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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她撫了撫胸口,拉著彌桑,心中暗暗計劃著定要早些與趙弘定下來了,衛暄不是她想像的那般好相與的。

瞧著那道纖細的身影匆匆離去,衛暄頓了頓,眸色一暗。

那一日他的人只比趙弘晚一步,難道她便因此心系趙弘。

還是說從前那些全然是欺騙,是利用,自己只是她擺脫楊棲的工具。

那日過後,他早將她與楊棲的事查了個一清二楚。

而她又是何時知曉與楊棲定親的事情的?秋獵亦或是……更早。

之前他並沒有下定決心要娶她,娶她實在麻煩。但他從未說不娶她,只需要權衡利弊之後,找一個恰當的時間。

他手指一遍遍摩挲著那日她留下的鐲子,輕蔑地瞥向了她離去的那條道路。

衛家近來有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衛家五郎衛璣遊學歸來。老夫人囑咐再好好辦場接風宴。

衛氏五郎衛璣作文章坦蕩,而文詞壯麗。又善鼓琴,工書話。與衛暄的溫和守禮不大相同,衛璣為人灑脫,不拘刻板規矩,又不染俗事。

本是家宴,卻因衛璣宴上似是有感而發,奏出一曲驚人之曲,而受人讚許。衛璣為此曲取名《發軔》。

衛璣平日並不喜與自己這個過分規矩的堂弟一道,只是想到之前所聞還是主動拜訪。

「七郎,廬陵野心眾人皆知。皇室之事你莫要牽扯其中,當心陷入泥潭難以自拔。」

衛璣好不容易認真一回,正色道。

他對面的郎君仍是滴水不漏,溫和道:「五兄,我都明白。」自打那日秋獵之後,便已一清二楚。

聞言,衛璣又恢復那副不染塵事的模樣,只道:「你知曉便好,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臨走之時,見他那副規矩模樣,忍不住勸道:「七郎,人有時候是需要正視自己的欲望的。」

衛暄頷首,若有所思。

那日遭楊棲綁架,接著幾天事情繁多,她又沒來得及去給成玉送信。

昨日趙弘身邊的侍衛親自來給她送信,他約她今日傍晚慶雲齋相見,聽見這個地點她不寒而慄,教侍衛讓趙弘換個酒樓相見。

這十幾日平靜地異常,好像從那日以後,衛暄便消失了。

這些日子她還時不時聽見另一個名字——衛璣。眾人都贊他風姿不遜衛暄,想到此處心中一陣惋惜,若是晚幾日,她說不定就能見到傳聞中的那個衛璣了。

成玉成玉,斷聯許久也不知曉他現下如何。崔雅貞又想到若是以後嫁與趙弘定不能再與他通信了,若是被人抓住把柄,他們二人都得……

不過,若是以後可以離開京城,她便親自宴請他,好好把酒言歡。

成玉那般善解人意玲瓏之人定不會因為她是女兒身便輕視於她。

想來想去,她備了些碎銀與一些手抄的孤本,思索著先去送去信件,後再去赴約。

到了酒樓,見趙弘已等候多時,心中泛起一絲絲愧疚。

「九郎,教你多等了。」

趙弘今日身著靛藍錦袍,看著就像一位富家小郎君。

他笑著搖頭,「是我要先來的。阿貞姐姐,快看看這些應都是你愛吃的。」

說罷,他眨眨眼。

崔雅貞簡單地掃了一眼菜色發現果真都是她所喜愛的。

於是,也不多說二人開始用餐。

離開酒樓,二人又去了京城中最大的首飾鋪子。

趙弘心細,早就發現崔雅貞的首飾並不多,囊中似乎也不怎麼有盈餘,便想趁機多給她買些。

鋪子之中也分了三六九等,趙弘直接亮出牌子,帶著雅貞去了最高層。

她看著琳琅滿目的頭面看得眼花繚亂,見他執著,就隨意指了一套。

誰料,掌柜眼中亮光一閃,說道,「女郎好眼光,這便是本店鎮店之寶。」

「那換一個吧,這個也挺好。」她又指向了另一個。

趙弘瞧著那幅頭面,「掌柜,那賣還是不賣。」

掌柜剛想應答,卻被身後的小二打斷,他猶豫道:「可能要問問我家主人。」

見狀,趙弘頗有些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待掌柜小二離去,一層只有他們二人,崔雅貞溫聲問道:「九郎,這是怎的了?」

「阿貞姐姐,那掌柜陡然變換說辭,分明就是想拿喬。」趙弘說著,有些撒嬌的意味。

「好了好了,大不了換一副了。」崔雅貞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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