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黑衣人冷不防被擊中背部，發出一聲悶哼。

不等他反應過來，夜九便再次凝力，招招取他性命！

黑衣人最擅長偷襲，速度極快，如今卻踢到了鐵板，不論他怎樣快，都快不過夜九！

「呃唔。」

夜九接連痛擊他的胸口，一個翻手把他摔到地上，修長的腿抬起，一腳踩在頸骨上！

「咔！」

詭譎的錯骨聲。

黑衣人當場斃命！

唐飛燕驚懼地瞪大眼睛，少女一襲白衣浸染夜色，一如黑暗般鬼森幽涼，令她發起戰慄！

「好了。」

夜九紅唇微勾，只手揪出黑衣人的靈魂，「告訴爺，誰繩子沒拴住，讓你跑出來咬人的？」

畢竟是天淵門弟子，唐飛燕看不到鬼魂，卻能感覺到陰氣。

因此她知道，夜九手裡攥著殺手的靈魂！

夜九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比起這個，唐飛燕更想知道，什麼人想殺她。

新晉小鬼還未從轉變中回過神，冷聲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很好。」

夜九散漫地歪頭，墨黑青絲肆意飛揚，掌心逐漸凝起磅礴的魂力。

來自冥界之源的恐怖力量，幾乎要撕裂他的靈魂！

他發出悽厲至極的叫聲。

唐飛燕周身寒冷，不住地發抖。

不過片刻。

小鬼終於承受不住，說了實話：「是……是大小姐派我來的……取唐飛燕首級！」

夜九挑眉：「大小姐？」

「就是……」小鬼眼睛一閉，「賀若嫣！」

賀若嫣？！

「不可能！」

唐飛燕如被電流擊中，不顧流血的傷口跳起來，「你在說謊！你污衊大小姐！大小姐怎麼可能要殺我？」

她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

小湯圓哼哼。

這個傻缺對賀若嫣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夜九瞥了唐飛燕一眼，又問：「賀若嫣殺她做什麼？」

「不清楚……」小鬼絞盡腦汁想了想，終於想出一個可能，「大概是知道了大小姐什麼秘密吧，大小姐的心情……很不好。」

他跟了大小姐這麼多年，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不可能！不可能！」

唐飛燕怒不可遏，咬牙切齒，「你們在合起伙來污衊大小姐！我是不會相信的！」

大小姐是她的光，她的信仰，她一生的榜樣。

絕對不會是殺人如麻的毒婦！

這一切都是夜九的陰謀！夜九在抹黑大小姐！

唐飛燕又怒又驚又怕，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快步跑開，消失在黑暗中。

「什麼玩意兒。」小湯圓癟癟嘴。

夜九懶得去管唐飛燕，要不是這個殺手不知死活，她也不會出手：「投胎去吧。」

說完，畫出魂符，送走小鬼。

第二日。

天剛蒙蒙亮。

便有一道驚叫響徹雲霄。

「死人了！死人了！」

不過片刻，關於隔壁死了好幾個男弟子，而且死狀極慘的消息，便傳到了這邊女弟子的耳朵里。

「聽說那幾個人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肉是肉，骨頭是骨頭，散了一地……」

「嘶！別說了！」

「太可怕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別人都說是有靈獸襲擊，可天淵門結界那麼多，我覺得不可信……」

一片議論聲中。

唐飛燕一瘸一拐路過，本沒有在意。

忽然。

「我天，你們聽說了沒？烏白峰那邊也死了好幾個年紀大的師兄！」一個女弟子急匆匆跑過來。

頓時惹得膽子小的弟子們驚叫發抖。

唐飛燕猛地頓住，瞳孔驟縮。

即便如此，也……也不能肯定是大小姐做的啊……

說不定是門主大人怕名譽受損，做掉了那些造謠的弟子……

唐飛燕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只得如此來安慰自己。

賀若嫣派去殺白夙三人，以及殺唐飛燕的殺手，都不見了。至於去了哪兒，不用猜也知道。

她便又喚了幾位實力高強者，繼續追殺白夙三人。

至於唐飛燕，有的是更輕鬆的法子。

「究竟要如何才能讓小妹妹放棄褚玦呢……」賀若嫣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淺酌一口。