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是你嗎?」陸君澤聲音沙啞地問。
蘭沐瑤驚喜地看著陸君澤的眼,拉著陸君澤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那隻手冰冷地像是十二月的寒冬,蘭沐瑤哭著回應:「是我,是我,我回來了······你嚇死我了······」
「我······該不會是還在做夢吧。」
「不是,不是做夢。我回來了,你摸摸我的臉,是我,我回來了······你怎麼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蘭沐瑤啜泣道。
「別哭啊。」陸君澤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我沒事,我就是想睡一覺。就吃了藥,可能多吃了幾片。」
「我以為,我以為······」蘭沐瑤欲言又止。
「你以為,我想自殺,對嗎?」陸君澤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勉強露出了些許笑,「我想著,要等你回來。還好,把你盼回來了。」
「傻瓜······」
蘭沐瑤俯身主動吻上了陸君澤的唇,那是她第一次主動,溫潤的櫻唇伴著淚水在男人乾澀的臉上輕輕拂過,幾次試探後猛地被攬入男人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插入蘭沐瑤垂下的長髮中,男人吻得熱烈,像是把積壓了許久的情緒全部傾斜而出。蘭沐瑤覺得腿沒了力氣,雙膝跪倒在地,她在男人暴風雨般的吻中逐漸沉溺,周圍的一些聲音仿佛都消失不見,耳邊只聽到陸君澤在吻的間隙不斷重複說的一句話:「我愛你,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陸君澤用手托著蘭沐瑤的下顎,兩人的雙眸都潮濕著,旖旎對視就像是宇宙中的兩個黑洞互相吸引纏繞,蘭沐瑤知道體內有種叫多巴胺的東西在作祟,大腦一片空白,她囫圇地回答,「我愛你,陸君澤,我把我全部都給你。」
陸君澤停下動作,凝望著蘭沐瑤迷離的眼神,低聲問:「可以嗎?」
蘭沐瑤沒有回答,她用一個輕柔的吻無聲地回應著。
像是得到某種准許,陸君澤徑直向下,像是一隻溫柔的野獸,斯文又霸道地試探著之前不敢探索的領域。蘭沐瑤只覺得一陣電流直擊大腦深處某根最敏感的神經,惹得她止不住一陣陣戰慄,就像瑟瑟發抖的小貓,蜷縮依附在主人的懷中。近乎失控的最高點,欲望在那一刻被無限放大。她只能發出無力的呻吟,他渴望獲得蘭沐瑤的全部,而她渴望接受陸君澤的一切。
那天晝夜不再平分,白天特別特別的長,他們擁抱著,時光像是倒流,過去二十年兩人錯位的時光像是重新在相擁的兩顆心臟間流轉。
直到第二天晨曦,新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像是照亮了所有的黑暗,所有的誤解。
終於,迎來了光明的世界。
陸君澤那一夜終於睡了幾小時的整覺,等睜開眼,他看見床邊空無一人,他猛然驚醒坐起,一瞬間他以為之前的那一切又是一場夢。他發瘋地呼喚著蘭沐瑤的名字,大腦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直到樓梯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陸君澤瘋也似的衝到門口,打開門,看到蘭沐瑤滿手是水站在門口,不明所以地頓聲道:「我,我在,我剛剛在樓下······」
話沒說完,就被陸君澤一把摟進懷裡,「做早餐······」蘭沐瑤被抱的近乎喘不過氣,「陸君澤,怎麼了?」
「沒事······我醒來發現你不在了,還以為都是一場夢。」
蘭沐瑤鬆了一口氣,用手撫摸著陸君澤的頭緩緩道:「傻瓜,別怕,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我可能要離開一陣······」
下一秒,她從懷抱里掙脫,陸君澤看著她,眼神里似有火。
「我······在巴黎那邊的課程還沒結束。」蘭沐瑤吐了吐舌頭道。
「那我讓陸子奕盯著你,如果你敢在外面找金毛狗,我就飛到外面,把你抓回來。」
蘭沐瑤忍不住笑出了聲,嘴裡嘟囔道:「我看這藥的副作用是把你變成黏人的小狗狗了。」
「你,說,什,麼」陸君澤一把摟住蘭沐瑤的腰,癢得她直求饒。
小葡萄慵懶地窩在角落,看著打情罵俏的兩個主人,不屑地搖了搖尾巴。
簡單地處理完國內的工作事情,蘭沐瑤坐上飛回巴黎的飛機。
在機場她意外看到了一個滿臉怒火撅著嘴看著她的女人。
「陸子奕?你怎麼會在這裡?」蘭沐瑤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睛,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竟然在法國這麼久了,也不和我說!要不是我哥和我說,你想要瞞我多久!」陸子奕嗔怒道。
「那個······」蘭沐瑤的表情略顯尷尬,「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啥,不就是我哥吵架了嘛。我就和你說,你們倆不許分手,我不允許。」陸子奕作勢捏了捏蘭沐瑤的脖子。
「好好好,不分手。真拿你沒辦法。」
那天晚上,蘭沐瑤突然接到顧凌煙的奪命連環視頻通話,一接通,就是顧凌煙那標誌性的尖叫:「啊啊啊啊!!蘭!沐!瑤!你出息了!」
「什麼?」蘭沐瑤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下一秒她在法國的手機幾乎同時響起,屏幕顯示陸子奕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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