堂兄,也支持貞娘自己的決定,雖說她心中認為堂兄便如那天上月,根本不會獨獨照亮某人。但不管怎樣這樣良善、柔弱美好的貞娘與那樣卑劣荒唐的楊大郎怎配?
了結此事,崔雅貞也旁敲側擊了一下衛越溪今日的變化,「溪娘,今日這是哪般?」
她本以為衛越溪多少會委婉些,誰知,她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我也愛慕一個郎君。」
「那人就是那日救我的周家郎君。聽聞他欣賞風雅有才的女子,我便覺得我也得讀些書,總不能日後與他講話,牛頭不對馬嘴。」
衛越溪從不覺得她這樣是為了別人改變自己,只覺得她想做什麼就去做,想變成什麼樣就變成什麼模樣。所以,並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也沒必要隱瞞。
崔雅貞有些咋舌,看著這樣的她,愣了愣。
衛越溪見她不回應,就想打個馬虎眼過去了,問道:「貞娘,那你現在與表哥?」
秋獵的事情她知曉,也明白走蛟的山中危險重重,貞娘之心天地可鑑,她作為旁觀者都為此感動,堂兄卻無動於衷。衛越溪固然欽慕自己的堂兄,這一刻,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冷血。
「表哥只願與我有兄妹之情,我也不知該如何,或許就該嫁與楊家大郎。」崔雅貞心灰意冷。
崔雅貞識時務,自然知曉以退為進這一招,只在真心關心自己的人身上管用。若是在衛暄身上用,他說不定還會順水推舟遠離自己。
想到這裡她輕笑,抬眼間便斂去了唇邊的笑意。
「貞娘,你別傷心,你還會遇見更好的郎君的。」衛越溪想不到如何安慰崔雅貞,憋了許久只道。她欽慕衛暄自是不會說他的不好。
「那又有誰比表哥更好?」崔雅貞問道。
一時間衛越溪又說不出話來。的確,京中哪裡有比堂兄更好的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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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越溪想見周文庭,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常去的一個食肆,只是總是一人出門很是惹眼,她便拉著雅貞一同去。
午後,食肆的小二傳來消息---周文庭去了食肆。
衛越溪心中著急,忙如那日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又遣人去喚崔雅貞。
來去匆匆,一不小心撞上了衛暄與薛禮。
衛暄面帶笑意,溫聲問二人行蹤,關心道:「早些回來。」
衛越溪不敢說出真相,只說是與崔雅貞一道去看些首飾。二人聽見衛暄的關心齊齊應是。
崔雅貞也好似不識得衛暄,默默站在衛越溪後面應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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