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個老婦人老闆也趕過來，和屋裡的女人躬身道歉，拉著陸君澤的手離開。

陸君澤被老婦人拉到酒店大廳，大腦一片空白。

「小伙子，你剛剛怎麼都不聽我說完呢。我說那個姑娘之前住在136。昨天她就離開了。」

「昨天？！」陸君澤心裡一沉，他還是錯過了。

像是想到什麼，他頓了頓，問：「她，一個人嗎？」

老婦人慾言又止。陸君澤的心跌落谷底，他低下頭，冷冷道：「沒事，你說吧。」

「她是一個人來的，但是後來又來了一個年輕人，也是中國人，說是來找她的。然後兩個人第二天就一起離開了。」

陸君澤閉上眼，拳頭緊緊攥著，因為過於用力，掌心被指尖掐到失去血色。

車子在小道上疾駛著，踩著油門的腳一寸寸地使勁，車子由於速度過快，揚起一陣陣塵土。

陸君澤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所有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手機鈴聲響起，他猛然驚醒，看著儀錶盤上近乎120的時速，他猛踩了剎車。

額頭重重砸在方向盤上，可是他感覺不到疼。

手機鈴聲還在響著。

「餵······」

「餵？陸君澤？你那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電話那頭的人聽著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不明所以。

「幫我訂最快的機票，回國。冰島。」

——

顧凌煙看到一個人回來的路陽曦氣打不從一出來，她用力砸著路陽曦的肩膀，氣沖沖地道：「路陽曦！你丫的靠不靠譜啊？！我讓你去找瑤瑤，結果你一個人回來了？！」

路陽曦瞥了她一眼，那是顧凌煙第一次看到路陽曦那樣的眼神。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那雙眼裡透著氣憤，失望，無奈，甚至還有一點絕望。

「你······這是怎麼了？」顧凌煙收回剛剛的語氣，「瑤瑤呢？你見到瑤瑤了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她真的在冰島啊？你怎麼沒和她一起回來呢？！」顧凌煙又開始急了。

「嗯的意思就是，她還活著，至於為什麼她不和我一起回來，你自己去問你的好閨蜜吧！總之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瓜葛！」說完，路陽曦丟下一串電話號碼，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了工作室。

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顧凌煙楞在原地。

那是一串國際號碼。顧凌煙研究了好半天才搞懂怎麼打國際長途。

顧凌煙掛斷了電話才知道，原來路陽曦確實沒有很X蛋，他送蘭沐瑤去了她一直想去的法國，在那裡還給蘭沐瑤辦好了電話卡，教她怎麼打國際電話，怎麼上網，安頓好她之後，才隻身一人回國。

「煙煙，對不起啊，我沒有聯繫你。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我在這裡報了刺繡藝術班，我想好好學點東西，再回去。」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顧凌煙不動聲色地抹了抹眼角，「不對，你確實對不起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還有······陸君澤，他有多擔心嗎？！」

聽到這個名字，蘭沐瑤還是停頓了一下。

心還是止不住地疼。

「煙煙，不要告訴他，求你。」

「為什麼？！不是，我說你們倆到底怎麼了啊？有什麼事，說開了不就好了嗎？我看他也很擔心你啊！你這堵著氣跑到國外，也不和他聯繫，不就是要和他一刀兩斷嗎？」

「嗯······只有我消失了，他才能好。」蘭沐瑤的聲音有些哽咽，「煙煙，我沒求過你什麼事，就這件事，求你一定幫我保密。另外，我的工作室就交給你了，你別怕，我這邊課程結束，就回去。」

「哎······我知道了。工作室這邊你就放心吧。至於你和陸君澤······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不過瑤瑤，你真的要好好想好，這樣的結局真的是你想要的嗎？離開他，你真的會開心嗎？」

離開他，她怎麼會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