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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證如山,她便是『學真』。

思及此處,衛暄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那日知曉之後,他腦中『學真』與崔雅貞的影子詭異地重合至一處,不知自己是喜,喜學真是她亦或是她便是學真,還是怒,怒她這些年的欺騙自己竟被一個小女郎耍得團團轉,亦或是難言的慶幸,慶幸她沒有另嫁他人。

本自以為運籌帷幄,能掌控自己欲掌控的所有人,無論是從前無聲循循地推動暗誘『學真』,亦或是現下強行關著崔雅貞。只是『學真』並沒有朝他暗誘的方向走去,而她也不肯乖乖地陪著、伴著他聽從他的安排。若是這二人為一人的確合理。

這幾日他面上裝作毫無波瀾,忍著不見她,他需要時間教自己冷靜。

倏然,書房又來了一人,來人便是衛靈瑾,她剛進來就瞧見衛暄瞧著桌案之上的那個木雕。

「哥哥,你在想什麼阿意畫好啦!」衛宛意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衛暄瞧著衛宛意的畫作,摸了摸她的頭,夸道:「阿意畫的好。」

衛宛意突然轉了話題,撅起小嘴抱怨道:「哥哥我想貞貞了,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明明她說她成婚之後我們還能一起玩的,可是我已經有好久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衛靈瑾瞧見她那副可愛的小模樣,開口道:「阿意你的寶貝木雕忘記放起來了哦。」

聞言,衛宛意急忙拿走桌上的木雕,跑到書房的角落去。

見衛宛意離去,衛靈瑾望著衛暄,略帶擔憂地說道:「七郎,你知曉貞娘這些日子如何嗎?我們去宮中求見也被拒了。聽聞新帝不日將與庾家女郎大婚,也不知貞娘現下如何。」

不若,她心中也有疑惑,回想那日貞娘的神情是篤定的,篤定成婚之後仍能與她一同學醫,現下卻見都見不到。

說罷,衛靈瑾悄然觀察衛暄的神色,卻見他毫無波瀾,平靜如常。只覺果然是無人能走進七郎的心中。

此刻,衛宛意也放好木雕蹦蹦跳跳地回來,衛暄頷首平靜的笑意之中透露著一絲古怪,溫聲道:「我會為姑姑與阿意問過聖上的。」

今日是衛璣主動邀衛暄的,冬日圍爐煮茶好不生趣。身旁一個侍女手推茶磨攆茶,邊上置棕制茶帚與拂末各一,以拂聚茶末。另一個則左持茶盞,右執茶瓶正在點茶。衛璣則燒著炭火,坐在一旁賞茶。

見衛暄到來,抬臂迎他,朗聲道:「玉臣,來。」說罷,為衛暄斟上一杯茶水。

衛暄剛坐下,便聽衛璣嘆道:「玉臣,你替我勸勸二叔父,我屬實沒有出仕之心,遊山玩水彈琴喝茶好不快活,也不知二叔父為何如此執著。」

衛暄:「我會向二叔父轉達的。」

衛璣一抬頭便瞧見他那千年不變的神色,心中頓感無趣,打趣道:「還未恭賀七郎你高升。」

「多謝五兄。」衛暄斂眉淡聲應道。

衛璣:「……」他記得幼時七郎不是這副模樣的啊。

輕嘆一聲,衛璣又道:「玉臣,離京的路上我可知曉了位不一般的女郎,好像是陳家的三娘子,一路上陳家之人皆是聽從她的安排,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倒是與表妹有些相似,前些日子與她一同義診,她也是這般不怕苦累的……」

「表妹?」衛暄說道。

「就是那位崔家十娘,玉臣你不該不知曉啊。」衛璣瞥向衛暄,笑道。他們二人之間那些事,衛家何人不知。

頓了頓,衛暄應道:「知曉。」

說罷,他瞥了衛璣一眼,是了他之前是懷疑崔雅貞對衛璣有……,可現下對於衛璣,他自覺是贏家。

倏然,正在點茶的倩華笑起來了,引得衛璣注目。衛璣對下人一向寬容,更不論跟了他多年的倩華了。

衛璣笑著問道:「倩華,在笑什麼呢?並無外人在,你說罷!」

倩華放下手中的茶盞,娉娉裊裊地走向衛璣,笑應:「郎君,你可曾還記得在公主府春日宴湖畔旁的那個小女郎。」

衛璣正色道:「如何?」

「她便是崔家女郎,郎君的表妹啊。」倩華笑道。

衛璣拍手應是,嘆道:「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時,怪不得我總覺好似在哪見過她。」

一旁衛暄聽見衛璣竟從春日宴時便遇過她心中有些難言的妒,接著問道:「五兄與表妹是如何遇上的?」

衛璣有些訝異地瞥了衛暄一眼,沒想到他會對這種事有興趣,不過確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便開口解釋道:「左右不過是表妹對家中人定的親事不滿意,我便勸她『事在人為』,不過現下見她嫁與新帝也算是有個好歸宿。」

「只是那日借用了公主為你修建的亭子,表妹也不知我是何人大抵也只是知曉我是衛氏之人罷,真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上天果然愛捉弄人。」

衛璣自顧自地說著,面上帶著訝異與愉悅,口中不斷感慨著這事實在巧合,絲毫沒有發覺衛暄的面色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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